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4章：战后余波与境界精进
青龙阵眼的光芒在晚霞中渐渐平稳，战场上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与魔气残留。牛霸天拄着生灭轮回刀，半步下位神境八重巅峰的气息如风中残烛，刚才强行催动阵法合璧几乎抽干了他体内的灵力。玄龟亲昵地用头颅蹭着他的手臂，金色水系灵力丝丝缕缕注入他体内，缓解着脱力的眩晕。
“你小子真是疯了！”王啸天收剑回鞘，下位神境三重巅峰的灵力也消耗了七七八八，他走到牛霸天身边，递过一枚莹润的青色丹药，“这是凝神复灵丹，快服下。刚才若不是你那阵法变异，咱们今天都得交代在这儿。”
牛霸天接过丹药，指尖触碰到丹药的瞬间便认出这是上品神丹，连忙推辞：“王城主，这太贵重了……”
“拿着！”王啸天瞪了他一眼，“你以为刚才裂骨老鬼自爆的威力有多恐怖？下位神境四重巅峰的自爆，足以夷平半个四象城。你能硬生生压制住，这份功劳比什么都贵重。”
韩娟扶着额头走来，半步下位神境七重巅峰的气息同样紊乱：“两仪锁龙阵的阵旗碎了三面，九宫困龙阵的阵基也得重新加固。刚才那下四象虚影共鸣，好像触动了四象封魔阵的本源，阵纹里多了些奇怪的波动。”她取出一张阵图，上面的金色纹路确实比之前多出几道蜿蜒的流光。
李兰的精神力扫过整片战场，半步下位神境六重后期的灵力支撑着她探查幸存者：“黑煞门死了十七个半步下位神，深渊异族的蚀骨军团折损过半，但逃回去的残兵可能会引来更可怕的存在。我们清点出三百一十二名幸存修士，其中七十二人重伤失去战斗力。”
牛霸天服下凝神复灵丹，清凉的药力顺着经脉扩散，原本枯竭的灵力池泛起涟漪：“必须尽快转移重伤员回四象城，柳长老，落霞宗的援军能不能分两队？一队护送伤员，一队留下修补阵眼。”
柳长老上前一步，下位神境一重巅峰的气息沉稳如山：“牛小友放心，我让五位长老带五十名弟子护送伤员，剩下的人由我亲自带领加固阵基。只是这裂骨将军一死，深渊那边恐怕……”
“怕也没用。”王啸天打断他，“四象城建立千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当务之急是让青龙阵眼恢复巅峰状态。牛霸天，你刚才说对灵力的掌控精进了一分？”
提到这个，牛霸天内视丹田，混沌灵力在经脉中流转时确实比之前更加凝练：“是的，斩杀那名半步下位神境九重巅峰的黑煞修士时，生灭之力净化魔气的瞬间，好像触摸到了灵力运转的某种韵律。现在距离半步下位神境八重巅峰圆满，只差一丝契机。”
“这就好。”王啸天点头，“你现在的境界虽然只是半步下位神境八重巅峰，但配合阵法和生灭轮回刀，已经能硬撼下位神境一重初期。再稳固些时日，说不定能在半年后的四象大会上给我们惊喜。”
韩娟突然轻咦一声，指着阵眼中心：“你们看，裂骨将军死后，那些绿色血液渗入阵基，反而让符文更亮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原本黯淡的青色符文上，点缀着点点翠绿光芒，运转速度竟比之前快了三成。牛霸天蹲下身，指尖触碰地面，混沌灵力探入阵基：“是深渊本源的腐蚀之力被阵法的净化之力中和了，形成一种新的平衡。这倒是意外之喜，青龙阵眼的防御力至少提升了两成。”
接下来的三个时辰，众人各司其职。落霞宗的修士们熟练地修补阵旗、灌注灵力，牛霸天则指导着韩娟重新刻画阵纹，将两仪锁龙阵的残阵融入四象封魔阵的辅助阵基。李兰一边记录伤亡名单，一边用精神力警戒四周，偶尔还会帮牛霸天递上需要的阵盘。
