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器道大会的暗流与骨修盟的试探
器道大会的赛场设在陨仙岭中央的“炼器广场”，广场由整块黑曜石打磨而成，地面刻着九九八十一幅基础器纹，中央矗立着座五十丈高的青铜鼎，鼎身刻满上古炼器图谱，正是西域修士心中的“器道圣物”——镇鼎。
清晨的阳光穿透灵雾，洒在广场周围的看台上。来自西域各宗门的修士已陆续入座，衣袍上的器纹在阳光下闪烁，有流云宗的“云纹”、烈火谷的“火纹”、玄水门的“水纹”，还有些散修的衣袍上绣着简单的“铁纹”，虽朴素却透着对器道的执着。
牛霸天四人坐在流云宗的席位区，镇岳矛斜靠在椅边，土黄色光纹与广场的地脉若隐若现地共鸣。牛霸天的目光扫过广场下方的参赛区，那里有三百余名修士正在调试熔炉，其中二十余人的衣袍袖口绣着暗金色骨纹——正是骨修盟的成员，他们的熔炉里散发着淡淡的骨煞气息，显然在炼制骨器。
“啸月天狼说，赛场地下有三十六个骨煞弹，分布在看台的立柱下方。”韩娟轻抚着趴在脚边的银白巨狼，青鸾战魂的灵纹与狼魂共鸣，能清晰锁定每个骨煞弹的位置，“最危险的是镇鼎下方，那里的骨煞弹能量最强，足以污染太乙仙中期的修士。”
她指尖在身前画了个简易地图，用金红色光丝标出三十六个红点：“骨修盟的人正分散在各立柱附近，腰间都挂着‘传讯骨符’，应该是用来同步引爆的信号装置。”
李兰的草木灵纹顺着座椅的缝隙钻入地下，绿色光丝缠绕上最近的一根立柱，反馈回清晰的结构：“立柱是中空的，骨煞弹就藏在柱底的暗格里，暗格的锁是‘骨纹锁’，需要用镇魂木的灵力才能打开，强行破坏会引发爆炸。”
她从镇煞炉中取出三十六个绿色木牌，上面刻着“解骨纹”：“这是连夜炼制的‘破骨牌’，贴在暗格上能暂时压制骨煞弹的能量，等找到所有骨煞弹，再用青鸾真火一次性销毁。”
白玄风的裂空剑在指尖转动，银白空间灵纹勾勒出广场的空间节点：“骨修盟的传讯骨符用的是‘骨界频率’，我的空间术能干扰信号。决赛开始时，我可以布下‘断讯阵’，让他们无法同步引爆。”
他看向参赛区中个身材高瘦的青年（骨修盟少主骨屠），那人正用骨鞭抽打熔炉，炉中炼着柄骨剑，剑身上的骨纹与骨灭的骨鞭同源，显然是骨灭的亲信，“骨屠是骨修盟的领队，太乙仙中期巅峰的实力，他的熔炉里藏着枚‘子母骨符’，应该是总控装置。”
牛霸天的大地灵纹感应到镇鼎下方的地脉突然加速流动，那里的骨煞弹能量正在快速增长，显然有人在暗中催动：“骨灭应该就藏在镇鼎里，他的气息与鼎身的器纹融合在一起，不仔细感应根本发现不了。”
他接过李兰递来的破骨牌，土黄色光纹在牌面流转，让木牌的解骨纹更加活跃：“预选赛是‘基础器纹考核’，每人需要在半个时辰内，用广场的地脉灵力画出‘聚灵纹’，合格者进入复赛。正好借此机会，分散行动，将破骨牌贴到暗格里。”
“请参赛修士入场！”
广场中央的青铜鼎突然发出轰鸣，墨老的声音透过鼎身传遍全场。三百余名参赛修士同时起身，走向各自的炼器台，骨修盟的二十余人则有意无意地占据了靠近看台立柱的位置，显然是在监视骨煞弹。
牛霸天四人走向分配好的炼器台，韩娟的啸月天狼被百兽女暂时带走，避免引起骨修盟的注意。四人的炼器台呈四角分布，正好对应四个方向的看台立柱，方便分散行动。
“基础器纹考核，现在开始！”
