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玄水阵兽的威压与灵泉对峙
碧绿色的灵泉水泛起圈圈涟漪，碧水玄龟的幽蓝瞳孔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它缓缓从巨石上爬起，庞大的身躯落入水中时，竟未溅起半滴水花，只有背甲上的玄水阵纹泛起层层叠叠的蓝光——那是半步仙君境初期的灵力波动，如同实质般压得人喘不过气。
牛霸天三人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体内大罗金仙后期巅峰的灵力竟出现了一丝紊乱。韩娟的赤焰狐不安地炸起毛发，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显然被对方的威压震慑。
“小家伙们，你们的胆子倒是不小。”碧水玄龟的声音如同水泡破裂，带着岁月沉淀的沙哑，“近百年来，你们是第一批敢踏入灵泉谷的人类修士。是为了灵泉的灵气，还是觊觎泉边的凝神花？”
牛霸天强压下体内翻腾的气血，拱手道：“前辈，我等误入此地，只想借灵泉的灵气稳固境界，绝无冒犯之意。若这些灵草是前辈所有，我们即刻退走。”他一边说话，一边暗中运转混沌气，指尖悄悄捏着三枚阵旗——这是他昨晚临时炼制的“三才阵”旗，能在危急时刻形成三角防御。
“稳固境界？”碧水玄龟的头颅微微偏斜，似乎在打量三人，“大罗金仙后期巅峰……以你们的年纪，能达到这个境界已是难得。只是这灵泉乃上古遗存，岂是尔等随意借用的？”
它的前爪轻轻一抬，灵泉的水面突然升起三道水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向三人脚边。水箭入土三寸，竟在地面凝结成冰，散发出刺骨的寒意——这是在警告，也是在展示实力。
李兰的战魂纹瞬间爆发，绿色藤蔓在三人面前织成一道密网：“前辈若不愿，我等离开便是，何必咄咄逼人？”她的声音虽带着紧张，却异常坚定，战魂纹的绿光与玄水阵的蓝光隐隐对峙，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能量屏障。
韩娟则将赤焰狐护在身后，青鸾火在周身燃起半尺高的火焰：“我家小红说，你们水属性灵兽最讲究‘以和为贵’，难道前辈连这点度量都没有？”她故意提起赤焰狐，实则在暗示自己的御兽师身份，希望对方有所顾忌。
碧水玄龟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在赤焰狐身上停留片刻：“青鸾血脉的后裔？难怪敢在老夫面前放肆。”它的语气缓和了些许，“罢了，看在这小狐狸的份上，给你们一个机会。”
灵泉中央突然升起一块丈许方圆的石台，台上漂浮着三枚晶莹剔透的水珠：“这是‘玄水真珠’，蕴含老夫百年修为。你们若能在我的玄水阵中坚持一炷香，不仅能借灵泉修行，这三枚真珠也赠予你们。”
牛霸天看着石台上的玄水真珠，能清晰地感知到里面蕴含的精纯水系灵力——若是能炼化，对稳固大罗金仙后期巅峰的境界大有裨益，甚至可能助他们触摸到半步仙君境的门槛。但他更在意的是玄水阵本身，那背甲上的天然阵纹，或许能解开他对阵法本源的一些困惑。
“前辈此话当真？”他追问一句，指尖的阵旗已悄然布入地面，三才阵的阵基与灵泉周围的岩石产生了微妙的共鸣。
“老夫说话，还从未食言过。”碧水玄龟的背甲突然旋转起来，玄水阵纹的蓝光瞬间暴涨，整个灵泉谷的水汽都被调动起来，化作漫天水丝，在谷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水网，“此阵共分三重，能接下第一重，便有资格留下。”
话音未落，水网突然收紧，无数水丝如同利刃般切割而来，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出细微的裂痕。牛霸天眼神一凛，低喝一声：“起阵！”
三才阵的光芒骤然亮起，金、绿、红三道光柱冲天而起，与漫天水丝碰撞在一起。牛霸天的混沌气主导防御，李兰的战魂纹负责缠绕，韩娟的青鸾火则焚烧水丝，三人配合默契，竟硬生生挡住了第一波攻击。
“有点意思。”碧水玄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人类修士的阵法，竟能与天然阵纹抗衡。”它前爪再次抬起，灵泉的水位突然上涨，化作三条水桶粗的水龙，咆哮着冲向三人的防御光罩。