当夜幕降临时，青龙阵眼已经恢复稳固，甚至比战前更加坚韧。王啸天留下一队修士驻守，带着大部队返回四象城。回城的路上，牛霸天坐在玄龟背上，抓紧时间巩固境界。半步下位神境八重巅峰的灵力在他刻意控制下，如同细水长流般冲刷着经脉，每一次流转都让灵力更加精纯。
“霸天哥哥，你看这个。”李兰递过来一枚黑色的鳞片，“这是从裂骨将军的骨甲上捡的，上面有很奇特的禁制波动。”
牛霸天接过鳞片，入手冰凉刺骨，混沌灵力探入后竟被一股腐蚀性力量逼退：“这是深渊魔龙的肋骨混合幽冥寒铁炼制的，难怪防御力那么强。韩娟，你对阵法禁制敏感，能看出上面的纹路吗？”
韩娟接过鳞片仔细观察，指尖划过上面的倒刺：“这些不是禁制，更像是某种血脉印记。深渊异族的装备大多与自身血脉相连，看来这裂骨将军在族内地位不低。”她突然眼睛一亮，“如果能解析这种血脉印记，说不定能制作出针对深渊异族的破甲符！”
“有道理。”牛霸天点头，“回城后我们去藏经阁查查资料，说不定能有收获。”
队伍行至四象城城门时，守城的卫兵看到王啸天等人，立刻吹响了号角。城楼上瞬间亮起数百盏灯火，城主府的方向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位身着紫袍的老者带着几名修士快步迎上来，正是四象城的大长老白启，下位神境二重中期的气息稳重威严。
“啸天，情况如何？”白启的目光扫过众人，看到牛霸天等人时微微点头。
“幸不辱命，裂骨老鬼伏诛，青龙阵眼保住了。”王啸天简明扼要地说明战况，“但深渊异族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建议立刻召开四大家族会议，商议防御对策。”
白启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我已经让人去通知李家和韩家了，牛家和白家的人正在城主府等候。你们先回去休整三个时辰，卯时准时到城主府议事。”他看向牛霸天，“牛小友，你也一起来。如今四象城能与深渊异族抗衡的年轻一辈，你是头一份。”
回到牛家府邸时，天色已经微亮。牛家长老牛震早已等候在门口，半步下位神境七重巅峰的气息带着明显的担忧：“霸天，你没事吧？听说裂骨将军都出动了！”
“劳烦震爷爷挂心，孙儿无碍。”牛霸天拱手行礼，“只是灵力消耗过度，需要立刻闭关恢复。”
“快去快去。”牛震连忙让开道路，“我已经让人备好了凝神汤和聚灵阵，你尽管安心闭关。三个时辰后我叫你去城主府。”
牛霸天的院落里，一座小型聚灵阵正在运转，浓郁的灵气几乎凝成实质。他盘坐在玉床上，取出韩娟之前给他的阵旗碎片，又将裂骨将军的骨甲鳞片放在身前，开始一边恢复灵力，一边钻研其中的奥秘。
混沌灵力按照半步下位神境八重巅峰的运转路线缓缓流淌，生灭之力在丹田与经脉间循环往复。他发现经过这次大战，生灭轮回刀的刀意与自身灵力的契合度又提升了少许，挥刀时不再需要刻意引导，仿佛手臂的延伸。
半个时辰后，牛霸天的灵力恢复了七成，他睁开眼看向那枚骨甲鳞片。在聚灵阵的灵光照射下，鳞片上的血脉印记隐隐发光，形成一种扭曲的符文。他尝试用阵法知识解析，却发现这些符文更像是活物，会随着灵力的探入而改变形态。
“有意思。”牛霸天拿出刻刀，在玉板上临摹下符文的形态，“这种动态符文如果能用到阵盘上，说不定能让阵法拥有自我修复的能力。”
就在他专注于符文研究时，丹田内的混沌灵力突然剧烈波动起来。半步下位神境八重巅峰的壁垒出现一丝松动，之前斩杀黑煞修士时领悟的灵力韵律在此刻爆发，原本只差一丝的圆满境界，竟在这不经意间开始突破！
“来了！”牛霸天心中一喜，连忙收敛心神，引导着灵力冲击壁垒。混沌灵力如同潮水般拍打着那层无形的屏障，每一次冲击都让壁垒变薄一分。生灭之力在其中穿梭，不断修复着冲击带来的经脉损伤，形成一种奇妙的平衡。
