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决赛风云与血刃破灵的应对
天刚蒙蒙亮，衡灵场周围已是人山人海。今日是备战赛的决赛，斩煞小队对阵韩白联合小队，胜者将获得黑风城宝库的准入权，更重要的是，这场胜利将直接影响三族在血煞之战中的话语权。
牛霸天站在选手通道内，指尖摩挲着破甲枪的枪缨。经过昨夜的休整，五重后期初期的灵力愈发凝练，运转时如同温润的溪流，再无半分滞涩。他看着队员们调整呼吸，李浩正将最后一枚阵旗塞进腰间，韩林的骨刃上涂抹着李兰新制的“锐金液”，连最年轻的牛勇都握紧了手中的短刀，眼神里满是期待。
“紧张的话，就嚼颗定心丸。”韩娟的声音带着暖意，她提着一个药篮走过来，里面分装着各色丹药，“这是用安神草和静心莲炼制的，能稳定心神，还不影响灵力运转。”
牛霸天接过药瓶，瓶身还带着韩娟指尖的温度。他倒出三枚递给李浩和李兰，自己留了一枚含在口中，清苦的药味顺着喉咙滑下，果然让躁动的心绪平复了不少。
“白峰和韩磊昨晚在后山密会了一个时辰。”李兰忽然低声道，她的清羽鸟彻夜未归，刚传回消息，“他们似乎在调整阵法融合的节点，还提到了‘血刃破灵’的时机。”
牛霸天眼神微凝。韩娟说过，“血刃破灵”是韩家禁术，消耗精血才能施展，威力堪比六重境初期。若是与白峰的冰棱阵配合，恐怕会形成绝杀之局。
“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赢。”牛霸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阵盘，“这是我连夜炼制的‘反制盘’，能在关键时刻扰乱他们的灵力频率。李兰，你的清羽鸟准备好净化粉末，一旦看到血光，立刻覆盖全场。”
李兰点头，灵兽袋里传来清羽鸟的轻鸣，显然已做好准备。
这时，裁判席的钟鸣再次响起。韩白联合小队率先入场，韩磊与白峰并肩而立，身后的十六名队员呈半月形展开，一半是韩家的裂山阵配置，一半是白家的冰棱阵修士，阵型衔接处竟看不到丝毫破绽——显然昨夜的密会颇有成效。
“牛霸天，今日就让你知道，投机取巧终究难成大器。”韩磊的银色长刀指向天空，五重后期中期的灵力掀起阵阵气浪，“三族的未来，不该交到一个五重后期初期手里！”
观众席上顿时响起议论声，不少修士觉得韩磊说得有理。在他们看来，境界差距如同天堑，牛霸天能连胜两场，不过是仗着阵法诡异。
“多说无益。”牛霸天带领斩煞小队入场，双脚落地的瞬间，暗中激活了埋在场下的隐灵阵。这一次，他在阵旗中混入了食金兽的精血，让阵纹的隐蔽性提升了五成，连白峰的冰棱阵都未必能察觉。
“衡灵场，启！”李玄通的声音响彻全场，地面的阵纹亮起淡金色光芒，三十六个聚灵阵眼同时运转，开始记录双方的灵力波动。
“裂山·冰棱，合！”韩磊与白峰同时出手，韩家修士的骨刃泛起血色，白家修士的指尖凝结出冰晶，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在阵型中央交汇，竟融合成一道赤白相间的气墙，朝着斩煞小队压来。
“好强的融合力！”观礼台上的牛家长老不禁握紧了拳头，“这气墙里既有裂山阵的破甲之力，又有冰棱阵的冻结之效，霸天他们很难接下！”
牛霸天却异常冷静，他看出这气墙的融合处有一丝微弱的能量冲突——裂山阵的暴烈与冰棱阵的阴寒本就相悖，强行融合必然留下隐患。
“李浩，左路！”牛霸天一声令下，李浩带着五人冲向气墙左侧，手中的阵旗抛出，淡绿色的缠灵阵纹如同水草般蔓延，缠绕住气墙的能量流。
“李兰，右路！”清羽鸟同时飞出，银白色的净化粉末形成一道屏障，暂时挡住了气墙的冻结之力。
“中间，交给我！”牛霸天的破甲枪突然插入地面，道祖金光顺着枪身涌入阵纹，与埋在场下的隐灵阵产生共鸣。刹那间，气墙下方的地面冒出无数细小的阵纹尖刺，如同地龙翻身，精准地刺向气墙的融合处。
嗤——
尖刺与气墙碰撞的瞬间，赤白相间的光芒剧烈闪烁，融合处果然出现了一道裂痕。牛霸天抓住机会，体内五重后期初期的灵力与混沌气同时爆发，破甲枪横扫而出，灰金色的枪芒顺着裂痕钻入气墙内部。
轰！
