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1章：血战力抗影族潮，战魂突破四重后
平台上的厮杀愈发惨烈。九绝锁魂阵在百名影族的轮番冲击下，符文闪烁不定，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崩碎。韩娟脸色苍白如纸，下位神境四重初期的灵力已消耗近半，额头渗出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阵盘上，激起细微的白烟。
“韩娟，撑住！”牛霸天一边挥舞双兵斩杀影族，一边分心关注阵法动向。破影刃撕裂一名下位神境四重中期影族的咽喉时，他突然旋身，将战魂剑插入地面，“锁魂阵·叠合！”
残余的破影锁魂阵符文从战魂剑中涌出，与九绝锁魂阵的符文交织融合。刹那间，阵法光芒暴涨，原本摇摇欲坠的防御竟稳固了几分，将数道冲击的骨刃弹飞回去。
“多谢！”韩娟喘息着道谢，趁机运转灵力恢复。她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叠合阵法虽能增强防御，却也加速了灵力消耗，最多只能再支撑半个时辰。
李兰将一枚刚炼成的“聚灵丹”抛给韩娟，同时双手结印，十数枚爆炎丹如同流星般射向影族最密集的区域。“轰！轰！”连续的爆炸掀起漫天黑雾，七八名影族被炸得粉碎，暂时缓解了阵法的压力。
“牛霸天，你的对手是我！”为首的影族强者怒吼一声，下位神境五重中期的气息如海啸般爆发，骨刃上凝聚出丈许长的黑雾刃芒，狠狠劈向牛霸天。
这一击速度极快，黑雾刃芒所过之处，连空间都泛起涟漪。牛霸天瞳孔骤缩，将破影刃横在胸前，同时引爆体内三成灵力注入战魂剑：“战魂变·双生破！”
破影刃的金色战纹与战魂剑的漆黑剑气交织成螺旋状，如同拧转的钻子，与黑雾刃芒碰撞在一起。“嗤——”刺耳的摩擦声令人牙酸，金色与黑色的能量对冲、湮灭，形成一圈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将周围的影族与妖兽尸体掀飞出去。
牛霸天被震得连连后退，虎口崩裂，鲜血顺着双兵滴落。他闷哼一声，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下位神境四重中期的灵力在刚才的碰撞中消耗剧增，经脉传来阵阵刺痛。
“人类，你的实力不错，但境界差距终究是鸿沟！”影族强者桀桀怪笑，再次挥出黑雾刃芒，“受死吧！”
就在这时，玄甲黑雾突然从侧面冲出，金色火焰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逼退影族强者的攻势。小家伙身上的麟甲已出现数道划痕，显然在刚才的厮杀中受了伤，但金色兽瞳中的凶性却愈发炽烈，冲着影族强者发出震耳的咆哮。
“孽畜找死！”影族强者反手一掌拍向玄甲麒麟。这一掌看似平淡，却蕴含着诡异的吸扯力，竟想将玄甲麒麟的战魂抽离躯体。
“休想！”牛霸天怒喝，将最后一枚凝神丹纳入腹中。丹药化作暖流滋养经脉的瞬间，他猛地踏前一步，双兵交叉成十字，“灵契合技·麒麟破邪！”
玄甲麒麟心有灵犀，金色光芒暴涨，化作一道流光融入牛霸天体内。这一次，融合的不仅是力量——牛霸天的手臂覆盖上细密的金色麟甲，双眸彻底变成竖瞳，背后甚至浮现出虚化的麒麟双翼。他的气息瞬间飙升至下位神境四重后期巅峰，与影族强者的差距骤然缩小。
“这是什么鬼东西！”影族强者露出惊色的瞬间，牛霸天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到近前。破影刃撕开黑雾，战魂剑直刺心口，金色战纹在刃尖凝聚成一点，仿佛要洞穿虚空。
影族强者仓促间横刃格挡，却被双兵上传来的螺旋之力震得手臂发麻。他惊骇地发现，对方的力量中竟蕴含着克制阴影能量的霸道威能，骨刃上的黑雾竟在金色战纹的灼烧下缓缓消散。
“给我死！”牛霸天双翼一振，身形在空中诡异转折，破影刃绕过骨刃防御，精准地刺入影族强者的左肩。“噗嗤！”金色战纹顺着伤口蔓延，影族强者发出凄厉的惨叫，黑雾缭绕的身躯竟如冰雪般消融了一角。
趁着影族强者受创后退的间隙，牛霸天旋身回防，落在阵法中央。他散去灵契合技，玄甲麒麟脱力倒地，大口喘着气。刚才的爆发几乎抽干了一人一兽的灵力，牛霸天的脸色比韩娟还要难看，但他眼神中的光芒却愈发锐利。
“还有多少灵力？”他低声问向两人。
“不到三成。”韩娟苦笑道，“阵法最多还能挡十次冲击。”
李兰清点着丹瓶：“爆炎丹只剩七枚，聚灵丹还有三枚，疗伤丹足够。”
牛霸天看向平台外仍在咆哮的影族，数量还有近七十名，其中下位神境四重后期的强者至少有十名。他深吸一口气，将破影刃递给李兰：“你用这个自保，我去引开他们。”
“不行！”李兰按住他的手，“你现在灵力不足，出去就是送死！”
“这是唯一的办法。”牛霸天眼神坚定，“我刚才与那影族首领交手时，发现西侧的瘴气最浓，那里应该是他们的薄弱点。我引开大部分影族，你们带着玄甲麒麟从西侧突围，去联盟巨城报信，请长老会派兵围剿。”
“要走一起走！”韩娟将阵盘塞进他手中，“我修改了阵法核心，能引爆所有符文制造混乱，到时候我们一起冲出去！”
牛霸天刚想反驳，却见韩娟突然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阵盘上：“九绝锁魂阵·献祭！”
阵法符文瞬间变得血红，一股远超韩娟自身境界的能量波动扩散开来。她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花白，脸上浮现出细密的皱纹，但眼神却异常明亮：“牛霸天，带着李兰走！记住，陨神渊深处有座石碑，上面记载着影族的秘密……”
