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9章：焚天边缘的潜伏与仙帝初期的稳固
黑色森林中，腐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牛霸天三人收敛气息，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每一步都踩在法则波动的间隙。韩娟手持阵盘，青绿色的阵纹在盘上微不可察地闪烁，将三人的气息与周围的焚灭法则完美同化。
“前方三里有巡逻队，共十二人，都是半步仙帝境后期巅峰。”韩娟低声道，指尖在阵盘上划出一道弧线，“左侧有片瘴气沼泽，里面的‘腐心瘴’能屏蔽神识，我们可以从那里绕过去。”
牛霸天点头，目光扫过沼泽方向。沼泽中翻腾着墨绿色的瘴气，隐约能看到几具被腐蚀得只剩骨架的妖兽残骸，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他能感觉到，瘴气中蕴含着一种阴毒的腐蚀法则，连仙帝境初期的护体罡气都能缓慢侵蚀。
“李兰，用朱雀真火护住口鼻。”牛霸天叮嘱道，率先踏入沼泽。混沌领域在周身展开，将墨绿色瘴气隔绝在外，脚踩在软烂的淤泥上，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李兰紧随其后，赤紫金的火焰在鼻尖凝成一道细线，将侵入的瘴气焚烧殆尽。她看着周围不断冒泡的淤泥，低声道：“这沼泽的腐蚀法则很古怪，像是人为布置的陷阱。”
“确实是陷阱。”韩娟的阵盘突然亮起红光，“沼泽底下埋着‘腐心阵’的阵纹，一旦有人强行破瘴，就会引动阵纹，将腐心瘴压缩成毒弹。看来焚天界对边缘地带的防御，比我们想象的更严密。”
三人小心翼翼地在沼泽中穿行，避开隐藏的阵纹节点。牛霸天运转仙帝法则，神识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淤泥深处，发现阵纹的布置手法竟与韩家的“归墟毒阵”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阴毒霸道。
“韩家的阵法传承，似乎与焚天界有渊源。”牛霸天若有所思道。
韩娟点头：“先祖曾留下记载，韩家祖上确实与焚天界的某个阵法家族有过交集，后来因理念不合分道扬镳。没想到他们的阵道竟变得如此阴邪。”
穿过沼泽，前方出现一片废弃的矿场。矿场中央矗立着数十根锈迹斑斑的铁柱，上面还残留着未被腐蚀的黑金色纹路——那是焚灭法则凝聚的痕迹，显然这里曾是提炼焚灭晶石的地方。
“就在这里休整一下吧。”牛霸天选了一处背风的石缝，挥手布下一道简易的隐匿阵，“我需要稳固一下仙帝境初期的境界。”
他盘膝坐下，取出从墨尘储物戒中得到的一枚黑色玉简。玉简中记载着焚天界的基础功法《焚天诀》，虽然品阶不高，但其中对焚灭法则的解析，正好能用来打磨他的仙帝法则。
识海中，混沌色的仙帝法则晶体缓缓旋转。牛霸天将《焚天诀》中的焚灭法则解析融入晶体，晶体表面顿时浮现出无数细小的黑色纹路，与原本的绿金、灰黑、银白纹路交织，形成一幅更加复杂的法则图谱。
“仙帝境初期·初阶，总算稳固了。”一炷香后，牛霸天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吸收焚灭法则解析后，他的仙帝法则又凝练了一分，混沌领域的防御强度提升了近三成。
李兰递过一块干粮，笑道：“看来这趟焚天界之行，对你的境界精进很有帮助。”
牛霸天接过干粮，却没有立刻食用，而是看向矿场深处：“有人来了，气息很强，至少是仙帝境初期巅峰。”
李兰与韩娟瞬间警惕起来，收敛所有气息。片刻后，一名身着黑甲的青年踏着火焰从矿场入口走来，青年手持一柄燃烧着黑火的长剑，面容阴鸷，周身的焚灭法则比墨尘的更加凝练，显然在焚天界的地位不低。
“墨刑、墨渊、墨尘……接连折损，老祖这次怕是要动真怒了。”青年踢飞脚边的碎石，语气带着一丝不屑，“一群废物，连个陨星海都搞不定，还得让我墨风来收拾烂摊子。”
