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四象归一的异变与魔气初现
朱雀神殿的震颤越来越剧烈，祭坛上的四象令牌围绕着牛霸天飞速旋转，赤、青、黑、白四色光芒交织成环，将他笼罩在中央。刚突破至大罗金仙九重中期的灵力在体内奔腾，生与灭的力量如同潮汐般交替涨落，与四象令牌散发出的祖器威压产生奇妙的共鸣。
“稳住！”牛霸天额角青筋暴起，星辰玉佩悬浮在眉心，星砂顺着经脉游走，试图梳理体内躁动的四象之力。李兰的玄武珠贴在他后背，清凉的水属性灵力如同涓流，一点点抚平他经脉中因力量冲突造成的细微损伤；妖瞳的精神力化作金色丝线，缠绕住暴走的朱雀火焰，避免其灼伤牛霸天的识海；韩娟握着白虎令牌，将其中蕴含的金属性锋锐之力注入，与牛霸天的灭之力相辅相成。
白啸天看着被四象光环笼罩的牛霸天，眼中血丝密布。神殿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韩立的青锋剑偶尔破开殿门缝隙，带进来的剑气逼得他不得不后退半步。“一群废物！连区区韩家修士都拦不住！”他怒吼着捏碎最后一枚传讯玉简，却迟迟没等来魔族的回应——显然，对方只想坐收渔翁之利。
“父亲，我们撤吧！”白惊尘捂着流血的后心，寒月刀上的冰纹已经黯淡，“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服用了白家秘药“焚天丹”，强行突破至大罗金仙九重巅峰，为何会被牛霸天这个刚入中期的修士所伤。
“撤？”白啸天猛地回头，眼中闪过疯狂，“四象祖器就在眼前，撤了我们白家百年谋划岂不是成了笑话？”他突然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黑色玉简，玉简上刻满扭曲的魔纹，“既然魔族靠不住，那就用这个！”
“父亲，不可！”白惊尘脸色剧变，“那是‘天魔血引’，一旦激活，会被天魔主直接盯上的！”
“盯上又如何？”白啸天狞笑着将灵力注入玉简，“今天就算同归于尽，我也要让他们尝尝万魔噬心的滋味！”
黑色玉简碎裂的瞬间，一股阴冷至极的气息从祭坛下方喷涌而出，原本稳定旋转的四象令牌突然剧烈震颤，赤红色的朱雀火焰中竟浮现出无数细小的黑色纹路。牛霸天心中一紧，星辰之眼穿透地面，看到神殿地基下埋藏着密密麻麻的魔纹阵——原来白家早就在这里布好了后手！
“不好！他们想用魔纹污染四象令牌！”李兰的玄武珠突然发出悲鸣，水纹护盾上浮现出黑色斑点，“这些魔气能腐蚀本源之力！”
牛霸天当机立断，将生灭之力催动到极致：“李兰，引玄武水纹护住令牌！妖瞳，精神力锁定魔纹核心！韩娟，白虎之力斩开魔气源头！”
三人立刻会意。李兰双手结印，玄武水纹化作巨大的水幕，将四象令牌包裹其中，那些黑色斑点触碰到水幕，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妖瞳的金色竖瞳中射出两道精神射线，精准地击中地面下魔纹阵的中枢节点，让喷涌的魔气出现瞬间滞涩；韩娟的长剑裹着白虎令牌的金光，如同劈山断岳般刺入地面，剑气所过之处，黑色魔纹纷纷断裂。
就在此时，神殿大门被彻底撞开，韩立带着十余名韩家长老冲了进来。“牛兄，我们来助你！”韩立一眼看到白啸天手中的天魔血引残骸，脸色骤变，“小心魔气反噬！这魔纹阵与地底的天魔窟相连！”
白啸天见韩家援兵到来，知道再无胜算，突然抓起身边的半步仙君境长老，将其推向牛霸天等人：“替我挡住他们！”自己则借着混乱，朝着神殿后方的暗门逃去。白惊尘咬咬牙，也化作一道流光紧随其后。
那名长老猝不及防被当作肉盾，怒吼着祭出金元盾，却被牛霸天的星砂刃与韩立的青锋剑前后夹击。“嘭”的一声，金元盾碎裂，长老口喷鲜血倒飞出去，正好撞在残留的魔纹阵上，瞬间被黑色魔气吞噬，化作一具干瘪的尸体。
“追不追？”韩立长剑遥指暗门方向。
“先处理魔气！”牛霸天摇头，此时四象令牌上的黑色纹路已蔓延到三分之一，“白啸天跑不远，焚天岭被我们围住，他插翅难飞。”他看向祭坛上的令牌，眉头紧锁，“这些魔气很古怪，普通净化之法没用。”