气墙应声炸裂，赤红色的裂山能量与冰白色的冰棱能量失去束缚，在半空疯狂对冲，反而误伤了韩白小队的两名修士。
“怎么可能！”韩磊脸色剧变，他没想到融合如此完美的气墙，竟被牛霸天一击击溃。
白峰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终于意识到，牛霸天对阵法破绽的洞察力，已远超同阶修士。他悄然对韩磊使了个眼色，后者微微点头，右手悄然按在胸口——“血刃破灵”的准备已在暗中进行。
“冰棱阵，困！”白峰突然改变战术，双手结印的瞬间，衡灵场的地面冒出无数冰棱，这次的冰棱比之前更粗更密，阵纹中甚至夹杂着韩家的血色能量，形成了一个赤白相间的冰牢。
“裂山阵，绞！”韩磊趁机发动攻击，十六名队员同时挥出骨刃，血色刀芒在冰牢内交织成网，朝着被困的斩煞小队绞杀而去。
这下连李玄通都皱起了眉头：“他们这是要下死手！冰牢困身，刀网绞杀，就算是五重后期巅峰也未必能活下来！”
牛霸天却早有准备，他猛地一拍灵兽袋，数百只食金兽如同金色潮水般涌出，直奔冰牢的阵眼。这些小家伙经过混沌气的滋养，啃食能量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冰棱上的阵纹顿时被啃得七零八落。
“就是现在！”牛霸天暴喝一声，破甲枪的枪尖凝聚起灰金色的光团，五重后期初期的灵力与混沌气、道祖金光彻底融合，形成一颗不断旋转的能量球——这是他昨晚推演的新招式“混沌·破妄刺”，专门针对能量融合的破绽。
光团射出的瞬间，冰牢与刀网的融合处果然出现了一丝停滞。牛霸天抓住这刹那的机会，带领队员们从破绽处冲出，刚好避开了刀网的绞杀。
“还没完！”韩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按在胸口的右手突然抬起，指尖渗出暗红色的精血，融入银色长刀之中。刀身顿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五重后期中期的灵力瞬间暴涨，竟隐隐触及了六重境的门槛。
“血刃破灵！”韩磊的声音带着一丝嘶哑，长刀劈出的刹那，血色刀芒化作一条狰狞的血龙，所过之处，衡灵场的阵纹都被染成红色，连聚灵阵眼都剧烈震颤。
“不好！”李兰脸色煞白，清羽鸟的净化粉末刚靠近血龙，就被瞬间吞噬，“这血煞之气……比断魂渊的还要霸道！”
牛霸天瞳孔骤缩，他能感觉到血龙中蕴含的毁灭性力量，五重后期初期的灵力防御恐怕难以抵挡。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忽然想起破甲枪能吸收血煞之气的特性。
“混沌气，转！”牛霸天双手握住破甲枪，将混沌气的吞噬特性催动到极致。枪身的暗红纹路疯狂亮起，如同一张张饥饿的小嘴，贪婪地对着血龙张开。
血龙与破甲枪接触的瞬间，果然出现了凝滞。暗红色的能量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疯狂涌入枪身之中，原本刺目的血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这枪……竟能吸收血刃破灵？”韩磊满脸难以置信，他耗费三成精血施展的禁术，居然被对方如此轻易地化解。
牛霸天也不好受，大量的血煞之气涌入体内，让五重后期初期的灵力剧烈翻腾，经脉传来阵阵灼痛。他强忍着不适，将破甲枪向前一送，吸收的血煞之气被混沌气转化后，竟化作一道灰金色的反震之力，顺着刀芒回击向韩磊。
噗——
韩磊被反震之力击中，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五重后期中期的灵力也变得紊乱不堪。
“韩磊！”白峰急忙上前扶住他，同时催动冰棱阵试图阻挡牛霸天。但失去韩磊的裂山阵配合，冰棱阵的威力大减，被李浩的缠灵阵轻松牵制。
牛霸天的破甲枪已抵在白峰的咽喉前，枪尖的灰金色光芒映得他眼神复杂。
“我们输了。”白峰苦笑一声，收起了冰棱阵。他终于明白，牛霸天能连胜，靠的不仅是阵法，更是对阵法、灵力、甚至敌人心理的精准把控——这份实力，早已超越了五重后期初期的范畴。
