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1章：古战场遗迹的潜藏危机与境界稳固
地下密室的石壁上，《焚天诀》的字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光，每一个符文都仿佛蕴含着焚灭法则的真谛。牛霸天盘膝坐在石床上，识海中的仙帝法则晶体正处于微妙的平衡状态——刚刚突破至仙帝境初期·中阶，法则之力如同沸腾的洪流，需要精心梳理才能彻底稳固。
他刻意放慢了运转功法的速度，按照“每重境界需稳固十章”的节奏，将混沌色的源初法则缓缓注入法则晶体。晶体表面原本模糊的纹路正在逐渐清晰，绿金色的生之力与灰黑色的灭之力如同两条游龙，在晶体内部按照太极轨迹缓缓流转，每一次循环都让法则更加凝练。
“呼……”牛霸天吐出一口浊气，周身散逸的能量波动渐渐收敛。他能感觉到，突破后的仙帝法则比之前强横了近三成，但也更加难以驾驭。就像刚刚驯服的烈马，需要反复磨合才能运用自如。
一旁的李兰正对着石壁上关于火焰法则的记载凝神苦思。她的朱雀真火虽然已经达到赤紫金的层次，但在焚天老祖对焚灭法则的论述中，火焰的本质被剖析得更加透彻——“焚灭非尽灭，火烬生新芽”，这句话让她对朱雀真火的理解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李兰伸出手指，一缕赤金色的火苗在指尖跳跃，其中竟隐隐掺杂了一丝绿金色的生机，“朱雀真火不仅能焚灭万物，也能孕育新生。只是之前我过于执着于毁灭之力，忽略了火焰的本源生机。”
她尝试着将这丝感悟融入真火，指尖的火苗骤然暴涨，却又在即将失控的瞬间收缩成一枚稳定的火莲。火莲旋转间，周围的焚灭法则竟被引动，化作点点火星融入其中，让火莲的光芒更加璀璨。
“这才是朱雀真火的真正形态吗？”李兰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沉下心来，“可惜现在境界不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看来得先稳固住半步仙帝境巅峰的修为，才能继续冲击仙帝境。”她如今处于半步仙帝境九重巅峰，距离真正踏入仙帝境只差一层壁垒，但她很清楚，越是临近突破，越要稳扎稳打。
韩娟则在研究祭坛下方延伸到密室的聚灵阵纹路。古老的阵纹与她熟悉的归墟衍灵阵截然不同，前者更注重“掠夺式聚灵”，能强行抽取周围天地的本源之力，哪怕是狂暴的焚灭法则也能被暂时压制。
“这里的阵基用的是‘焚天玄铁’，能承受法则冲击。”韩娟轻抚着石壁上的凹槽，指尖流淌出淡蓝色的阵道之力，“如果能将这种材质融入归墟衍灵阵，或许能提升阵法的防御能力……”她取出阵盘，开始推演两种阵法的融合可能，阵盘上的光点如同繁星般闪烁，时而凝聚，时而溃散。
三人各有收获，却都保持着警惕。密室之外，焚天沙漠的风啸声如同鬼哭，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强横气息波动，显然是仙帝境后期的巡逻者正在经过。
三天后，牛霸天终于将仙帝境初期·中阶的法则巡逻稳固。他尝试着挥出一刀，生灭轮回刀上不再是狂暴的能量冲击，而是凝聚成一道凝练的混沌刀芒，刀芒划过空气时悄无声息，却在石壁上留下一道光滑的切口——这是法则控制力显着提升的证明。
“差不多了。”牛霸天收刀而立，“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焚天老祖既然已经盯上我们，这处密室未必安全。”
韩娟停下手中的推演，点头道：“我刚破解了聚灵阵的警戒机制，发现这座古城的地下不止这一处密室。东北方向还有一道通往外界的密道，但密道里似乎有阵法残留，可能藏着危险。”
李兰站起身，朱雀真火在周身流转：“不管是什么危险，总比留在这儿等死强。我的真火现在能勉强抵挡仙帝境中期的攻击，实在不行，我们可以用阵法困住敌人。”
三人达成共识，由韩娟带路，朝着东北方向的密道走去。古城的地下通道错综复杂，墙壁上布满了干涸的血迹和锈蚀的兵器，显然在远古时期经历过惨烈的厮杀。
“这里的血腥味已经存在了上万年，却还没散去。”牛霸天皱眉打量着四周，“说明当年死在这里的强者数量极多，而且都带着强烈的怨念。”他运转源初法则，试图感知周围的能量波动，却在通道深处感应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与焚灭法则截然不同。