妖瞳蹲下身，指尖触碰地面残留的魔纹：“这些魔纹带着空间属性，能不断从天魔窟汲取力量。要彻底清除，必须找到魔纹阵的总枢纽。”
韩娟突然想起什么：“我偷听到白家弟子说，焚天岭的火山口是‘天地阴阳眼’，魔纹阵的总枢纽应该就在火山口底部的岩浆里！”
“那正好。”牛霸天眼中闪过精光，“南明离火能灼烧魔气，或许能借助它净化魔纹。”他将四象令牌收入储物袋，令牌接触到星辰玉佩的瞬间，黑色纹路的蔓延速度明显减缓，“我们先去火山口，处理完总枢纽再回头收拾白啸天。”
五人快速离开朱雀神殿，沿着来时的裂缝向上攀爬。此时火山口周围的战斗已近尾声，白家修士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十几人被韩家长老围困在东侧岩壁。看到牛霸天等人出来，被困的修士顿时面如死灰，纷纷弃械投降。
“清点伤亡，救治伤员。”韩立对身后的长老吩咐道，随后转向牛霸天，“火山口底部的岩浆温度极高，就算有避火丹，最多也只能支撑半个时辰。”
“足够了。”牛霸天取出阵盘，快速刻画起来，“我布个‘两仪炼魔阵’，引南明离火和玄武水纹对冲，既能克制岩浆的高温，又能净化魔气。”他看向李兰，“需要你的玄武本源配合。”
李兰点头：“没问题，我的玄武水纹还能支撑。”
四人再次来到火山口裂缝边缘，此时距离白啸天所说的“魔气覆盖”只剩下不到一刻钟。牛霸天深吸一口气，率先跃入裂缝，星砂在脚下凝聚成耐高温的星晶台阶。李兰、韩娟、韩立紧随其后，四人呈四象方位站立，开始布置阵法。
牛霸天双手结印，星砂顺着岩浆表面铺开，形成太极图案的阳鱼；李兰催动玄武珠，水纹在岩浆中凝结成阴鱼；韩娟将白虎令牌嵌入阵眼，金色光芒与星砂、水纹相连；韩立则祭出青锋剑，以剑气维持阵法的平衡。
“起！”牛霸天低喝一声，两仪炼魔阵启动，南明离火与玄武水纹在阵法中形成漩涡，那些隐藏在岩浆中的魔纹枢纽被漩涡卷入，发出凄厉的惨叫。黑色魔气遇到南明离火，如同冰雪遇火般消融，四象令牌从牛霸天的储物袋中飞出，悬浮在阵法中央，上面的黑色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就在阵法即将完成净化时，岩浆突然剧烈翻涌，一只覆盖着黑色鳞片的巨爪猛地从岩浆深处探出，抓向四象令牌！
“小心！是天魔窟的魔物！”韩立脸色剧变，青锋剑爆发出最强光芒，斩向巨爪。
牛霸天眼神一凛，星砂刃与灭之力融合，金黑双色刀气如同开天辟地般劈下。李兰的玄武水纹化作锁链，缠住巨爪的腕部；韩娟的白虎之力注入长剑，刺向鳞片的缝隙。
“吼！”巨爪的主人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岩浆掀起百丈巨浪，露出它的全貌——一头身长十丈的熔岩魔蛟，气息竟达到了半步仙君境！显然是被魔纹阵引来的强大魔物。
“难怪白啸天那么自信，原来是请来了这种怪物。”牛霸天运转星辰之眼，看穿魔蛟的弱点在它头顶的逆鳞，“它的逆鳞是魔气核心！”
“我来吸引它的注意力！”韩立施展身法，青锋剑在魔蛟身上划出火花，却只能留下浅浅的白痕，“这鳞片太硬了！”
魔蛟被激怒，长尾横扫，带起的岩浆如同陨石般砸向四人。牛霸天立刻调整阵法，让南明离火在身前形成护盾，挡住岩浆的冲击：“李兰，用水纹冻住它的四肢！韩娟，白虎之力蓄势，等我破开逆鳞就攻击！”
李兰双手快速结印，玄武水纹突然变得冰冷刺骨，接触到魔蛟四肢的瞬间便凝结成寒冰，将其牢牢冻在岩浆中。魔蛟怒吼着挣扎，冰层发出咔咔的碎裂声，显然支撑不了太久。
“就是现在！”牛霸天抓住机会，将生灭之力全部灌注到星砂刃中，身形如同流星般冲向魔蛟的头顶。魔蛟察觉到危险，张口喷出黑色魔火，试图阻拦。
“星辰·破！”牛霸天的星砂刃上浮现出无数星辰符文，硬生生劈开魔火，精准地斩在逆鳞之上。“铛”的一声脆响，逆鳞出现一道裂缝，黑色魔气从裂缝中喷涌而出。
“动手！”牛霸天大喊。