墨老的声音落下，广场地面的器纹突然亮起，精纯的地脉灵力如同潮水般涌向每个炼器台。参赛修士们立刻取出刻刀和灵铁，开始在铁坯上刻画聚灵纹，灵力注入的瞬间，铁坯上泛起各色光纹，有明亮的金色，有温润的绿色，也有暗沉的灰色——那是骨修盟成员用骨煞之力画出的骨纹，虽能聚灵，却带着侵蚀性。
牛霸天拿起刻刀，半步大罗金仙第九重中期的灵力顺着刀刃流淌，土黄色光纹在铁坯上勾勒出聚灵纹的轮廓。他没有直接完成纹路，而是故意在某个节点留下缺口，随后借着“修正”的机会，指尖夹着破骨牌弯腰，将木牌贴在炼器台下方的立柱根部——那里正是最近的一个骨煞弹暗格。
破骨牌接触暗格的刹那，绿色光纹与骨纹锁产生共鸣，暗格内的骨煞波动瞬间减弱，连带着看台上的骨修盟成员腰间的传讯骨符都微微震动了一下。
“嗯？”骨修盟的一名修士（骨七）皱眉看向立柱方向，却只看到牛霸天专注刻画的背影，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没再在意。
李兰的草木灵纹在铁坯上流淌，绿色光纹组成的聚灵纹比标准纹路多了几片叶子，正是“活纹”的基础形态。她借着整理炉灰的动作，将破骨牌塞进立柱与地面的缝隙，绿色光丝顺着缝隙钻入暗格，精准地贴在骨煞弹上。
“这女修的器纹带着生机，倒是少见。”看台上的墨老捋着胡须，眼中闪过赞许，“活纹术在西域已经失传三百年，没想到能在她手里重现。”
韩娟的青鸾真火在熔炉中跳动，金红色火焰将铁坯烧得通红。她没有立刻刻画，而是让火焰在铁坯上形成火莲形状——这是在给白玄风传递信号：“已完成南区三个骨煞弹的压制。”
白玄风的空间灵纹在铁坯上组成螺旋状聚灵纹，银白纹路旋转的同时，他的指尖弹出枚银色符箓，符箓化作流光，精准地贴在对面的立柱上。空间灵纹的掩护让符箓的能量波动完全隐蔽，连最近的骨修盟成员都毫无察觉。
半个时辰后，基础器纹考核结束。三百余名参赛修士中，有一百八十人通过考核，骨修盟的二十人全部合格，他们的骨纹聚灵效率虽高，却带着肉眼可见的灰色雾气，让不少正道修士面露鄙夷。
“复赛考核‘器道对战’！”墨老的声音再次响起，青铜鼎的盖子缓缓打开，飞出一百八十枚号牌，“抽到相同号牌的修士互为对手，胜者晋级！对战规则：只许用器纹攻击，不许伤及性命，违者取消资格！”
号牌在空中散开，如同流星般落入参赛修士手中。牛霸天接住的号牌是“七”，与他对战的，正是骨修盟少主骨屠。
骨屠握着号牌走到牛霸天的炼器台前，骨鞭在掌心轻响，太乙仙中期巅峰的灵力让周围的温度骤降：“半步大罗金仙？用柄地脉矛也敢来参加器道大会？今天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器道！”
他的熔炉突然炸开，暗金色骨剑从炉中飞出，剑身上的骨纹亮起，竟与广场的地脉产生共鸣——显然这柄剑也融入了地脉之力，是专门针对镇岳矛炼制的。
牛霸天的镇岳矛轻轻抬起，土黄色光纹与骨剑的暗金色光纹在空中碰撞，激起细密的灵力涟漪：“器道的真谛是守护，不是杀戮。你的骨剑满是戾气，根本不配称之为‘器’。”
“牙尖嘴利！”骨屠的骨剑突然刺出，暗金色光纹组成“骨刺阵”，朝着牛霸天的炼器台横扫而去，“器道对战，胜者为王！”
骨刺阵的暗金色光纹在空中形成密集的网，网眼处闪烁着蚀神骨纹，显然是想破坏牛霸天的聚灵纹，让他失去攻击手段。