“小心！”韩娟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地面，“那里有‘幽魂阵’的痕迹！”
只见通道地面上，散落着数十具白骨，白骨的排列方式隐约构成了一个诡异的阵法。阵法中央，一团漆黑的雾气正在缓缓蠕动，雾气中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
“是阴魂族的残魂！”李兰脸色微变，“焚天古战场当年不仅有人类修士参战，还有异族介入。这些残魂被阵法禁锢在这里，吸收了上万年的怨念，已经变成了幽魂厉鬼。”
话音未落，黑雾突然暴涨，化作数十道惨白的影子朝着三人扑来。这些影子的修为都在仙皇境巅峰，虽然境界不高，但行动诡异，无视物理攻击，专门侵蚀修士的识海。
“结阵！”韩娟迅速取出阵旗，挥手间布下一道淡蓝色的光幕，“这是‘镇魂阵’，能暂时阻挡阴魂侵蚀！”
牛霸天手持生灭轮回刀，绿金色的生之力注入刀身，刀芒扫过，竟在惨白的影子上留下灼烧的痕迹。“生之力能克制阴魂的死气！”他心中一动，刻意将生之力凝聚成网，朝着黑雾笼罩而去。
李兰则催动朱雀真火，赤紫金的火焰形成一道火圈，将靠近的阴魂尽数点燃。幽魂在火焰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点点黑烟消散，但更多的影子从黑雾中涌出，仿佛无穷无尽。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牛霸天沉声道，“韩娟，能找到幽魂阵的阵眼吗？”
韩娟盯着白骨阵的排列，快速推演道：“阵眼在最左边那具持剑的白骨体内！但那具白骨已经与残魂融合，形成了幽魂将！”
顺着她指的方向，只见阵法左侧，一具穿着残破铠甲的白骨缓缓站起，手中的锈剑泛着幽光，眼窝中跳动着两团猩红的火焰。这具幽魂将的气息赫然达到了仙帝境初期巅峰，比之前的墨尘还要强横。
“我去解决阵眼！”牛霸天低喝一声，生灭轮回刀上混沌色光芒暴涨，“李兰，帮我拦住其他幽魂！”
他身影一闪，避开数道扑来的影子，径直冲向幽魂将。幽魂将挥动锈剑，一道漆黑的剑气破空而来，剑气中蕴含着浓郁的怨念，竟让牛霸天的识海产生了瞬间的刺痛。
“源初·净化！”牛霸天运转源初法则，混沌色光晕包裹全身，将怨念剑气层层剥离。同时生灭轮回刀横斩而出，绿金色的刀芒如同破晓之光，狠狠斩在幽魂将的铠甲上。
“当！”
火星四溅，幽魂将被震得后退三步，铠甲上出现一道清晰的裂痕。它发出一声尖锐的咆哮，锈剑上黑气弥漫，再次发动猛攻。
牛霸天不与它硬拼，利用身法不断游走，同时观察着幽魂将的攻击规律。他发现这具残魂虽然达到仙帝境初期巅峰，但攻击模式僵化，显然没有完整的灵智，只是依靠本能战斗。
“就是现在！”当幽魂将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刹那，牛霸天突然加速，生灭轮回刀化作一道流光，精准地刺入幽魂将的胸口——那里正是白骨的心脏位置，也是阵眼所在。
“嗷——！”
幽魂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溃散。随着它的消散，周围的白骨阵发出咔嚓声，地面上的白骨纷纷碎裂，黑雾如同潮水般退去，那些惨白的影子也随之消失。
通道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三人粗重的喘息声。刚才的战斗虽然短暂，却消耗了他们不少仙元，尤其是幽魂的怨念对识海的冲击，需要时间平复。
“没想到这古战场遗迹里还有这么多危险。”李兰抹去额头的冷汗，“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韩娟检查着前方的通道，眉头微蹙：“密道的尽头有空间波动，但很不稳定，像是被人破坏过。而且我感应到，那里有异族的气息，不止一种。”
牛霸天握紧生灭轮回刀，眼神变得锐利：“不管是哪一族的异族，敢挡我们的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他能感觉到，经过刚才的战斗，体内的仙帝法则运转更加流畅，对生灭之力的掌控又精进了一分——这正是历练带来的好处。
三人稍作休整，继续向密道深处走去。越往前走，通道两侧的壁画越发清晰，上面描绘着远古时期各族大战的场景：人类修士与焚天军并肩作战，对抗着长着翅膀的翼族、浑身覆盖鳞片的水族，还有如同黑雾般的阴魂族……
“原来焚天宫的前身，是守护这片星域的战部。”韩娟看着壁画，轻声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变成了独霸一方的势力。”
