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0章：战神之姿与裂缝闭合
突破到半步下位神境二重后期的牛霸天，周身灵力流转间带着一股更为凝练的压迫感。源初之力在经脉中奔涌，生灭轮回刀的刀身仿佛有了生命，黑白双色的纹路如同呼吸般明暗交替。
“韩娟，照顾好李兰！”牛霸天沉声喝道，话音未落，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他没有直接攻击骨翼魔将，而是先扑向那些围攻士兵的异族残魂——必须先清理杂兵，才能集中力量对付强敌。
生灭轮回刀划出一道圆弧，刀芒过处，数头半步中位神境的残魂瞬间被净化，化作黑色的飞灰。噬元虫与银瞳狼紧随其后，前者的银色丝线如同收割生命的罗网，缠住残魂的同时不断吸收其死气；后者的红光则精准狙击残魂的神魂核心，配合默契无间。
“好强的爆发力！”幸存的士兵们见状精神一振，原本萎靡的气势重新凝聚，纷纷握紧兵器加入战斗。
骨翼魔将见状怒吼一声，巨大的骨翼猛地扇动，黑色风暴再次席卷而来。这一次的风暴中夹杂着细碎的骨片，每一片都蕴含着足以腐蚀中位神境修士灵力的死气，显然是动了真怒。
“就是现在！”牛霸天眼中精光一闪，非但不避，反而迎着风暴冲了上去。他将源初之力灌注于双脚，踩着李兰之前布下的阵纹残迹，身形在风暴中不断闪烁，竟硬生生开辟出一条通路。
“找死！”骨翼魔将没想到牛霸天如此悍勇，骨爪带着撕裂空间的锐啸，当头拍向他的头顶。爪风未至，地面已被压出数道深沟，可见其力道之强。
牛霸天不闪不避，生灭轮回刀反撩而上，刀身与骨爪碰撞的瞬间，他突然变招，刀柄猛地撞向骨翼魔将的手腕关节。这一记变招角度刁钻，完全出乎骨翼魔将的意料，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它的骨爪竟被撞得偏移了半寸。
就是这半寸的空隙，给了牛霸天机会。他身形一矮，如同贴地滑行的猎豹，生灭轮回刀顺着骨翼魔将的肋下缝隙刺入，黑白双色的生灭之力疯狂涌入。
“嗷——！”骨翼魔将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嚎，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黑色的血液如同喷泉般涌出。它没想到自己中位神境二重巅峰的防御，竟会被一个半步下位神境二重后期的修士破开，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
“给我滚开！”骨翼魔将暴怒之下，另一只骨爪狠狠拍在牛霸天背上。牛霸天如遭重击，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远处的冰岩上，碎石飞溅。
“霸天！”韩娟惊呼着想要冲过去，却被几头残魂缠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牛霸天挣扎着站起身，嘴角的血迹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牛霸天擦掉嘴角的血，眼中非但没有恐惧，反而燃烧着更旺盛的战意。刚才那一击虽然让他受伤，但也让他摸清了骨翼魔将的弱点——这家伙的防御虽强，却在肋下第三根骨甲与第四根骨甲的连接处有一处破绽，那里的死气最为稀薄，正是生灭之力的克星。
“再来！”牛霸天怒吼一声，再次冲向骨翼魔将。这一次，他的身法更加灵动，时而借助噬元虫的丝线拉扯改变方向，时而利用银瞳狼的红光干扰骨翼魔将的判断，将阵法知识与御兽之术完美融入了战斗。
骨翼魔将被牛霸天的游击战术惹得暴跳如雷，却始终无法锁定他的身影。每当它以为能击中目标时，总会被突然出现的阵纹绊一下，或是被银瞳狼的红光晃了眼，硬生生错过攻击时机。
“就是这种节奏！”李兰靠在韩娟身边，虽然灵力耗尽，但依旧紧盯着战场，“霸天在利用敌人的愤怒打乱其节奏，等它露出更多破绽！”
韩娟一边冰封靠近的残魂，一边分出灵力支援牛霸天：“他的灵力消耗太快了，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
仿佛回应她的担忧，牛霸天突然一个踉跄，显然是灵力不济的征兆。骨翼魔将抓住这个机会，双翅合拢，如同巨大的黑色盾牌，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撞向牛霸天。
“结束了！”骨翼魔将发出胜利的嘶吼，它能感觉到，这一击足以将眼前的人类彻底碾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牛霸天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一直潜伏在暗处的冰魄妖突然发动！小家伙早已按照韩娟的指令，悄无声息地潜入冰层，此刻突然从骨翼魔将脚下钻出，冰晶利爪带着至寒之气，狠狠抓在它的脚踝关节。
骨翼魔将猝不及防，庞大的身躯瞬间失衡，撞向旁边的冰岩。就在它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牛霸天眼中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体内仅存的灵力与源初之力彻底融合，生灭轮回刀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精准地刺入它肋下的破绽！
“轮回三斩·终焉！”
这一刀凝聚了牛霸天所有的感悟与力量，黑白双色的生灭之力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的洪流，疯狂涌入骨翼魔将的体内。骨翼魔将发出一声不似生物的惨嚎，庞大的身躯开始从内部瓦解，黑色的死气被生灭之力净化，化作点点白光消散在空气中。
随着骨翼魔将的陨落，界域裂缝的波动突然变得剧烈起来。失去了统领的异族残魂陷入混乱，被幸存的士兵和灵兽们趁机斩杀。韩娟抓住这个机会，将最后一丝灵力注入乌云，乌云彻底遮蔽了月光，界域裂缝失去能量支撑，开始缓缓收缩。
“要关上了！”李兰惊喜地喊道。
牛霸天拄着生灭轮回刀，看着不断收缩的裂缝，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在失去意识前，他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将自己扶起，耳边传来韩娟带着哭腔的呼唤，还有李兰欣慰的叹息。
他想告诉她们，自己突破到半步下位神境二重后期了，根基前所未有的稳固；想告诉她们，这次历练收获满满，离揭开黑莲教的阴谋又近了一步；想告诉她们，有她们在身边，真好。
但他最终只是扯了扯嘴角，陷入了沉睡。
当牛霸天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黑石城的客房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李兰趴在床边睡着了，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韩娟坐在不远处的桌前，正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幽冥花，准备炼制镇魂丹。
“醒了？”韩娟察觉到动静，惊喜地走过来，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烧退了，太好了。”
李兰也被惊醒，揉了揉眼睛，眼中满是关切：“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是灵力透支加上受了内伤，需要好好休养。”
牛霸天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灵力运转已经恢复正常，半步下位神境二重后期的境界稳固无比。他看着两人布满血丝的眼睛，心中一暖：“让你们担心了。”
“知道就好。”李兰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语气却带着后怕，“以后不许再那么拼命了，我们是同伴，要一起战斗，一起活着回去。”
韩娟点头附和：“是啊，你要是出事了，我和李兰怎么办？”
牛霸天心中一震，看着两人认真的眼神，郑重地点头：“好，以后听你们的。”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三人脸上，驱散了冰封荒原的寒意。虽然界域裂缝暂时闭合，黑莲教的阴谋被挫败，但他们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更大的风暴还在酝酿，而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牛霸天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稳步流转的灵力。按照计划，接下来需要用十章的时间稳固刚刚突破的境界，期间或许会有新的比赛或历练在等着他们。但无论前路如何，只要三人同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冰封荒原的历练还未结束，属于他们的传奇，才刚刚开始书写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