韩娟早已蓄势待发，白虎令牌的金光与长剑融合，化作一道十丈长的金色剑气，如同离弦之箭般刺入逆鳞的裂缝。“嗷——”魔蛟发出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在岩浆中疯狂翻滚，最终在两仪炼魔阵的作用下，被南明离火与玄武水纹彻底净化，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随着魔蛟的死亡，火山口底部的魔纹阵彻底失效，四象令牌恢复了纯净的光芒。牛霸天收起令牌，长舒一口气，刚突破的境界在刚才的激战中稳固了不少。他看向韩立：“白啸天的暗门通向哪里？”
韩立取出一张地图：“根据俘虏的招供，暗门连接着焚天岭的地下溶洞，能直通西侧的黑风谷。我已经派人去堵截了，但白啸天手里可能还有底牌。”
“黑风谷……”牛霸天想起之前星辰之眼看到的景象，那里的空间波动很不稳定，“他想通过黑风谷的空间裂缝逃跑？”
“很有可能。”李兰补充道，“《玄武溯源录》记载，黑风谷的裂缝连接着乱魔海，魔族的势力在那里很庞大。”
妖瞳突然开口：“我的精神力感应到，白啸天并没有走远，他在暗门后面布置了陷阱，似乎在等我们追过去。”
牛霸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好，省得我们到处找。”他看向众人，“休整十分钟，我们去黑风谷，彻底解决白家的麻烦。”
十分钟后，五人踏入神殿后方的暗门。通道狭窄而潮湿，墙壁上偶尔能看到残留的魔纹，显然白啸天在这里也动过手脚。妖瞳的精神力时刻警惕着周围，突然停住脚步：“前方三十丈有阵法波动，是‘化骨毒阵’，触发后会释放腐蚀灵力的毒气。”
牛霸天取出阵盘，快速分析着阵纹：“这阵法是白家的基础毒阵，用星砂就能破解。”他将星砂撒向地面，金黑双色的砂粒落在特定的节点上，原本隐藏的毒阵符文顿时失去光泽。
继续前行约百丈，通道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溶洞，溶洞中央有一个直径十丈的黑色漩涡，正是空间裂缝。白啸天和白惊尘站在漩涡边缘，身边还跟着五名气息强横的修士——显然是白家隐藏的最后力量，其中三人是大罗金仙九重后期，两人达到了半步仙君境。
“果然来了。”白啸天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反而带着诡异的笑容，“牛霸天，你以为破了魔纹阵就能高枕无忧了？看看这是什么。”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血色珠子，珠子里封印着一道模糊的黑影，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是天魔残魂！”韩立脸色剧变，“你竟然敢豢养这种东西！”
“只要能杀了你们，有什么不敢的？”白啸天将血色珠子抛向空中，灵力催动下，珠子碎裂，天魔残魂化作一道黑影扑向牛霸天，“这是我用百名修士的生魂喂养的，专门克制灵力，今天就让你尝尝魂飞魄散的滋味！”
天魔残魂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到了牛霸天面前，黑色的爪牙带着腐蚀一切的气息抓向他的识海。牛霸天眼神一凛，星辰玉佩爆发出璀璨的光芒，生之力在识海周围形成屏障。“滋啦——”天魔残魂的爪牙落在屏障上，发出刺耳的响声，竟硬生生撕开一道小口。
“好强的腐蚀性！”牛霸天心中一惊，立刻运转灭之力反击。金黑双色的力量如同潮水般涌向天魔残魂，那些黑色的雾气遇到灭之力，竟开始消散。
“不可能！”白啸天失声惊呼，“天魔残魂怎么会怕你的力量？”
牛霸天没有理会他，全力催动生灭之力。生与灭本就是天地本源的两极，正好克制这种不阴不阳的残魂。天魔残魂在生灭之力的夹击下，发出凄厉的惨叫，体积越来越小，最终被彻底湮灭。
“该轮到你们了。”牛霸天看向白啸天，大罗金仙九重中期的气息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星砂刃在手中嗡嗡作响。
