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蚀骨泉的迷雾与五重中期的淬炼
蚀骨泉的雾气带着刺鼻的硫磺味，淡绿色的泉水在石缝中翻滚，蒸腾的水汽将周围的岩石腐蚀得坑坑洼洼。联军抵达时，异族早已布下防线，骨魔的尸骸堆砌成墙，血魔的祭坛上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心魔族的黑袍人影则隐在雾气中，如同等待狩猎的毒蛇。
“左翼交给烈阳宗，用火攻对付骨魔尸墙！”赵山河站在高处，指挥令旗挥舞，“右翼由碧水门负责，水属性灵力克制血魔的精血术！中路……”
“中路交给我们。”牛霸天向前一步，破甲枪在掌心转动，“心魔族的幻术，我来破。”
烈天啸挑眉道：“牛小友有把握？心魔族这次来了两位半步仙王，可不是断龙崖那些小角色能比的。”
“没有把握，也要试试。”牛霸天看向李兰和韩娟，“韩娟用锁灵阵封锁雾气扩散，李兰的战魂纹负责警戒，天翼虎……”他拍了拍巨兽的脖颈，“这次要辛苦你当‘扫雾机’了。”
天翼虎发出一声低啸，似乎在回应他的调侃。
联军的冲锋号响起时，烈阳宗的修士率先发难。赤色的火焰如同潮水般涌向骨魔尸墙，高温让绿色的雾气都泛起涟漪。烈风一马当先，焚天诀催动到极致，手中凝聚出一柄巨大的火矛，硬生生在尸墙上炸开一道缺口。
“跟我冲！”烈风的怒吼声透过火焰传来，经过昨日的挫败，他憋着一股劲想证明自己。
右翼的碧水门则展现出截然不同的风格。水轻柔的水袖挥舞，淡蓝色的水幕如同活物般蔓延，将血魔祭坛包围。每当有血魔试图冲出，就会被水幕冻结，化作晶莹的冰雕。
而中路的雾气中，牛霸天三人正小心翼翼地推进。韩娟沿途布下阵旗，淡金色的阵纹在地面亮起，将绿色雾气不断压缩；李兰的战魂镜悬浮在半空，镜中绿光闪烁，警惕地探查着四周的幻术波动；牛霸天则手持破甲枪，破妄阵纹的红光不时闪过，将靠近的灰色幻术雾气驱散。
“前面有异动。”李兰突然停下脚步，战魂镜指向左侧的浓雾，“镜中出现了……白家的祠堂？”
牛霸天心中一凛，破妄阵纹全力爆发。红光扫过之处，浓雾如同被吹散的烟尘，露出后面的景象——哪里有什么祠堂，分明是数十名心魔族幻阵师，正用黑袍包裹着蚀骨泉的泉水，试图将其运出。
“果然是调虎离山。”牛霸天冷笑一声，破甲枪横扫而出，金红色的枪芒瞬间刺穿三名幻阵师的黑袍，“韩娟，锁阵！”
淡金色的阵纹骤然收紧，将剩余的幻阵师困在其中。韩娟双手结印，转灵纹开始吸收蚀骨泉的腐蚀之力，阵纹光幕上泛起绿色的涟漪，却始终没有破裂。
就在这时，雾气深处传来一声阴冷的笑：“小小五重初阶，也敢在本座面前班门弄斧？”
随着话音落下，两道黑袍人影从浓雾中走出。左侧的人影身材高大，黑袍下露出的皮肤布满灰色鳞片；右侧的则身形佝偻，手中拄着一根白骨拐杖，拐杖顶端镶嵌着一颗跳动的灰色晶石——正是心魔族的两位半步仙王，灰鳞与骨杖老魔。
“两个半步仙王？”韩娟的脸色有些发白，锁灵阵的光幕开始剧烈震颤，显然对方的威压已影响到阵法运转。
李兰将战魂纹注入阵纹：“撑住！我们的援军很快就到！”
牛霸天深吸一口气，五重初阶的灵力在体内高速运转。他知道，硬拼绝无胜算，必须利用阵法与灵兽越界战斗。“天翼虎，风刃扰敌！小红，青鸾真火压制！”
金红色的火焰与青色的风刃同时爆发，形成一道交叉的能量网，暂时逼退两位老魔。牛霸天趁机将混沌气、龙元与星辰之力按三三制均衡运转，太极旋纹的转速达到极限，破甲枪枪身泛起三色光晕。
“破妄·三象击！”
枪芒如同三道流光，分别袭向灰鳞的鳞片缝隙、骨杖老魔的拐杖晶石，以及两人之间的空隙——这是他在焚天诀中得到的启发，将不同属性的灵力压缩后同时爆发，威力远超单一攻击。
“雕虫小技！”灰鳞怒吼一声，灰色鳞片爆发出黑光，硬撼枪芒。骨杖老魔则挥动拐杖，灰色晶石射出一道光束，将枪芒击溃。
但他们没想到，枪芒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竟让周围的雾气剧烈翻腾，露出了隐藏在雾中的数十个蚀骨泉泉眼——那里才是心魔族真正的目标，他们想污染整个灵脉节点！
“不好！”李兰的战魂纹突然爆发，绿色藤蔓如同闪电般射向最近的泉眼，试图堵住喷涌的腐蚀泉水，“他们想让蚀骨泉的力量扩散到整个东域！”
骨杖老魔发出一声奸笑：“现在才发现，太晚了！”他的拐杖猛地顿地，所有泉眼同时爆发，绿色的腐蚀泉水如同喷泉般冲向天空，在空中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骨手，抓向牛霸天三人。
