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万阵岛的古阵迷踪与器灵苏醒
碎浪岛的朝阳带着淡淡的紫金色，洒在修复一新的灵舟上。九尾天狐蜷缩在船舱软垫上，气息已平稳许多，风灵狐正用尾巴轻轻扫着它的毛发，金瞳中满是亲昵。牛霸天检查完船身的防御阵法，将一枚二阶虚无核心嵌入阵眼——经过生灭法则炼化，这枚核心已能引动陨星海的法则乱流作为防御助力。
“韩娟，万阵岛的航线确定了？”李兰将最后一块补充灵力的灵石放入阵盘，仙王境初期巅峰的灵力在朱雀火的温养下，已恢复至全盛状态。她指尖萦绕的火系法则比昨日更加凝练，显然在与寂灭卫的战斗中有所顿悟。
韩娟铺开从冰灵族水晶球中拓印的渡海图，指尖点向碎浪岛东南方向：“按图中标记，穿过‘乱流带’后再航行三个时辰就能抵达。那里的法则乱流强度是碎浪岛的三倍，我们必须提前激活定界符。”
渡海图上的万阵岛被标注成淡金色，周围环绕着密密麻麻的阵纹符号，其中几个与归墟锁灵阵的阵基图案几乎一致。牛霸天想起冰灵族大祭司的话，这座岛屿很可能藏着上古阵法的本源秘密。
灵舟驶入乱流带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紫黑色的法则乱流如同一条条巨蟒，在海面上空盘旋游走，灵舟的防护罩被撞击得嗡嗡作响。韩娟额头冒汗，不断调整着船身的阵纹：“这些乱流里夹杂着空间法则！稍有不慎就会被卷入空间裂缝！”
牛霸天运转生灭界域，将灰金色光晕覆盖整个船身。当乱流撞击光晕时，他能清晰感觉到空间被撕裂的刺痛感——这种程度的法则冲击，足以让普通仙王境中期修士瞬间陨落。
“左前方有空间漩涡！”李兰突然喊道，她的朱雀火能感应到空间波动的异常。只见一道直径十丈的黑色漩涡正在形成，周围的乱流都被其吞噬，灵舟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向漩涡偏移。
“风灵狐，借你的速度！”牛霸天低喝一声。风灵狐立刻会意，金色狐影窜至船头，周身泛起淡金色的风系法则。灵舟速度骤增，险之又险地擦过漩涡边缘，船尾的一角却仍被漩涡的吸力扫中，瞬间化作齑粉。
“好险！”韩娟瘫坐在地，手中的阵盘已布满裂纹，“这乱流带比记载的更凶险，恐怕是虚无界的通道波动影响了这里的法则平衡。”
牛霸天凝视着远去的空间漩涡，生灭界域中突然闪过一丝明悟。刚才与空间乱流碰撞时，他感觉到“生”之力对空间裂痕有微弱的修复作用，而“灭”之力则能斩断空间的吸力——这种发现让他对生灭法则的理解又深了一层。
三个时辰后，万阵岛的轮廓终于出现在海平面上。这座岛屿比碎浪岛大上十倍，岛中央矗立着一座由巨石搭建的金字塔，塔身布满了斑驳的阵纹，即使历经万年风霜，依旧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磅礴阵法之力。
“那是‘镇界塔’！”韩娟激动地指着金字塔，“《界域志》记载，这是上古阵法宗师用来镇压界域裂缝的神阵！”
灵舟靠岸时，众人发现沙滩上散落着许多残破的傀儡。这些傀儡由不知名的金属打造，身上刻满了攻击型阵纹，其中几具的残骸上还残留着灰黑色的腐蚀痕迹——显然是被虚无界的死寂法则所毁。
“看来有人比我们先到。”李兰捡起一块傀儡碎片，指尖的朱雀火轻轻一触，碎片便化作通红的铁水，“是器神宗的手法，铁山子他们可能也来了。”
深入岛屿腹地后，周围的阵法波动越来越强烈。路边的树木按照特定的方位生长，岩石的排列也暗合阵法原理，连空气中的灵气都顺着某种规律流动。韩娟边走边记录，不时发出惊叹：“这些天然形成的阵基比人为布置的更精妙，简直是阵法活化石！”
突然，前方的密林传来一阵剧烈的能量碰撞声。牛霸天三人对视一眼，迅速隐匿身形靠近。只见镇界塔前的空地上，五名器神宗修士正与两只三阶寂灭卫激战。为首的正是铁山子，他的本命法宝“裂天锤”已布满裂痕，仙王境中期巅峰的气息也紊乱不堪。
“是铁山子！”李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他们快撑不住了！”
那两只三阶寂灭卫的气息比之前遇到的二阶强者强横数倍，周身的死寂法则已凝聚成实体化的铠甲，器神宗修士的攻击落在上面，只能激起零星的火花。其中一名寂灭卫手中握着一柄骨杖，杖头镶嵌着一颗黑色晶石，每挥动一次，便有大片灰黑色的雾气弥漫开来，所过之处，草木皆枯。
“虚无迷雾！快用净化符！”铁山子嘶吼着抛出一张黄色符箓，符箓炸开的金光暂时驱散了迷雾，但他的左肩已被迷雾沾染，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动手！”牛霸天不再犹豫，生灭界域骤然展开。灰金色光晕如同潮水般涌向最近的寂灭卫，正在催动迷雾的寂灭卫猝不及防，被光晕正面击中，骨杖上的黑色晶石瞬间黯淡下去。
“又是你！”寂灭卫认出了牛霸天，眼中闪过怨毒之色，“上次让你逃脱，这次定要吞噬你的法则核心！”