白啸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狠厉取代：“给我上！杀了他们，乱魔海的魔族会给我们丰厚的报酬！”
五名白家修士同时出手，法宝与灵力交织成一张大网，朝着牛霸天等人罩来。韩立立刻上前，青锋剑化作万千剑影，挡住三人的攻击；李兰和韩娟联手对付一名半步仙君境；妖瞳的精神力锁定最后一人，干扰着他的动作。
牛霸天的目标只有一个——白啸天！
他施展星影迷踪步，身形如同鬼魅般穿过攻击网，星砂刃带着生灭之力直取白啸天的咽喉。白惊尘怒吼着挡在父亲身前，寒月刀带着冰封法则劈来。
“三个月前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同样不是！”牛霸天手腕一转，星砂刃避开刀势，灭之力顺着刀身蔓延过去。白惊尘只觉一股阴寒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丹田，灵力运转顿时滞涩，慌忙后退。
就是这一瞬间的破绽，牛霸天已经欺近白啸天身前。白啸天脸色剧变，祭出所有防御法宝，同时将残余的灵力全部灌注到拳头上，朝着牛霸天轰来。
“太晚了！”牛霸天的星砂刃上浮现出四象令牌的虚影，青龙的生机、白虎的锋锐、玄武的厚重、朱雀的炽热与生灭之力融合，形成一道璀璨的四色刀气。
“噗嗤——”
刀气毫无阻碍地破开白啸天的防御，斩在他的胸口。白啸天低头看着胸前的伤口，眼中充满难以置信，体内的灵力如同泄洪般溃散，境界从半步仙君境一路跌落，最终停留在大罗金仙七重。
“你……”白啸天想说什么，却被涌上喉咙的鲜血堵住，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白惊尘看到父亲被重伤，发出一声悲吼，不顾一切地冲向牛霸天，却被韩立的青锋剑拦住。“你的对手是我！”韩立的剑法凌厉无比，逼得白惊尘连连后退，很快就露出破绽，被一剑刺穿肩膀，钉在溶洞的岩壁上。
剩余的五名白家修士见主心骨被灭，顿时失去了斗志，被李兰、韩娟和妖瞳轻松解决。
溶洞中恢复了平静，只剩下空间裂缝旋转的嗡鸣声。牛霸天走到白啸天面前，看着这个野心勃勃的老者，眼中没有恨意，只有一丝复杂：“你可知错？”
白啸天咳出一口鲜血，惨笑道：“错？我只是想让白家成为三界第一家族……有错吗？”他突然抓住牛霸天的脚踝，眼中闪过疯狂，“就算我死了，乱魔海的魔族也不会放过你们！四象令牌的气息已经被他们锁定，不出三日，他们就会大举入侵！”
说完，他猛地催动残余的灵力，竟选择了自爆。牛霸天反应极快，立刻后退并布下星砂护盾。“嘭”的一声巨响，白啸天的身体化作漫天血雾，冲击波将溶洞震得摇摇欲坠，空间裂缝的旋转速度也随之加快，散发出更加强烈的空间波动。
“快走！溶洞要塌了！”韩立大喊着，抓起被钉在岩壁上的白惊尘。
牛霸天点头，将四象令牌收入储物袋，带着众人朝着溶洞的另一个出口冲去。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巨响，整个溶洞开始坍塌，空间裂缝在坍塌的影响下，竟扩大了数倍，隐约能看到裂缝另一端的黑色海洋和盘旋的魔影。
冲出溶洞时，焚天岭的天空已经被乌云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魔气。牛霸天抬头望去，星辰之眼穿透云层，看到遥远的天际线处，无数黑点正在快速逼近——那是魔族的先头部队。
“看来，我们没时间休整了。”牛霸天握紧手中的星砂刃，眼中闪过决然，“通知三家弟子，立刻在焚天岭布防，准备迎接魔族的入侵。”
李兰、韩娟和韩立同时点头，眼中没有丝毫畏惧。经历了朱雀神殿的试炼和与白家的决战，他们的境界和默契都有了显着提升，尤其是牛霸天，大罗金仙九重中期的境界在四象之力的滋养下愈发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