牛霸天注意到壁画角落的一处细节：在一场惨烈的战役中，一名手持混沌长刀的将军，正与翼族首领厮杀，他的刀上闪烁着与自己生灭轮回刀相似的混沌光芒。
“这是……”牛霸天心中一动，走上前仔细观察。壁画上的将军虽然面容模糊，但眉心处有一个淡淡的印记，与他识海中的源初法则晶体形状一模一样。
“难道源初法则与焚天古战场还有渊源？”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升起。
就在这时，密道尽头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刺耳的嘶吼。三道身影从阴影中冲出，为首的是一个长着狼头的壮汉，浑身覆盖着灰色毛发，气息达到了仙帝境初期·后阶；他身后跟着两个长着触须的异族，气息稍弱，却是仙帝境初期·中阶。
“人类修士？”狼头壮汉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没想到在这鬼地方还能遇到猎物。看你们的气息，应该是从焚天宫逃出来的吧？正好，把你们的储物戒交出来，或许能让你们死得痛快点！”
牛霸天眼神一冷，生灭轮回刀缓缓出鞘：“想要我们的东西，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他能感觉到，这三个异族的法则波动与之前遇到的修士截然不同，狼头壮汉的法则中带着撕裂与狂暴，触须异族则擅长精神冲击。
“有意思的人类。”狼头壮汉咧嘴一笑，露出锋利的獠牙，“我是裂风狼族的墨牙，就让我来试试你的斤两！”
话音未落，墨牙的身影骤然消失，下一秒已出现在牛霸天面前，带着撕裂法则的利爪狠狠抓来。他的速度极快，比之前的墨山还要迅捷三分。
牛霸天早有准备，生灭轮回刀竖斩而出，混沌色的刀芒与利爪碰撞，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后退半步，而墨牙也被震得身形一滞。
“仙帝境初期·中阶？”墨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难怪敢这么狂，原来是刚突破不久。可惜，在我面前还不够看！”
他再次发动攻击，利爪上的撕裂法则凝聚成一道道灰色的风刃，如同暴雨般朝着牛霸天袭来。风刃所过之处，空间都被切割出细微的裂痕。
牛霸天深吸一口气，将生灭轮回刀横在胸前，绿金色的生之力与灰黑色的灭之力同时爆发，形成一道太极形态的防御光幕。风刃撞在光幕上，发出噼啪的碎裂声，却始终无法突破防御。
“这是什么法则？”墨牙脸色微变，他的撕裂法则无坚不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能自行修复的防御。
就在这时，那两个触须异族突然出手，数十根淡紫色的触须如同毒蛇般射出，缠绕向牛霸天的四肢。触须上闪烁着精神法则的波动，试图侵入他的识海。
“卑鄙！”李兰怒喝一声，朱雀真火化作两道火链，朝着触须异族抽去。赤紫金的火焰专克精神法则，触须一遇火焰便发出焦糊的味道，吓得两个异族连忙收回触须。
韩娟则趁机布下阵法，淡蓝色的阵纹在地面上蔓延，形成一个巨大的困阵：“裂风狼族擅长速度，触须族擅长精神攻击，这个‘迟缓迷魂阵’能限制他们的行动，干扰他们的精神！”
阵法启动的瞬间，墨牙和两个触须异族的动作明显变慢，眼神也出现了片刻的迷茫。
“就是现在！”牛霸天抓住机会，生灭轮回刀上混沌色光芒大盛，源初法则与生灭之力完美融合，形成一道凝聚到极致的刀芒。
“源初·破妄斩！”
刀芒如同划破黑暗的流星，无视墨牙仓促间凝聚的防御，径直斩在他的胸口。撕裂法则的罡气如同纸糊般破碎，墨牙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被刀芒从中劈开，化作两团血雾。
解决了墨牙，牛霸天转身看向两个触须异族。此时他们已经从迷魂阵中挣脱，但看着同伴的惨状，眼中充满了恐惧，转身就想逃跑。
“留下吧！”李兰的声音响起，朱雀真火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笼，将两个异族罩在其中。火笼收缩间，触须异族发出绝望的哀嚎，最终被焚烧成灰烬。
密道尽头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三枚闪烁着异族气息的储物戒。牛霸天捡起储物戒，神识一扫，发现里面除了一些仙晶和材料，还有一块记载着裂风狼族修炼功法的兽皮。