他走到矿场中央，长剑插入地面，黑火顺着剑刃蔓延，在地面勾勒出一道传送阵纹。阵纹亮起的瞬间，一名身着灰袍的老者从光芒中走出，躬身道：“见过墨风大人。”
“查得怎么样了？”墨风收回长剑，黑火在指尖跳跃。
老者递上一枚水晶球：“杀了墨尘大人的是陨星海的牛霸天，年仅数百岁便踏入仙帝境，精通生灭、星辰、源初三种法则，身边还有李家和韩家的两个女修辅佐。根据线报，他们很可能已经潜入焚天界。”
水晶球中浮现出牛霸天三人的虚影，正是紫微星域大战时的影像。
墨风看着虚影，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源初法则？有点意思。把他们的气息烙印在‘焚天追魂符’上，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天才，能不能接下我三剑。”
老者连忙取出三张黑色符箓，将水晶球中的气息注入其中。符箓亮起的瞬间，矿场方向的隐匿阵突然剧烈震颤，韩娟脸色微变：“是追魂类的符箓，能锁定我们的气息！”
牛霸天眼神一凛，起身道：“走！”
三人冲出石缝，刚要遁入密林，身后便传来墨风的冷笑：“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
黑金色的剑光如同毒蛇般袭来，剑刃上的焚灭法则凝聚成一张巨网，将三人的退路牢牢锁死。牛霸天回身挥刀，混沌色刀芒与剑光碰撞，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声，脚下的地面被震出蛛网般的裂痕。
“仙帝境初期？难怪敢闯焚天界。”墨风看着牛霸天，眼中的不屑更浓，“可惜，在我墨风面前，你这点修为还不够看。”
他身形一晃，化作三道残影，同时持剑刺向三人。剑光中蕴含的焚灭法则比墨尘的更加凝练，竟能在碰撞中缓慢侵蚀混沌领域的壁垒。
“你缠住他，我们去破追魂符！”李兰对牛霸天喊道，与韩娟同时冲向矿场中央的老者。朱雀真火与青绿色阵纹交织成一道流光，瞬间突破老者的防御，将还未完全激发的追魂符劈成碎片。
老者惨叫一声，被火焰与阵纹双重绞杀，连元神都没能逃脱。
墨风见追魂符被毁，脸色一沉：“找死！”
他放弃围攻，所有力量凝聚在一剑之上，黑金色的剑光暴涨至十丈长，剑刃周围的空间都被焚烧成扭曲的光带——这是墨风的成名绝技“焚天三绝剑”的第一式“燎原”，曾一剑焚毁过半个星域。
牛霸天深吸一口气，仙帝法则全力运转。生灭轮回刀上的混沌色光芒前所未有的明亮，刀身倒映着剑光的轨迹，将源初法则的“剥夺”之力凝聚在刀尖——经过几日的稳固，他对仙帝法则的掌控已提升至初阶巅峰，足以勉强施展“源初·法则剥离”。
“铛！”
刀与剑再次碰撞，这一次，混沌色光芒竟顺着剑刃逆流而上，开始剥离剑光中的焚灭法则。墨风脸色剧变，感觉到自己与长剑的联系正在被强行切断，连忙抽剑后退，看向牛霸天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你这是什么法则？竟能剥离我的焚灭之力？”
“取你性命的法则。”牛霸天没有废话，乘胜追击。生灭轮回刀划出一道道混沌弧线，刀芒中蕴含的生灭之力不断瓦解着墨风的防御，星辰之力则预判着他的闪避轨迹，让他疲于奔命。
墨风越打越心惊。眼前这个看似刚入仙帝境的修士，法则运用的精妙程度竟远超自己，尤其是那混沌色法则，既能创造防御，又能剥夺攻击，简直是他焚灭法则的克星。
“第二式，焚天！”墨风被逼到绝境，怒吼着将长剑抛向空中。长剑在半空分解，化作万千黑金色火雨，每一滴火雨都蕴含着压缩到极致的焚灭法则，如同一片小型流星雨，朝着牛霸天倾泻而下。
牛霸天眼神凝重，识海中的仙帝法则晶体高速旋转。他没有硬接，而是将混沌领域扩张至极致，绿金色的“生”之力在领域内凝聚成一片草原，灰黑色的“灭”之力则化作土壤——这是他结合《焚天诀》创造的防御招式“生灭轮回·草莽”，以生机承载毁灭，以寂灭滋养生机。
火雨落在草原上，瞬间点燃了大片植被，但燃烧的同时，灰烬又化作新的养分，让更多的绿草破土而出。两种力量在领域内形成完美的循环，竟硬生生将墨风的第二式化解于无形。