“地脉·盾！”牛霸天的镇岳矛顿地，土黄色光纹在身前组成巨盾，盾面刻着“镇岳纹”，能吸收地脉之力增强防御。骨刺撞在盾上的刹那，暗金色光纹如同冰雪消融般快速消退，竟被盾牌完全吸收。
“怎么可能？！”骨屠的脸色剧变，他的骨剑专门克制地脉术，却没想到会被直接吸收，“你的盾纹……”
“地脉·噬，不仅能吸收骨煞，还能吸收你的骨纹。”牛霸天的镇岳矛突然刺出，土黄色光纹中夹杂着刚才吸收的暗金色光纹，“现在，尝尝你自己的力量！”
矛尖的双色光纹精准地击中骨屠的骨剑，暗金色光纹在骨剑上炸开，竟让剑身上的骨纹出现裂痕。骨屠被震得后退三步，握着剑柄的手虎口崩裂，眼中充满难以置信：“你……你作弊！”
“器道对战，允许吸收对方的器纹之力，这是规矩。”墨老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警告，“骨屠少主，若是输不起，可以直接认输。”
骨屠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看着骨剑上的裂痕，又看了看周围修士的鄙夷目光，突然狞笑道：“作弊？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作弊！”
他突然捏碎腰间的传讯骨符，广场西南角的一根立柱突然爆发出暗金色光芒——那里的骨煞弹竟被提前引爆了！
“骨屠！你敢破坏大会规矩！”墨老的声音带着怒意，青铜鼎突然飞出数道金色光纹，将暗金色光芒压制在十丈范围，“执法队，拿下他！”
但已经晚了。骨煞弹的爆炸虽然被压制，却释放出大量骨煞之气，靠近立柱的十余名修士瞬间被污染，眼神变得呆滞，身上开始浮现暗金色骨纹。
“哈哈哈！混乱开始了！”骨屠的骨剑指向镇鼎，“骨灭大人，该您登场了！”
镇鼎下方的地脉突然剧烈震颤，暗金色骨纹从鼎身蔓延至整个广场，太乙仙后期巅峰的威压如同乌云般笼罩全场。鼎盖“哐当”一声炸开，骨灭的身影从鼎中飞出，全身覆盖着暗金色骨甲，手中握着柄骨制战斧，斧刃上的骨纹与广场的器纹产生共鸣，竟让地面的器纹开始扭曲。
“墨老，别来无恙啊。”骨灭的目光扫过惊慌的修士，灰绿色火焰在眼中跳动，“三百年前你毁了我的骨器冢，今日我便用这广场上千名修士的骨血，重建一座新的！”
他的骨斧突然劈向青铜鼎，暗金色斧影与鼎身的器纹碰撞，竟在圣物上留下一道深痕。广场的地脉随之逆转，原本精纯的灵力变得浑浊，看台上的修士们开始出现灵力紊乱的症状。
“保护镇鼎！”墨老的火炉突然飞出，淡青色地火组成火墙，挡住骨灭的第二斧，“牛小友，快销毁剩下的骨煞弹！韩小友净化被污染的修士！李小友稳住广场器纹！白小友……拦住骨屠！”
牛霸天的镇岳矛插入地面，半步大罗金仙第九重中期的灵力顺着地脉蔓延，土黄色光纹与广场的器纹结合，暂时稳住了地脉逆转的趋势：“李兰，用草木灵纹连接所有破骨牌！韩娟，让天狼引导青鸾真火！”
绿色光丝与金红色火焰突然在广场上组成网络，三十五个未引爆的骨煞弹在网络中亮起绿光，被污染的修士身上则燃起金红色火焰，开始缓慢净化骨煞。白玄风的裂空剑已缠住骨屠，银白空间灵纹组成囚笼，将他困在中央。
骨灭看着失控的骨煞弹，又看了看恢复清明的修士，愤怒地咆哮：“一群蝼蚁！也敢坏我大事！”