“这裂风狼族的《裂风诀》倒是有些意思，对速度的提升很有帮助。”牛霸天将兽皮递给李兰和韩娟，“或许能借鉴一下，完善我们的身法。”
韩娟则走到密道尽头的石壁前，伸手触摸着上面的空间裂缝：“这里的空间确实被人强行破坏过，而且用的是焚灭法则。看来在我们之前，有人从这里离开过，很可能是焚天宫的人。”
她取出阵盘，开始修复空间裂缝：“想要打开通往外界的通道，需要半个时辰。这段时间，我们必须保持警惕。”
牛霸天点了点头，走到通道入口处警戒。他能感觉到，经过刚才的战斗，体内的仙帝法则又凝练了一分，距离初期·中阶的巅峰越来越近。但他没有急于求成，而是按照稳固的节奏，缓缓运转功法，将战斗中获得的感悟融入法则之中。
李兰和韩娟也各自调整状态，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古战场遗迹的危机四伏，反而让三人的配合更加默契，也让他们对自身的境界和能力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半个时辰后，韩娟终于修复好了空间裂缝，一道淡蓝色的光幕出现在石壁上，里面传来外界清新的空气——与焚天沙漠的灼热截然不同。
“通道打开了。”韩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外面应该是焚天星域的边缘地带，距离焚天宫已经很远了。”
牛霸天深吸一口气，率先踏入光幕：“不管去哪里，只要能摆脱焚天宫的追杀，就是好地方。接下来，我们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继续稳固境界，顺便打听一下其他家族的消息。”
李兰和韩娟紧随其后，身影消失在光幕中。当光幕彻底消散，密道再次恢复了死寂，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而在他们离开后不久，通道深处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个身披黑色铠甲的身影缓缓走出，看着石壁上的空间裂缝，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牛霸天……源初法则……你逃不掉的。”
身影抬手一挥，一道黑金色的火焰将通道彻底封锁，随即消失在黑暗中。
外界，一片茂密的森林里，牛霸天三人的身影凭空出现。清新的草木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们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
“这里是……青岚森林？”韩娟看着周围熟悉的植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根据星界图，这里属于青岚域，是中立地带，不受任何势力管辖。”
牛霸天运转神识，发现森林深处有不少修士活动的气息，修为大多在仙皇境到仙帝境之间，显然是来这里历练的。
“正好。”牛霸天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听说青岚域每三年会举办一次‘青岚试炼’，聚集了周边星域的年轻强者。还有一个月就是试炼开始的日子，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磨练实战能力，顺便稳固境界。”
李兰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青岚试炼？我听说过，试炼的奖励里有‘青岚仙果’，能提升火焰法则的纯度，正好适合我。”
韩娟也点头道：“试炼场地里有不少上古阵法遗迹，对我完善归墟衍灵阵很有帮助。而且参加试炼的修士来自各族，或许能打探到白家的消息。”
三人相视一笑，目标达成一致。他们收敛气息，朝着青岚森林深处走去，那里有一座名为“青岚城”的主城，是参加试炼的修士聚集地。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牛霸天走在最前面，生灭轮回刀在腰间微微震动，仿佛在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挑战。他知道，青岚试炼将是他稳固仙帝境初期·中阶的绝佳机会，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