“李兰，缠龙阵！”牛霸天大喊一声，混沌气注入阵旗，三才阵的防御范围瞬间缩小，将力量凝聚到极致。李兰的战魂纹顺着光罩蔓延，绿色藤蔓如同有了生命般窜出，缠绕在水龙的龙身，试图阻止它们前进。
韩娟则指挥赤焰狐喷出火线，青鸾火与水龙碰撞产生大量白雾，暂时模糊了玄龟的视线。“牛霸天，水龙的核心有玄水真珠的能量，用破阵符！”她一边释放火焰，一边从储物袋中取出三枚黄色符纸——这是牛霸天特意为她炼制的破阵符，能短暂扰乱阵法能量的流动。
牛霸天接过符纸，以混沌气催动，精准地掷向水龙的头颅。符纸炸开的瞬间，黄色光芒融入水龙体内，水龙的动作果然出现了片刻的迟滞。“就是现在！”他抓住这个空隙，调整三才阵的阵纹，将防御光罩变成了旋转的陀螺，利用离心力甩开水龙的纠缠。
第一重攻击在三人的配合下，有惊无险地接了下来。但他们都清楚，这只是开始，碧水玄龟显然还未动用全力。牛霸天擦了擦额头的汗，感受着体内微微紊乱的灵力，心中暗道：“半步仙君境的威压果然恐怖，仅凭阵法防御就已如此吃力，若真要正面抗衡，恐怕撑不过十招。”
李兰的战魂纹消耗了近三成灵力，脸色有些苍白：“第二重攻击肯定更强，我们的灵力消耗不起，必须想办法主动破阵。”
韩娟盯着碧水玄龟的背甲，突然说道：“我发现玄水阵的能量流动有个规律，每次攻击间隔，背甲上的第七道阵纹都会暗下去一瞬，那可能是阵眼的薄弱点！”
牛霸天闻言，立刻将灵识集中在玄龟的背甲上。果然，在玄水阵能量流转的间隙，第七道阵纹确实会出现一丝微弱的停顿，如同人呼吸时的间隙。“你说得对！那是阵纹衔接的节点，也是天然阵纹最容易被干扰的地方。”他眼中闪过精光，“等下第二重攻击来时，韩娟用青鸾火吸引它的注意，李兰用战魂纹缠住水龙，我去破阵眼！”
碧水玄龟并不知道三人已找到破阵的关键，见他们接下第一重攻击，反而来了兴致：“不错不错，再来尝尝第二重滋味。”它的背甲旋转速度加快，玄水阵纹的蓝光中竟夹杂了一丝金色——那是融入了土属性灵力的征兆，显然是借用了灵泉谷的大地之力。
漫天水丝突然变得粘稠起来，如同融化的金属，在空中凝结成无数把水剑，剑尖闪烁着金蓝色的光芒，比第一重攻击的威力至少提升了一倍。“去！”碧水玄龟低喝一声，水剑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行动！”牛霸天一声令下，三人立刻按照计划行动。韩娟的青鸾火暴涨成一团巨大的火球，如同太阳般悬在半空，灼热的气浪蒸腾着水汽，果然吸引了大部分水剑的攻击。李兰的战魂纹疯狂生长，在三人周围形成一片茂密的丛林，水剑斩在藤蔓上，发出“噼啪”的脆响，一时竟无法突破。
牛霸天则借着掩护，身形如同狸猫般窜出，混沌气在脚下形成气垫，让他的动作悄无声息。他避开几柄漏网的水剑，很快就冲到灵泉边，距离碧水玄龟只有不到十丈的距离。
“人类小子，敢闯到老夫面前？”碧水玄龟察觉到他的意图，一条水龙突然从灵泉中窜出，张开巨口咬向他的后腰。牛霸天早有准备，反手甩出一枚阵旗，地面突然升起一道土墙，挡住了水龙的攻击。这是他结合地心石之力改良的“土遁阵”，能在瞬间调动周围的土石进行防御。
趁着水龙被阻的瞬间，他将早已准备好的破阵符凝聚全身混沌气，狠狠掷向玄龟背甲的第七道阵纹。符纸穿过水幕，精准地贴在阵纹上，黄色光芒与蓝色阵纹碰撞，发出刺耳的嗡鸣。
玄水阵的运转果然出现了紊乱，漫天的水剑失去控制，纷纷坠入地面。碧水玄龟发出一声吃痛的嘶吼，背甲上的阵纹闪烁不定，显然受了不轻的震荡。“好小子，竟敢破老夫的阵！”它愤怒地抬起头，幽蓝的瞳孔中充满了杀意。
“前辈承让了。”牛霸天趁机退回三才阵的防御范围，与李兰、韩娟汇合，“第二重攻击，我们接下了。”
碧水玄龟死死盯着三人，良久，才缓缓收敛了杀意：“你们赢了。不仅能接下两重攻击，还能找到阵眼的弱点，这份能耐，足以留在灵泉谷修行。”它背甲上的阵纹渐渐暗淡，灵泉谷的水汽也恢复了平静，“但别以为这样就能挑战老夫的威严，灵泉中心的区域，不许踏入半步。”
说完，它重新爬回巨石上，闭上眼睛，仿佛再次陷入沉睡，只有背甲上偶尔闪过的微光，证明它仍在警惕。
三人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韩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吓死我了，刚才那水剑再快一点，我的头发就要被剃光了。”
