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5章：祭坛死战与空间本源
血色祭坛中央的漩涡越转越快，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邪祟气息，几乎凝成实质。斗篷修士缓缓抬起双手，半步下位神境五重中期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黑色的邪祟之力如同潮水般涌向漩涡，试图将那缕空间本源彻底污染。
“你们的到来，倒是省了我寻找祭品的功夫。”斗篷修士的声音如同两块黑石摩擦，刺耳难听，“这缕空间本源即将被我炼化，有你们这些半步下位神境的元神献祭，定能让我突破到下位神境！”
牛霸天身后的两名牛家修士都是半步下位神境四重初期，此刻在半步下位神五重中期的威压下脸色惨白，灵力运转都变得困难。牛霸天将生灭轮回刀横在身前，淡金色的净化领域展开，勉强抵挡住邪祟威压：“你们先退出去，通知赵虎他们立刻向韩家堡求援！”
“可是队长……”一名修士急道。
“这是命令！”牛霸天厉声喝道，生灭轮回刀刀芒暴涨，“我还能撑一会儿，再晚就来不及了！”
两名修士知道事态紧急，咬了咬牙，转身朝着洞穴外冲去。斗篷修士瞥了他们一眼，却没有追击，显然没把这两个半步下位神四重初期放在眼里，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牛霸天身上：“倒是有几分骨气，可惜，半步下位神境四重后期在我面前，如同蝼蚁。”
他右手一挥，一道黑色的邪祟之力化作巨手，带着撕裂空间的气势，抓向牛霸天。巨手上布满了诡异的符文，所过之处，空气都被腐蚀得发出滋滋声。
“生灭·破！”牛霸天怒吼一声，将半步下位神境四重后期的灵力运转到极致，黑白双色刀罡带着冰髓寒气，狠狠斩在巨手上。刀罡与邪祟巨手碰撞的刹那，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黑色巨手被斩出一道缺口，但刀罡也随之溃散。
牛霸天被震得后退五步，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邪祟之力不仅精纯，还蕴含着一丝空间波动，显然是长期侵蚀空间本源的缘故，这让邪祟之力的破坏力凭空提升了三成。
“有点意思，净化之力竟能伤到我的邪祟本源。”斗篷修士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狞笑更甚，“这样才够味！让我看看，你能在我手下撑几招！”他左手结印，血色祭坛上的骸骨突然亮起红光，无数道血色丝线从骸骨中射出，如同灵蛇般缠向牛霸天。
这些血色丝线蕴含着极强的腐蚀性，还能吸收修士的灵力，正是暗影族的“血灵丝”。牛霸天不敢怠慢，生灭步展开，身形如同鬼魅般在丝线中穿梭，同时不断挥刀斩断靠近的丝线。但血灵丝源源不断，很快就在他周围织成一张巨网，将他困在中央。
“困兽之斗罢了。”斗篷修士缓步走向牛霸天，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向血灵丝巨网，“收紧！”
血灵丝巨网瞬间收缩，上面的血色符文亮起刺眼的光芒，开始疯狂吸收牛霸天的灵力。牛霸天只觉得体内的生灭之力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流失，护体灵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去。
“不能坐以待毙！”牛霸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将仅剩的灵力凝聚于双拳，生灭之力与净化之力在掌心剧烈碰撞，产生一股奇异的波动。“净化领域·爆！”
淡金色的净化领域突然暴涨，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球，将血灵丝巨网撑得鼓鼓囊囊。光球表面不断有黑白双色的电弧闪过，那是生灭之力压缩到极致的表现。随着牛霸天一声怒吼，光球轰然爆炸，净化之力如同潮水般向四周扩散，血灵丝巨网在净化之力的侵蚀下寸寸断裂，化作黑色的粉末消散。
借着爆炸的冲击力，牛霸天冲出包围，生灭轮回刀直取斗篷修士的咽喉。这一刀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刀罡上的淡金色光芒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耀眼，甚至隐隐引动了周围空间的波动。
斗篷修士显然没料到牛霸天能破出血灵丝困阵，仓促间侧身闪避，却还是被刀罡擦中肩头，黑色的斗篷被斩出一道口子，露出下面苍白的皮肤，上面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冒着黑色的烟雾。
“你成功激怒我了！”斗篷修士捂着伤口，眼中的漆黑翻涌，“本来想留你全尸献祭，现在看来，只能把你挫骨扬灰了！”他双手结印，血色祭坛中央的漩涡突然停止旋转，一缕扭曲的空间本源被他强行抽出，缠绕在右手之上。
空间本源与邪祟之力结合，形成一道黑色的空间刃，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这道空间刃虽然只有尺许长，却仿佛能斩断世间万物，连牛霸天的净化领域都被切割得剧烈波动。
“尝尝空间邪刃的厉害！”斗篷修士右手一挥，空间邪刃化作一道流光，射向牛霸天。所过之处，空间都出现了细微的裂痕，带着无法抗拒的威势。
牛霸天瞳孔骤缩，他能感觉到这道空间邪刃的恐怖，若是被击中，就算有生灭之力护体，也要身受重伤。千钧一发之际，他脑海中突然闪过星界阵图碎片的纹路，那些蕴含空间法则的纹路与眼前的空间裂痕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就是这个！”牛霸天心中一动，生灭轮回刀不再格挡，而是顺着空间裂痕的轨迹，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刀身上的黑白纹路与空间裂痕产生共鸣，竟在身前形成一个微小的空间漩涡，将空间邪刃的轨迹微微偏移了寸许。