一个时辰后，随着“啵”的一声轻响，丹田内的灵力猛地暴涨，随即又迅速收缩凝练。牛霸天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灵力的掌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举手投足间都能引动周围的灵气共鸣——他终于踏入了半步下位神境八重巅峰圆满！
“稳固境界还需要些时日。”牛霸天感受着体内奔腾的灵力，没有丝毫骄傲。他很清楚，在真正的下位神境面前，半步下位神境八重巅峰圆满依旧不够看。尤其是深渊异族那边，谁也不知道还隐藏着多少强者。
这时，院门外传来牛震的声音：“霸天，时间差不多了，该去城主府了。”
牛霸天起身整理衣袍，将骨甲鳞片和符文玉板收好，眼神变得坚定：“来了。”
当他走出院落时，朝阳正好越过城墙，金色的光芒洒在四象城的街道上。早起的修士们已经开始修炼，兵器碰撞声与灵力运转的呼啸交织成独特的晨曲。牛霸天看着这和平的景象，握紧了腰间的生灭轮回刀。
无论深渊异族有多强大，无论未来的考验有多艰难，他都会守护好这片土地。因为这里有他的家人，有他的朋友，有他必须守护的一切。
城主府的议事厅内，四大家族的核心成员已经到齐。牛家主位上坐着族长牛犇，下位神境一重后期的气息不怒自威；李家主位是李家族长李玄，半步下位神境九重巅峰的气息内敛深沉；韩家主位则是韩娟的父亲韩通，下位神境一重初期的气息带着儒雅。
看到牛霸天进来，李玄率先开口：“牛小友，听说你在青龙阵眼立了大功？”
牛霸天拱手行礼：“只是侥幸罢了，主要还是靠王城主和柳长老。”
王啸天坐在首位，敲了敲桌子：“客套话就别说了，我们来谈谈正事。裂骨将军虽然死了，但根据可靠消息，深渊异族的先锋军团已经抵达万魔窟深处，带队的很可能是蚀骨军团的副统领，下位神境四重初期的腐心尊者。”
众人脸色一沉，下位神境四重初期，比裂骨将军只弱一丝，依旧不是现在的四象城能轻松应对的。
白启拿出一幅地图，指着万魔窟边缘的几处据点：“这三处是我们的前哨站，必须尽快加固防御。我建议由四大家族各出一队精锐，轮流驻守。另外，下个月的四象大会必须提前，我们需要尽快选出能独当一面的年轻一辈，充实防御力量。”
牛犇看向牛霸天：“霸天如今已是半步下位神境八重巅峰圆满，距离九重初期只有一步之遥。四象大会正好让他历练历练。”
李玄点头附和：“兰丫头也该见见世面了，她的精神力天赋不错，说不定能在大会上有所收获。”
韩通笑道：“既然如此，娟儿也参加。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正好组个队伍参加团体赛。”
王啸天抚须微笑：“好主意。团体赛的冠军奖励是进入四象秘境修炼一个月，那里的灵气浓度是外界的十倍，正好适合他们突破境界。”
牛霸天心中一动，四象秘境他早有耳闻，据说里面不仅灵气浓郁，还有上古修士留下的传承。如果能在那里修炼，说不定能一举突破到半步下位神境九重初期。
就在众人商议具体细节时，一名卫兵慌张地跑进来：“启禀城主，万魔窟方向出现大量魔气，前哨站传来求救信号！”
王啸天脸色骤变：“这么快？白长老，你带人去支援前哨站！其他人跟我去青龙阵眼，以防敌人声东击西！”
一场新的危机，在朝阳初升时悄然降临。牛霸天握紧生灭轮回刀，半步下位神境八重巅峰圆满的灵力蓄势待发。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战斗，现在才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