“拼了！”牛霸天眼中闪过决绝，将体内所有灵力毫无保留地注入破甲枪。枪身的青鸾虚影与斩魔剑的剑意产生共鸣，金红色的火焰中竟浮现出银白色的龙影，这是五重初阶灵力运转到极致的征兆。
“太极·龙凤破！”
金红色的凤凰与银白色的巨龙交织成一道螺旋光柱，硬生生将绿色骨手撕开一道缺口。牛霸天抓住这个机会，对韩娟喊道：“用蚀骨泉的力量反哺阵法！”
韩娟瞬间明白他的意图，转灵纹逆转运转，不再吸收腐蚀之力，而是将其引导向阵纹光幕。淡金色的光幕瞬间染上绿色，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当骨手再次拍来时，竟被光幕上的腐蚀之力反噬，表面冒出阵阵白烟。
“疯子！你竟然敢用蚀骨泉的力量布阵！”灰鳞又惊又怒，这等操作无异于饮鸩止渴，阵法虽能暂时变强，阵旗却会被快速腐蚀。
牛霸天没有理会他，注意力全在体内的灵力变化上。刚才那一击，让五重初阶的壁垒出现了明显的裂痕，只要再加一把劲，就能突破到五重中期！
“李兰，借我战魂纹的生机之力！”
李兰毫不犹豫，绿色的战魂纹如同溪流，汇入牛霸天的体内。生机之力与混沌气交织，形成一股温和却坚韧的力量，开始冲击境界壁垒。
“不能让他突破！”骨杖老魔察觉到不对，拐杖顶端的灰色晶石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无数幻象如同潮水般涌向牛霸天的识海——这是心魔族的禁术“万幻噬心”，能在修士突破时引爆心魔。
“破妄阵纹，给我破！”牛霸天怒吼一声，识海中的红光骤然爆发，将幻象撕得粉碎。他能感觉到，五重初阶的壁垒正在松动，体内的灵力如同即将决堤的洪水，只差最后一步！
就在这时，烈天啸与水轻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牛小友，我们来了！”
赤色的火焰与淡蓝色的水幕同时杀到，将两位心魔族老魔缠住。烈风一马当先，火矛刺穿了灰鳞的肩胛骨，算是报了昨日的一箭之仇。
“撤！”骨杖老魔见势不妙，当机立断，抓着受伤的灰鳞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浓雾中。
危机解除的瞬间，牛霸天体内的灵力壁垒终于“咔嚓”一声碎裂。五重中期的灵力如同决堤的江河，在体内奔腾不息，经过太极旋纹的梳理后，变得既狂暴又凝练。破妄阵纹的红光更加明亮，甚至能隐隐看到枪身上浮现出细微的龙鳞纹路。
“突破了？”李兰惊喜地看着他身上暴涨的气息。
牛霸天点头，感受着五重中期的力量：“多亏了你们。”他看向正在快速腐蚀的阵旗，“韩娟，快收阵！”
韩娟连忙收起阵旗，阵旗的旗杆已被蚀骨泉的力量腐蚀得只剩下半截。她看着手中的残旗，苦笑道：“这阵法算是废了。”
“能保住蚀骨泉，值了。”水轻柔走上前来，看着被战魂纹暂时封印的泉眼，“心魔族想污染灵脉，没那么容易。”
烈天啸则拍了拍牛霸天的肩膀，眼中带着赞许：“五重中期，好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
牛霸天望着心魔族逃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五重中期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战斗，只会更加激烈。但他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充满了期待——属于他的修炼之路，才刚刚铺开。
蚀骨泉的雾气渐渐散去，露出了被联军控制的灵脉节点。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照在三人身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温暖。牛霸天握紧破甲枪，枪身的龙凤虚影轻轻颤动，仿佛在期待着下一场激战。
而在陨仙渊的深处，骨杖老魔正对着一面黑色的镜子恭敬地跪拜：“尊上，蚀骨泉行动失败，但我们在那小子身上，感应到了‘道祖残魂’的气息……”
镜子中传来一个威严却模糊的声音：“不惜一切代价，把他的混沌气带回来。那是唤醒‘至尊祖帝’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