“不可能！”墨风目眦欲裂，他从未想过自己引以为傲的焚天三绝剑，会被如此轻易地化解。
“该我了。”牛霸天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现在墨风身后。生灭轮回刀上的混沌色光芒凝聚成一点，精准地刺向墨风后心——那里是他焚灭法则运转的核心。
“第三式，自爆！”墨风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竟毫不犹豫地引爆了体内的焚灭法则。黑金色的光芒如同 supernova般爆发，将整个矿场都笼罩其中，显然是想与牛霸天同归于尽。
“源初·创造！”
千钧一发之际，牛霸天将仙帝法则催动到极致。混沌色光芒在身前凝聚成一面巨盾，盾面上流淌着绿金色的生机纹路，疯狂修复着被爆炸撕裂的法则。同时，他左手抓住李兰与韩娟，借助爆炸的冲击波，朝着矿场外围疾冲。
“轰隆——！”
剧烈的爆炸让矿场沦为一片废墟，黑金色的火焰燃烧了整整一炷香才渐渐熄灭。牛霸天三人落在十里外的山坡上，衣衫都被爆炸的气浪撕碎，嘴角溢出鲜血，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这家伙真是疯了。”李兰擦掉嘴角的血迹，心有余悸道。
韩娟拿出疗伤丹药分给两人，脸色苍白：“墨风是焚天老祖的亲传弟子，地位极高，他的自爆必然会惊动附近的驻军。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牛霸天服下丹药，感受着体内震荡的仙帝法则，沉声道：“往西北方向走，那里有座废弃的传送阵，或许能直接传送到焚天宫附近。”
他刚才在墨风的记忆碎片中，捕捉到了关于秘密传送阵的信息。那是焚天老祖为了应对突发状况，专门布置的应急通道，只有核心弟子才知道位置。
三人不敢耽搁，朝着西北方向疾驰。牛霸天一边飞行一边运转功法，修复受损的仙帝法则。爆炸的冲击虽然猛烈，但也让他的法则晶体更加凝练，距离仙帝境初期·中阶又近了一步。
半日後，一座隐藏在山谷中的传送阵出现在眼前。传送阵由黑曜石铺成，上面刻满了与矿场相似的黑金色纹路，只是更加繁复精密，中央的阵眼处还残留着一丝未散尽的仙帝境后期威压。
“果然是应急通道。”韩娟检查着阵纹，“阵眼需要焚灭晶石才能启动，而且只能传送一次。”
牛霸天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块从墨尘那里得到的紫色晶石——那是蕴含着精纯焚灭法则的极品焚灭晶石，足以启动传送阵十次。
“启动传送阵需要多久？”
“半个时辰。”韩娟开始清理阵纹上的灰尘，“这些纹路积灰太多，需要重新激活。”
就在此时，山谷外传来密集的破空声。牛霸天眼神一凛，神识扫过，发现数十名身着黑金甲的修士正朝着山谷冲来，为首的是一名面容苍老的老者，周身散发着仙帝境中期的威压，速度比墨尘还要快上三分。
“是焚天执法队的统领，墨山！”韩娟的声音带着焦急，“他怎么来得这么快？”
牛霸天握紧生灭轮回刀，仙帝境初期的气息毫无保留地爆发：“你们启动传送阵，我来拦住他们！”
他知道，这是稳固仙帝境初期的关键一战。唯有在生死压力下，才能彻底掌握刚刚领悟的“法则剥离”，踏入仙帝境初期·中阶。
墨山的身影出现在山谷入口，看着正在启动的传送阵，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擅闯焚天界，还敢动用老祖的应急通道，找死！”
他挥手拍出一掌，黑金色的掌印如同乌云般压来，掌风中蕴含的焚灭法则比墨尘的更加霸道，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点燃。
牛霸天深吸一口气，生灭轮回刀上的混沌色光芒再次亮起。这一次，他没有防御，而是迎着掌印冲了上去——仙帝境初期的稳固之战，正式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