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9章：天牢困局与四象法则的初悟
中域皇城的天牢建在地下千丈，由九幽玄铁浇筑而成，墙壁上布满了皇道符文，连仙王境修士都难以撼动。牛霸天被关在最深处的囚室，手脚被玄铁锁链锁住，锁链上的符文不断闪烁，压制着他体内的大罗法则，气息始终停留在金仙六重巅峰，连动弹一下都异常艰难。
“咳咳……”他咳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后背的伤口在皇道符文的侵蚀下隐隐作痛。那位仙王长老的一掌不仅震伤了他的五脏六腑，还在体内留下了三道皇道法则，如同跗骨之蛆，不断破坏着他的星辰本源。
“赵乾想借天魔之力突破仙皇境……”牛霸天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脑海中反复回荡着这句话。结合之前的种种迹象，他终于理清了脉络：赵轩在星域试炼中针对自己，并非单纯的嫉妒，而是为了夺取混沌本源，给赵乾的突破做准备；黑袍人虽是天魔先锋，却与皇室暗中勾结，天魔通道的开启，恐怕从一开始就是赵乾计划的一部分。
“必须尽快出去。”他攥紧拳头，指尖在锁链上轻轻划过。玄铁锁链的硬度远超普通法宝，但他能感觉到，锁链连接处的符文相对薄弱——这是皇室工匠偷工减料留下的破绽，恰好被他的器术知识捕捉到。
他开始运转仅存的星辰本源，凝聚成一缕细丝，顺着锁链的缝隙渗入连接处。这个过程极其缓慢，每前进一寸，都要对抗皇道符文的反噬，识海传来阵阵刺痛。
三日后，当星辰细丝终于触碰到符文核心时，囚室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赵乾身着紫金龙袍，独自一人走了进来，身后的狱卒识趣地守在门外。
“牛小友，别来无恙？”赵乾坐在囚室对面的石凳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简，笑容看似温和，眼中却毫无暖意，“本皇知道你藏着很多秘密，四象诛魔阵的完整图谱、混沌本源的掌控之法……只要你交出来，本皇可以饶你不死，甚至封你为护国大阵师。”
牛霸天冷笑：“陛下的好意心领了，只是这些秘密关乎星域安危，恕我不能从命。”
“星域安危？”赵乾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等本皇突破仙皇境，统御万域，自然能护佑星域。倒是你，空有一身本事，却困在这囚牢里，难道不觉得可惜吗？”
他抛出一枚玉简：“这是《皇道心经》的残卷，能帮你化解体内的皇道法则，只要你愿意为我所用……”
“不必了。”牛霸天打断他，“与虎谋皮的事，我做不出来。”
赵乾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变得冰冷：“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皇给你最后三日时间考虑，三日后若还不答应，就别怪本皇用搜魂术了。”
说罢，他拂袖而去，囚室的石门缓缓关闭，将最后一丝光线隔绝。
“搜魂术吗？”牛霸天看着手中的锁链，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加快了星辰细丝的运转，同时开始参悟《上古阵图考》中的四象法则领域——这是他唯一的破局希望。
按照阵图记载，四象法则领域需要以自身精血为引，融合青龙的生机、白虎的锋芒、朱雀的毁灭、玄武的防御，形成一个临时的法则闭环。虽然代价是消耗十年寿元，但能让修为暂时提升至半步仙君境，足以挣脱天牢的束缚。
“只是四象法则的融合太过霸道，以我现在的状态，恐怕会被法则反噬……”他眉头紧锁，突然想起储物戒中的一枚“四象调和丹”——这是他之前炼制的备用丹药，能暂时平衡四系法则的冲突，正好可以用来辅助领域的开启。
接下来的两天，牛霸天一边用星辰细丝破坏锁链符文，一边服用四象调和丹，缓缓引导四系法则在体内流转。青龙的木系法则修复着受损的经脉，白虎的金系法则强化着骨骼，朱雀的火系法则淬炼着血肉，玄武的土系法则稳固着元神，四系法则如同四条溪流，在他的丹田中汇聚成一片小小的湖泊。
第三天深夜，当星辰细丝终于彻底破坏锁链符文的瞬间，牛霸天猛地睁开双眼，将所有精血注入丹田。
“四象领域，开！”
