“你和我们走一趟吧,放心,就是录个口供。这次的事情这么大,我们也需要证人帮我们还原一下场面。”那个差点拔枪射击的女警走过来,嫣然一笑冲苏燃说。
“你的身手很棒,有没有兴趣帮我们警队做事?说实在的,你刚刚可是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还从来没见过有人质可以自行暴起把歹徒解决掉的。”
苏燃只是摇摇头,道:“警官,被人劫持了自保总是要的吧。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而已,我可能比别的人质更能打一些,但也仅此而已,面对穷凶极恶的匪徒没有人可以保证次次都能活下来。所以我还要向你们致敬,是你们的英勇行为保护了市民的安全。”
女警眼珠一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道浑厚的嗓音不适时地打断,“苏先生是吧。很感谢这次你为我们的缉毒行动作出的贡献,没有你的突然发难我们可能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能拿下这帮子悍匪。”
正是大队长孙东辉,只见他虽然略有疲惫但是眼神依旧犀利,此刻正一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地对苏燃说道。
“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一下,回到局里完成一些文字工作。这次你的功劳很大,若是一切顺利我们很可能会为你颁发警民合作见义勇为好市民奖。”
苏燃也看到了这位职级比前面的女警更高的人物,刚刚面对毒贩光头这位的强硬作风可是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于是便道:“警官客气了。不是我不想跟你们回局子里,但是我家里还有一些事情急需处理。那个好市民奖我也不需要,我们这种情况只是自卫罢了,警官还是把它颁发给真正见义勇为的人好了。”
孙东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好吧,要是苏先生有自己的事情我们也不便勉强。只是等过几天我们的人可能会上门找苏先生做做笔录嘛,或者苏先生什么时候想起我们了也可以随时来拜访,地址就在中山路三民街。”
听闻此言,苏燃不由地苦笑了一下,警察要登门拜访他还怎么安心练武。本来只想提高不想惹事,好面对即将到来的比武的压力,现在人家这么说了,到时候警察都上门拜访那街坊们会怎么想他,想到这,他只得说:“那好吧,我就跟你们回去一趟。”
苏燃坐在数墙之隔的一间室内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指,自己虽然暴起杀了人,但是刚刚与他交谈的警员已经告诉他了这是正当防卫,因此也不必担心会不会受罚的问题。
倒是这一次的经历让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这次施展劲力的那种感觉和从前截然不同。如果说,从前他打拳也好,比武也好,都要刻意去想着使用什么样的招数的话,那这次的感觉就是劲力自生源源不断。这令他不仅想到前世自己教拳时一直强调的招如流水绵绵不绝,原来不只是不同的招数可以以连续的形式自然衔接起来,同一招数的开发潜力也比他原先想象的远远得大。
就比如这次使出的双膀较力秘招,虽然自己已经习练了无数次,可没有一次能造成如此巨大的杀伤力。其中的区别就在于,明劲可刚不可柔,暗劲可柔不可刚,一旦选择使用一种劲力,自己对达到什么样的效果就有预期,达到之后就会不自觉收手。这无形之中限制了用秘招发劲的表现。而这次自己心无旁骛地全力出手,无意之中打破了这层桎梏,使得招式拥有了超越极限的出力。
这样的体会,简直称得上是拳中之奥义,是自己以前不曾发觉的,更是一味地躲在家里苦修所难以挖掘到的宝藏。这次既然有了这种出乎意料之外的收获,接下来就要细细钻研,用日常的练习来稳固所体会到的这种奥义。
想到这里,虽然不由地开始有点意犹未尽起来,要是还有几拨这样能带给他生死压力的悍匪来给他刷经验,那该多好啊。正这么想着,突然房间的门打开,走进来一个陌生的警察,“苏燃是吧,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思绪被打断,苏燃不满地抬起头,道:“警官,之前已经把该录的口供都录过了。你们让我配合的我也都已经配合了,问完这几个问题我可以回家了吗?”
……
“你说什么,一名手无寸铁的人质把持枪毒贩全都击毙了?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要是磕这么嗨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内,身着背带裤的警察局长听着手下的汇报,差点没把手中端着的咖啡直接砸到眼前人身上。
何升自从坐到这个位置以来,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事必躬亲了。这次抓捕毒贩的事件,虽然得到他的首肯可是具体的指挥全靠孙东辉那个王八蛋操作,他就像许多幕后的大人物那样只要协调好各方的利益关系就可以美美地躺在功劳簿上坐等可以让自己升迁的功绩再添一笔。
但是面前这个手下的汇报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甚至这次任务干脆就是失败了,以致于下面人都开始齐心协力地编起故事骗自己,以及这个故事可真他娘地荒谬。
可是听着听着,他的表情渐渐地严肃了起来,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偏偏是最可能发生的事,“你们将那几个悍匪给包围在了一条巷子中,一场枪战即将爆发,这时候对方提出谈判,但是要求很过分。就在僵持不下之际,两名人质的其中一个突然动手,徒手格杀了劫持他们的两名匪徒。”
做汇报的警员只能苦笑地连连点头,说道:“局长,是这样的。我们本来打算拖延时间等到这帮毒贩注意力松懈,然后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直接拿下。没成想……”
“一群废物!”警察局长何升犹如一头狮子一般大发雷霆,“警察遇见歹徒劫持人质应该解救人质,我派你们去是干什么的?你们能让人质自己把自己给解救了吗,啊?简直是一帮子饭桶。真不知道警局每年那么多俸禄怎么养了这么一群白痴!”
他来回踱了两步,愤怒表情犹未从他脸上消失,“而且什么叫人质徒手把毒贩杀了,你是想说你们这些吃皇粮的很无能吗?人人带枪,结果连个赤手空拳的人都比不过,哦,还是被劫持的人质。真是离谱到姥姥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