李兰也有些脱力，战魂纹缩回掌心，化作淡淡的绿光：“这就是半步仙君境的实力吗？光是阵法攻击，就比血枯的血煞之气强太多了。”
牛霸天走到灵泉边，看着水中倒映的身影，感受着体内因强行催动混沌气而隐隐作痛的经脉，沉声道：“这才只是半步仙君境初期。按照境界划分，后面还有仙君境九重，以及更高级别的仙王、仙皇……我们的路，还很长。”他弯腰掬起一捧灵泉水，泉水入口甘甜，蕴含的灵力瞬间化作暖流，滋养着疲惫的身体。
“先在这里搭建营地。”他定了定神，开始规划接下来的行动，“灵泉的灵气正好适合稳固境界，我们按原计划，先用五日熟悉环境，采集灵草，然后尝试冲击大罗金仙后期巅峰的圆满状态。韩娟，你负责警戒，利用赤焰狐和之前收服的风影豹探查周围情况；李兰，你培育凝神花，争取在我们稳固境界时，能炼制出增强精神力的丹药；我来研究玄水阵的阵纹，看看能不能改良我们的阵法。”
“没问题！”两人同时点头，眼中已恢复了斗志。与碧水玄龟的这场对峙，虽未真正交手，却让他们深刻认识到了境界差距带来的压力，也更加坚定了稳步提升的决心。
接下来的五日，灵泉谷进入了难得的平静。牛霸天每日坐在灵泉边，观察碧水玄龟背甲上的阵纹，混沌气在指尖模拟着玄水阵的能量流动，渐渐领悟到天然阵法与人为阵法的不同——天然阵纹更注重与天地共鸣，而人为阵法则胜在灵活多变，若能将两者结合，阵法的威力必然能大幅提升。
李兰培育的凝神花长势喜人，紫色的花瓣在灵泉灵气的滋养下，已凝聚出淡淡的灵液，散发出安抚精神的清香。她还利用战魂纹，在营地周围布下了一层隐蔽的“迷踪阵”，配合牛霸天的三才阵，形成了双重防御。
韩娟则带着赤焰狐和风影豹，探索了灵泉谷周围数十里的范围，不仅绘制出详细的地图，还找到了几处隐藏的灵草生长地，收获了不少炼制固元丹的主材。她甚至尝试着让风影豹与赤焰狐配合，演练简单的合击之术，为日后的战斗做准备。
期间，碧水玄龟偶尔会睁开眼睛，看看三人的举动，却并未再出手干涉。有时，它还会故意搅动灵泉，让更多的灵气涌向三人的营地，仿佛在默许他们的存在。
第五日傍晚，牛霸天终于将玄水阵的阵纹结构完全记录下来。他取出一张兽皮，用混沌气绘制出阵图，指着其中一处节点对两人说：“这里的能量流转方式，可以融入我们的困龙阵。加上风影豹的速度，以后就算遇到半步仙君境的修士，我们也有一战之力。”
李兰看着阵图，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我明白了，用战魂纹模拟玄水阵的韧性，再配合青鸾火的爆发力，确实能弥补境界上的差距。”
韩娟则更关心实战：“等我们稳固了大罗金仙后期巅峰，是不是可以挑战那头碧水玄龟？我还想试试它的玄水真珠呢。”
牛霸天摇头笑道：“不急。按照计划，我们需要在这里稳固至少十章才能考虑提升境界，灵泉谷的机缘难得，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将各自的技能再精进一些。听说上古试炼地深处有一场‘百族试炼赛’，到时候有的是机会切磋。”
提到比赛，韩娟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百族试炼赛？是不是有很多异族修士参加？”
“应该是。”牛霸天想起韩岳临行前的叮嘱，“试炼地不仅有人类修士，还有其他种族的遗民，百族试炼赛就是他们交流和较量的平台。据说比赛的奖励很丰厚，有不少能辅助突破境界的天材地宝。”
李兰的战魂纹轻轻摇曳，显然也对比赛充满期待：“那正好可以检验我们这段时间的修行成果。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打好基础，把大罗金仙后期巅峰的境界彻底稳固下来。”
夜幕降临，灵泉谷的月光格外清澈，透过水汽形成一道道光柱，落在三人身上。牛霸天盘膝坐在阵图前，混沌气与灵泉的灵气交织，体内的灵力屏障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变强。他知道，灵泉谷的历练才刚刚开始，而这仅仅是通往更高境界的第一步——每一步都必须走得扎实，才能在未来的风雨中站稳脚跟。
远处的灵泉中央，碧水玄龟悄然睁开一只眼睛，看着月光下潜心修行的三人，幽蓝的瞳孔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赞许，随即再次闭上，融入了静谧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