李兰和韩娟则径直冲向另一只寂灭卫。李兰的朱雀火化作火网，暂时困住对方的行动；韩娟迅速布置出“七星困阵”，七枚阵旗插入地面，形成一个闪烁着青光的结界，将寂灭卫牢牢锁在其中。
“牛兄！多谢援手！”铁山子见状大喜，裂天锤带着千钧之力砸向被生灭界域缠住的寂灭卫，“这两个杂碎毁了我们不少弟兄，今天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牛霸天与铁山子联手，顿时压制住了三阶寂灭卫。他发现这只寂灭卫的死寂法则比二阶强者精纯百倍，生灭界域的转化之力只能勉强抵消其攻势，想要彻底压制，必须动用更强的力量。
“生灭·破妄！”牛霸天长刀高举，生灭法则在刀身凝聚成一道灰金色的光柱。这是他结合丹师控火术与阵法破界原理创造的新招，能将法则力量高度浓缩，形成无坚不摧的破击之力。
光柱斩落的刹那，寂灭卫的骨杖横挡胸前。黑色晶石爆发出浓郁的死寂雾气，与光柱碰撞在一起。两股力量僵持片刻，骨杖突然发出一声脆响，从中断裂开来，光柱余势不减，斩在寂灭卫的铠甲上，爆出漫天火星。
“噗！”寂灭卫喷出一口灰黑色的血液，铠甲上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铁山子抓住机会，裂天锤狠狠砸在伤口处，三阶寂灭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迅速化为飞灰，只留下一枚黑色的法则核心。
另一边，李兰和韩娟也已解决对手。李兰的仙王境初期巅峰火系法则在战斗中彻底爆发，竟硬生生灼烧了寂灭卫的铠甲防御；韩娟则利用万阵岛的天然阵基，将七星困阵的威力放大三倍，最终配合李兰的朱雀火取得胜利。
“多谢三位救命之恩。”铁山子喘着粗气，让幸存的弟子清理战场，“我们按古籍记载来寻找混沌青莲，没想到刚到镇界塔就遭遇埋伏，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
他的话未说完，镇界塔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塔身的阵纹如同活过来一般，开始发出耀眼的金光。牛霸天三人与铁山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这是阵法核心被激活的迹象。
“是法则核心！”韩娟指着铁山子手中的三阶核心，“寂灭卫的法则核心与镇界塔的虚无阵基产生了共鸣！”
金光散去后，镇界塔底层的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刻满了上古文字，韩娟辨认片刻，脸色变得无比凝重：“上面写着……归墟锁灵阵的本源是‘界域之心’，而混沌青莲，就是滋养界域之心的灵根！”
就在此时，通道深处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个高达三丈的青铜傀儡走了出来，傀儡的胸口镶嵌着一颗蓝色的晶石，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这竟是一具拥有器灵的上古傀儡！
“擅闯镇界塔者，死。”傀儡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周身爆发出堪比仙王境巅峰的恐怖气息，手中的巨斧带着撕裂空间的威势，朝着最近的铁山子劈来。
铁山子大惊失色，仓促间举起裂天锤抵挡。“铛”的一声巨响，裂天锤应声而断，铁山子如遭重击，口喷鲜血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
“好强！”牛霸天瞳孔骤缩，这具傀儡的力量竟比三阶寂灭卫还要强横，而且其攻击中蕴含着纯粹的破阵法则，正好克制他们擅长的阵法手段。
傀儡的巨斧再次挥出，这次的目标是韩娟。韩娟迅速展开防御阵，但阵旗刚升空就被斧风斩断。眼看巨斧就要及身，一道灰金色的光幕突然挡在她身前——正是牛霸天的生灭界域。
“铛！”巨斧劈在光幕上，生灭法则剧烈翻涌，牛霸天只觉气血翻涌，仙王境中期后阶的法则壁垒都在震颤。这傀儡的力量，竟已无限接近仙皇境！
“看来万阵岛的试炼，比想象中更有趣。”牛霸天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却燃起熊熊战意。他能感觉到，这具傀儡的破阵法则虽然强横，但其核心的蓝色晶石中，却蕴含着一丝微弱的生机——那正是生灭法则可以利用的破绽。
李兰的朱雀火已蓄势待发，韩娟也开始重新布置阵旗，铁山子则挣扎着取出备用的法宝。面对这具守护镇界塔的上古傀儡，一场硬仗在所难免。
而通道深处，那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界域之心，以及传说中的混沌青莲，正等待着揭开它们神秘的面纱。万阵岛的真正考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