丹田中的法则湖泊骤然沸腾，四系法则化作四道虚影，在他周身盘旋一周后，猛地融入体内。一股远超之前的气息爆发出来，他的修为如同坐火箭般飙升，瞬间冲破大罗金仙七重、八重、九重，最终停留在半步仙君境！
“咔嚓！”玄铁锁链应声而断，皇道符文在半步仙君的法则面前如同纸糊一般，迅速黯淡。
“成功了！”牛霸天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虽然寿元减少的虚弱感如同潮水般涌来，但此刻的他，有绝对的信心冲出天牢！
他一拳轰向囚室石门，半步仙君的力量与石门碰撞，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石门上的皇道符文剧烈闪烁，却始终没有破碎——这九幽玄铁的硬度，竟比想象中更高！
“看来得用阵法了。”牛霸天取出四象阵盘，将半步仙君的法则注入其中，“四象破阵，起！”
阵盘上的四象虚影再次出现，这一次却不再是实体，而是化作四道法则光柱，狠狠撞在石门上。光柱中蕴含的破界之力不断侵蚀着玄铁，石门上很快出现了一道裂缝。
“什么人？”守在门外的狱卒察觉到异动，立刻发出警报，同时运转灵力撞向囚室门。
牛霸天眼神一冷，抓起一根断裂的锁链，如同鞭子般抽了出去。锁链带着半步仙君的劲风，瞬间将狱卒抽飞，撞在对面的石壁上，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他趁机加大阵盘的输出，四象光柱的威力越来越强，石门上的裂缝不断扩大。就在裂缝足以容纳一人通过时，天牢外突然传来一阵强大的气息——三位仙王长老到了！
“孽障，竟敢越狱！”为首的长老怒吼一声，仙王法则化作一道大手，从通道尽头抓来。
牛霸天知道不能恋战，他将阵盘抛向大手，同时身影一闪，从石门裂缝中钻了出去。阵盘在他身后爆炸，四象法则形成一道屏障，暂时挡住了仙王大手的追击。
“追！”三位长老怒喝一声，紧随其后追了上来。
天牢的通道狭窄而曲折，正好适合施展阵法。牛霸天一边奔跑，一边从储物戒中抛出无数阵旗，在通道中布置下一道道杀阵。风杀阵卷起漫天刀刃，火焚阵燃起熊熊烈火，冰凝阵冻结了地面，土刺阵挡住了退路……
三位仙王长老虽然强横，但在这些层出不穷的阵法面前，速度也慢了下来。每当他们破开一道杀阵，牛霸天早已在前方布置好新的陷阱，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百丈距离。
“这小子的阵法造诣竟如此恐怖！”一位长老气急败坏地破开土刺阵，看着前方消失的身影，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以半步仙君的修为，竟能拖住我们三位仙王境！”
为首的长老脸色阴沉：“他肯定是想从太阴水道逃出去，通知外围的人守住水道出口，本长老亲自去堵截！”
此时，牛霸天正顺着通道朝着太阴水道的方向狂奔。他能感觉到身后的仙王威压越来越近，半步仙君的力量也在快速消耗，寿元减少的虚弱感让他的视线都开始模糊。
“快到了……”他咬紧牙关，看到前方通道尽头出现的微光——那里正是太阴水道的排水口！
就在他即将冲到排水口时，一道灰袍身影突然从侧面的阴影中冲出，仙王法则化作一柄长剑，直指他的后心！
“就是现在！”牛霸天早有准备，猛地转身，将最后一丝法则注入手中的四象阵盘，“混沌反噬，爆！”
阵盘在他与灰袍长老之间爆炸，混沌之力与仙王法则碰撞，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冲击波。牛霸天借着冲击波的反作用力，如同炮弹般冲向排水口，后背却被法则余波扫中，喷出一口鲜血。
“抓住他！”灰袍长老怒吼着，伸手去抓他的脚踝，却只抓到一片衣角。
牛霸天坠入太阴水道的瞬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愤怒咆哮。他顺着水流漂流，意识在虚弱与剧痛中渐渐模糊，最后看到的，是水道尽头那片熟悉的星空——李兰和韩娟，应该就在那里等他。
“一定要……修复四象阵……”这是他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天牢的越狱成功了，但真正的决战，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