“嗤！”空间邪刃擦着牛霸天的左臂飞过，斩在身后的岩壁上，瞬间切开一道深达数丈的裂缝，碎石飞溅。牛霸天的左臂被空间波动扫中，鲜血淋漓，骨头都露了出来，但总算避开了致命一击。
“你怎么可能操控空间波动？”斗篷修士满脸难以置信，空间邪刃是他融合空间本源后才领悟的杀招，就算是同阶的暗影族修士都难以抵挡，没想到竟被一个半步下位神境四重后期的人类避开。
牛霸天没有回答，他正沉浸在刚才的感悟中。借助星界阵图碎片的共鸣，他竟能勉强影响空间轨迹，这让他对空间法则有了一丝新的理解。更重要的是，在刚才的极限状态下，丹田内的生灭之力变得前所未有的活跃，半步下位神境四重后期的壁垒出现了一丝松动，距离半步下位神四重后期巅峰仅一步之遥。
“不管你用了什么妖法，今天都必死无疑！”斗篷修士彻底被激怒，再次抽出一缕空间本源，与邪祟之力融合，这次竟凝聚出十道空间邪刃，呈扇形射向牛霸天，封死了他所有的闪避路线。
牛霸天深吸一口气，将左臂的剧痛抛诸脑后。他知道，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刻，唯有突破境界，才有一线生机。“生灭之力，给我破！”他怒吼一声，强行冲击半步下位神境四重后期的壁垒，丹田内的生灭轮回虚影高速旋转，周围的天地灵气疯狂涌入体内。
“咔嚓！”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牛霸天只觉得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从丹田涌出，生灭之力的精纯程度提升了近三成，净化领域的范围也扩大了不少——他终于在生死关头，突破到了半步下位神境四重后期巅峰！
境界突破的瞬间，他对空间波动的感应更加清晰。牛霸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生灭轮回刀在身前划出一个完美的圆，黑白双色刀罡与空间波动完美融合，形成一个旋转的空间屏障。
“砰砰砰！”十道空间邪刃接连撞在屏障上，发出剧烈的爆炸声，空间屏障剧烈波动，却始终没有破裂。当最后一道空间邪刃消散时，屏障也随之溃散，但牛霸天总算完好无损地接下了这致命一击。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在战斗中突破到半步下位神境四重后期巅峰？”斗篷修士彻底傻眼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牛霸天的气息暴涨，虽然还没达到半步下位神五重初期，但战力比之前提升了何止一倍。
牛霸天没有给他震惊的时间，突破后的生灭之力在体内奔腾，他将刀身横在胸前，双手握住刀柄，生灭之力、净化之力、冰髓寒气与刚刚领悟的空间波动完美融合，刀身上泛起黑白金三色光芒。
“这一刀，送你上路！”
牛霸天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带着冰冷的杀意。他一步踏出，生灭步与空间波动结合，身形瞬间出现在斗篷修士面前，生灭轮回刀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斩向对方的头颅。
斗篷修士仓促间举起右臂抵挡，却被刀罡瞬间斩断。剧痛让他发出一声惨叫，眼中充满了恐惧。他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空间之力锁定，动弹不得——那是牛霸天借助星界阵图碎片的共鸣，施展出的初步空间禁锢。
“不——！”
伴随着一声绝望的嘶吼，斗篷修士的头颅被生灭轮回刀斩落，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体内的邪祟之力失去控制，在洞穴内疯狂乱窜，最终被净化之力彻底吞噬。
随着斗篷修士的死亡，血色祭坛上的血色漩涡渐渐平息，那缕空间本源失去了邪祟之力的束缚，化作一道流光，没入牛霸天眉心的星界阵图碎片中。碎片微微一颤，表面的星点纹路亮起，浮现出更多的空间轨迹，指向冰封海的路线也变得更加清晰。
牛霸天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左臂的伤口和体内的灵力消耗让他几乎虚脱，但脸上却带着一丝笑容。突破到半步下位神境四重后期巅峰，不仅实力大增，还领悟了初步的空间操控，这次断龙崖之行，虽凶险万分，却收获巨大。
就在此时，洞穴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孙浩带着赵虎等人冲了进来：“队长，你没事吧？”
“我没事。”牛霸天摆了摆手，指着血色祭坛，“快清理这里的邪祟印记，然后我们立刻离开，这里的空间波动可能会引来更多的暗影族。”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用净化之力清除祭坛上的邪祟印记。牛霸天靠在岩壁上，运转生灭之力恢复灵力，目光落在眉心的星界阵图碎片上，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知道，随着对空间法则的初步领悟和境界的提升，寻找剩余的阵图碎片将更加顺利。但同时，暗影族对空间本源的觊觎也让他意识到，未来的挑战将更加严峻。
不过，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半步下位神境四重后期巅峰的修为，加上新领悟的空间操控，足以让他在接下来的历练中，应对更多的危险。而冰封海的秘密，也在等待着他去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