“韩娟！”李兰泣声呼喊，想要阻止却被韩娟挥手拦下。
“快走！”韩娟猛地将两人推向西侧，同时引爆阵盘，“给我——炸！”
“轰！！！”
血色符文如同盛开的彼岸花，瞬间席卷整个平台。剧烈的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不仅撕碎了所有影族，连坚硬的岩石都被掀飞，露出下方漆黑的深渊。在漫天飞舞的碎石与黑雾中，韩娟的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朝着深渊坠落。
“不——！”牛霸天目眦欲裂，想要冲过去却被李兰死死拉住。
“她是为了让我们活下去！”李兰泪流满面，指着西侧被爆炸撕开的缺口，“走啊！”
玄甲麒麟突然咬住牛霸天的裤腿，朝着缺口拖拽。牛霸天看着坠落的韩娟，又看了看泣不成声的李兰，最终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抱起李兰，跟着玄甲麒麟冲入瘴气弥漫的缺口。
身后的爆炸声渐渐远去，浓重的瘴气隔绝了视线与神识。牛霸天抱着李兰在崎岖的山路上狂奔，泪水混合着汗水滑落，滴在李兰的发丝上。他从未想过，一向冷静自持的韩娟，会用如此决绝的方式为他们争取生机。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牛霸天才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前停下。他将李兰放下，靠在岩壁上剧烈喘息，下位神境四重中期的灵力已彻底枯竭，连站立都有些困难。
李兰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牛霸天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眼神从悲痛转为冰冷的决绝。他轻轻抚摸着李兰的后背，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我们会活下去，会找到影族的秘密，会为韩娟报仇。”
李兰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哭声渐渐平息。她擦干眼泪，取出最后三枚聚灵丹，分给牛霸天两枚：“我们必须尽快恢复实力，这里离韩娟说的石碑应该不远，说不定能找到离开的路。”
牛霸天吞下聚灵丹，盘膝坐下运转功法。聚灵丹的药力缓慢释放，滋养着枯竭的经脉。但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韩娟坠落时的身影，是影族强者狰狞的笑容，是叠合阵法时的灵光一闪。
“如果……如果我的境界再高一些……”他喃喃自语，拳心因用力而掐出血痕。
就在这时，体内突然传来“咔嚓”轻响。原本停滞在四重中期巅峰的瓶颈，竟在极致的悲痛与愤怒中出现了松动！周围的战魂之力如同受到牵引，疯狂涌入他的丹田，顺着《战魂变》的心法路线奔腾游走。
牛霸天心中一凛，连忙收敛心神，引导着这股狂暴的能量冲击瓶颈。这一次，他没有刻意压制，而是将所有的情绪——悲痛、愤怒、不甘、决绝，全部融入灵力之中，化作最锋利的矛，一次次撞击那层无形的壁垒。
“破！破！破！”
当最后一次冲击落下时，瓶颈如同破碎的琉璃，彻底崩裂！汹涌的战魂之力在丹田内肆虐一周后，渐渐沉淀下来，变得比以往更加凝练、更加狂暴。牛霸天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金色流光，下位神境四重后期的气息如同苏醒的火山，缓缓释放开来。
他握紧拳头，能清晰地感觉到，此刻的力量比之前强了至少五成，对灵力的掌控也更加精妙。若再遇到刚才那名影族强者，他有十足的把握将其斩杀！
“霸天，你……”李兰惊讶地看着他，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变化，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又被悲伤覆盖。
牛霸天站起身，走到洞口望向深渊深处：“韩娟用生命给了我们机会，我们不能浪费。现在，去找那座石碑。”
李兰点头，取出避瘴丹服下：“我刚才在奔跑时，隐约感觉到西北方向有微弱的能量波动，或许就是石碑所在。”
玄甲麒麟也恢复了些力气，低吼着蹭了蹭牛霸天的腿，金色兽瞳中充满战意。
三人（一兽）稍作休整，便朝着西北方向出发。牛霸天走在最前方，破影刃紧握在手，下位神境四重后期的神识如同展开的蛛网，仔细探查着周围的动静。他知道，前路必然更加凶险，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找到影族的秘密，为韩娟复仇，为所有被影族杀害的修士讨回公道。
瘴气深处，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但这一次，牛霸天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冰冷的杀意与坚定的信念。战魂突破的力量在体内奔腾，破影刃的金色战纹微微闪烁，仿佛在呼应着他的决心，等待着下一场血与火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