衡灵场的阵纹亮起绿灯，这一次，观众席上的喝彩声比前两次加起来还要响亮。牛家修士们欢呼雀跃，李家和韩家的修士也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
李兰和韩娟同时跑入场中，李兰取出净煞膏替牛霸天处理手臂上的灼伤，韩娟则递上凝神丹，两人的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一起，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缩回了手。
牛霸天看着她们，忽然觉得体内的灼痛感减轻了不少。他举起破甲枪，枪身的金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斩煞小队，胜！”
“胜！胜！胜！”三十名队员齐声呐喊，声音响彻整个黑风城。
观礼台上，三族长老们相视一笑。李玄通站起身，朗声道：“斩煞小队获胜，可于今日午时进入黑风城宝库挑选宝物！另外，经长老会决议，血煞之战的先锋指挥权，正式交予牛霸天！”
这个决定再次引爆全场。谁也没想到，一场备战赛竟改变了三族的权力格局。
韩磊被族人扶着离场时，深深看了牛霸天一眼，眼神中虽有不甘，却多了一丝认可。白峰则走上前，递过来一枚冰晶令牌：“这是白家冰棱阵的核心阵图，或许对你对付血煞使者有用。”
牛霸天接过令牌，感受到里面蕴含的冰系灵力，郑重地拱了拱手：“多谢。”
午时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牛霸天带着李浩和李兰走进黑风城宝库。宝库内堆满了各种宝物，有闪烁着灵光的武器，有散发着异香的丹药，还有记载着上古秘法的玉简。
“选什么好呢？”李浩看着琳琅满目的宝物，眼睛都花了。
李兰却指向角落里的一个黑色陶罐：“我觉得那个不错。”
牛霸天走过去，打开陶罐的瞬间，一股精纯的土系灵力扑面而来。罐底沉着一块拳头大的黑色晶石，上面布满了细密的阵纹——竟是一块罕见的“镇灵晶”，能稳固阵法根基，还能净化能量中的杂质。
“就它了。”牛霸天将镇灵晶收入储物袋，他知道，有了这块晶石，九玄锁灵阵的防御力至少能提升三成，足以应对三天后的血煞使者。
走出宝库时，韩娟正在门口等候，手里捧着一套新的战甲：“这是韩家的‘玄铁锁子甲’，能防御六重境初期的攻击，我……我特意为你炼制的。”
战甲上还残留着丹火炼制的余温，牛霸天接过时，指尖触碰到战甲内侧刻着的一个“霸”字，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暖流。
“多谢。”他认真地看着韩娟，“血煞之战结束后，我请你吃李兰做的灵鱼羹。”
韩娟的脸颊瞬间染上红霞，轻轻点了点头。
夕阳西下时，牛霸天站在黑风城的城楼上，抚摸着怀里的镇灵晶。五重后期初期的灵力在体内缓缓流转，经过今日的激战，不仅没有消耗过度，反而因为吸收转化了血煞之气，变得更加凝练。
“还有两天。”他望向断魂渊的方向，那里的血色雾气比昨日更浓，隐隐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苏醒。
李兰走到他身边，递过来一张绘制着血煞祭坛的地图：“清羽鸟探查到，血煞使者就在断魂渊最深处的主祭坛，身边有八名六重境的护卫。”
牛霸天接过地图，指尖在主祭坛的位置重重一点：“正好，用他们来巩固我的五重后期初期。”
破甲枪在他手中轻轻嗡鸣，枪身吸收的血煞之气已被镇灵晶彻底净化，此刻散发着纯粹的道祖金光。他知道，真正的考验即将到来，但经过备战赛的洗礼，他对五重后期初期的掌控已臻化境，就算面对六重境，也有信心一战。
夜色渐浓，黑风城的灯火次第亮起。斩煞小队的营地却依旧忙碌，队员们在牛霸天的指导下演练阵型，李兰在丹房炼制着战时所需的丹药，韩娟则在检修着众人的武器。
一场关乎黑风城生死的决战，正在这平静的夜晚，悄然酝酿着。而站在风暴中心的牛霸天，正一步一个脚印地，用五重后期初期的境界，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