他的骨斧爆发出暗金色光芒，太乙仙后期巅峰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斧刃上的骨纹与广场的器纹完全融合，竟让整个广场开始下沉——他要连人带鼎，一起沉入地下，用地脉之力彻底污染所有人！
牛霸天的镇岳矛突然指向骨灭，土黄色光纹在矛尖凝聚成巨大的山脉虚影：“地脉·镇岳真身！”
山脉虚影与青铜鼎的器纹结合，形成坚不可摧的防御。骨灭的斧影劈在山脉上的刹那，土黄色光纹如同潮水般涌来，竟顺着斧刃逆流而上，开始侵蚀他的骨甲——“地脉·噬”在吸收了广场器纹的力量后，终于能对太乙仙后期巅峰的骨甲造成伤害！
“不可能！”骨灭感受到骨甲的腐蚀，第一次露出惊恐的神色，“你的地脉术怎么可能……”
“因为你不懂。”牛霸天的声音如同惊雷，镇岳矛的双色光纹在阳光下闪耀，“器道的真谛，从来不是毁灭，而是守护。”
广场的器纹在草木灵纹的滋养下重新亮起，被净化的修士们纷纷取出武器，与骨修盟的成员战在一处。青鸾真火与啸月天狼的狼嚎交织，形成净化一切的力量。白玄风的裂空剑已刺穿骨屠的骨甲，银白空间灵纹将子母骨符彻底绞碎。
骨灭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敌人，又看了看自己被侵蚀的骨甲，终于意识到大势已去。他的骨斧突然自爆，暗金色光芒笼罩全身，化作道流光朝着陨仙岭深处逃去：“我还会回来的！”
墨老的火炉追出数里，却最终停在半空——骨灭的自爆留下了空间乱流，强行追击只会造成更大伤亡。
广场上的战斗渐渐平息，被污染的修士已全部净化，骨修盟的成员除了逃走的骨灭，其余全被擒获。青铜鼎上的裂痕在李兰的草木灵纹滋养下，开始缓慢愈合，广场的地脉重新恢复正常。
墨老看着站在镇鼎旁的四人，眼中充满欣慰：“器道大会……虽然被打断了，但胜负已分。”
他从储物袋取出四枚“器道勋章”，分别递给四人：“这是‘圣鼎勋章’，持此勋章者，可随时进入西域任何器道宗门的藏书楼。牛小友，你的地脉炼器法，足以开创一派，老夫愿将‘万炼炉’赠予你，助你在器道上更上一层楼。”
牛霸天接过勋章，镇岳矛的土黄色光纹与勋章产生共鸣。他能感觉到，经过这场战斗，自己半步大罗金仙第九重中期的灵力已彻底稳固，距离后期只有一步之遥——或许下一次历练，就是突破的契机。
韩娟的青鸾战魂在阳光下舒展，太乙仙中期巅峰的灵力壁垒出现了明显的松动，青鸾真火·愈的恢复速度比之前快了三成。李兰的草木灵纹缠绕上镇鼎，绿色光丝与圣物的器纹产生共鸣，半步太乙仙第九重巅峰的灵力终于触碰到太乙仙初期的壁垒。白玄风的裂空剑吸收了骨屠的骨剑能量，银白空间灵纹更加凝实，太乙仙中期的灵力运转自如。
啸月天狼突然对着陨仙岭深处嚎叫，银白狼嚎中带着警惕。牛霸天的大地灵纹感应到，骨灭逃走的方向，传来一股更强大的气息，比骨灭强十倍不止，带着属于骨界高层的威压。
“看来……骨族的真正力量，要来了。”牛霸天握紧镇岳矛，土黄色光纹在矛尖闪烁，“下一站，该去骨灭的老巢看看了。”
韩娟的寒月轮与狼爪同时亮起，李兰的镇煞炉培育出新的镇魂木种子，白玄风的裂空剑指向骨灭逃走的方向。四人的身影在青铜鼎的光芒中，再次踏上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