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枯荣悟道,金仙初成
枯荣兽的咆哮震得灵植界的悬浮大地簌簌颤抖。灰黑色的藤蔓如毒蛇般窜出,吸盘张开时喷出的衰败之气,让周围的灵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连生之衍真意织成的藤网都泛起灰败之色。
“李兰,用生之壶护住世界树种子!”牛霸天的半步金仙序之真意注入灭之刃,漆黑的剑刃上青金色纹路流转,“韩娟,引生命之势绕到它身后,枯荣兽的尾椎是衰败之气最薄弱的地方!”
韩娟的转势剑划出紫金色弧线,势之转真意引动周围的灵植,无数藤蔓突然疯长,在枯荣兽面前织成道旋转的花墙。花墙挡住藤蔓攻击的瞬间,她的身影已顺着花墙的缝隙滑出,紫金色光罩擦着枯荣兽的肋骨掠过,带起一串火星。
李兰的生之壶悬在头顶,绿色光晕将世界树种子包裹成一颗光球。她指尖的生之衍真意如游丝般探入枯荣兽的藤蔓,试图唤醒被污染的生命本源:“小家伙在哭……它不想伤害我们!”
“吼——”枯荣兽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灰黑色的身体突然泛起绿光,但很快又被衰败之气压制。它猛地甩动尾巴,尾椎上的骨刺带着破空声砸向李兰,显然是想逼退她的净化。
牛霸天脚踏时之轮的时间刻度,身影在藤蔓缝隙中穿梭,半步金仙的序之真意与灭之刃共鸣,斩出一道青金色的序灭斩。剑痕精准落在尾椎骨刺上,将骨刺斩成两段,黑色的汁液喷溅而出,落在地上腐蚀出深坑。
“就是现在!”韩娟的转势剑突然插入枯荣兽的尾椎断口,紫金色的势之转真意顺着伤口涌入,竟在兽体内织成道旋转的势之阵——这是“转势囚”,能强行逆转体内能量的流向。
枯荣兽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剧烈抽搐。衰败之气与生命本源在势之阵的逼迫下疯狂碰撞,兽身表面时而浮现灰黑色的纹路,时而亮起绿色的光流,两种力量的冲突让它痛苦不堪。
李兰抓住机会,生之壶的绿色光球突然飞入枯荣兽的口中。光球在兽腹内炸开,生之衍真意如潮水般涌向四肢百骸,所过之处,灰黑色的藤蔓纷纷抽出新芽,衰败之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牛霸天,它快撑不住了!”韩娟的势之转真意消耗巨大,转势剑上的紫金色光芒渐渐黯淡,“势之囚最多还能维持十息!”
牛霸天深吸一口气,序之真意同时引动序之鼎与灭之刃。青金色的序之域在枯荣兽周围展开,将兽体内碰撞的两种力量全部吸入域中;漆黑的灭之刃则悬于域中央,不断斩碎溢出的衰败之气。
他要做的,是在序之域中调和这两种矛盾的力量——这正是突破金仙的关键!
半步金仙的序之真意在域中高速流转,时而化作青金色的屏障分隔两色能量,时而化作桥梁引导它们融合。每当两种力量即将冲突爆炸时,灭之刃就会及时斩出,用寂灭之力抹去狂暴的余波。
“序者,和也……”牛霸天的意识沉入丹田,感受着两种力量在序之域中的每一次碰撞。丹田内的青金色气旋开始旋转,半步金仙的壁垒在两种力量的冲击下,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第七息时,枯荣兽体内的衰败之气终于被生之衍真意压制到胸口,绿色的生命本源如潮水般涌向头部,兽眼恢复了清明的绿光。它望着悬浮在半空的牛霸天,突然低下头,将额头抵向序之域——那是灵植界守护兽的臣服礼。
“轰!”
就在此时,序之域中的两色能量突然完成第一次完美融合!青金色的序之真意包裹着绿与黑的能量流,化作一道混沌色的光虹,猛地冲入牛霸天的丹田。
半步金仙的壁垒应声破碎!
青金色的气旋在丹田内炸开,重组为一颗旋转的混沌色丹珠——丹珠表面流转着序之符文,散发着与七域灵脉同源的威压,正是金仙一重的标志!
“金仙境!”韩娟和李兰同时惊呼,看着牛霸天周身暴涨的青金色光焰,眼中充满了惊喜。
牛霸天缓缓睁开眼睛,金仙一重的序之真意如臂使指。他抬手一挥,序之域突然收缩,将枯荣兽体内残留的衰败之气全部吸入灭之刃。漆黑的剑刃吸收完魔气,竟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显然也得到了滋养。
枯荣兽的身体渐渐恢复翠绿,灰黑色的纹路彻底消退,露出由藤蔓编织而成的真身。它低下头,用额头轻轻蹭了蹭李兰的手心,绿色的眼中满是感激。
“它说想跟我们走。”李兰笑着抚摸兽头,生之衍真意与枯荣兽共鸣,“灵植界的衰败之气还在扩散,它想去找源头。而且……它能感应到源生之土的位置!”
牛霸天感受着体内澎湃的金仙之力,序之真意与七件祖器的共鸣更加清晰:“枯荣兽的生命本源,刚好能克制界外域的死寂之力。带上它,我们去灵植界中心看看——那里肯定有衰败之气的源头。”
枯荣兽突然化作一道绿光,融入李兰的生之壶。壶身的绿色光晕变得更加浓郁,壶嘴喷出的雾气落在之前的枯萎森林上,灰黑色的树木竟重新抽出嫩芽,速度比生之衍真意的净化快了十倍。
韩娟的转势剑突然指向灵植界的核心区域,剑身上的星纹映出一座悬浮的巨岛——岛上长着一棵通天的枯树,树枝如爪牙般伸向星云,树顶笼罩着一团灰黑色的气旋,正是衰败之气的源头。
“那是‘母源树’,灵植界所有灵植的根源。”李兰的生之衍真意感应到巨岛上的气息,脸色变得凝重,“树心被一团‘枯荣本源’占据了——那是比衰败之气更纯粹的矛盾能量,既能孕育生命,也能毁灭一切。”
牛霸天的金仙序之真意探入星云,发现母源树的周围,悬浮着无数灵植界的原住民——他们是人形的灵植精怪,正用生命本源抵抗着灰黑色气旋的侵蚀,不少精怪已经化作枯木雕。
“他们快撑不住了。”牛霸天握紧灭之刃,金仙一重的序之真意与序之鼎共鸣,在三人脚下织成一道青金色光桥,“母源树若彻底枯萎,整个灵植界都会崩塌,到时候七域的生命灵气也会受到波及。”
韩娟的势之转真意在生之壶的滋养下,已经恢复了八成。她望着光桥尽头的母源树,转势剑上的紫金色光芒比之前更加凝实:“我的势之转真意感应到,枯荣本源里藏着‘界域之根’——那是能连接不同域界灵脉的宝物,有了它,七域的灵脉就能与灵植界相连,再也不怕魔气侵蚀了。”
李兰的生之衍真意突然加速运转,上仙四重初期的气息开始攀升。生之壶里的世界树种子发出细微的裂开声,显然在母源树的气息刺激下,即将破壳而出:“生之壶说,只要种下世界树种子,就能净化枯荣本源!但需要金仙境的序之真意护法,防止本源暴动。”
三人踏上光桥,周围的灵植精怪纷纷投来感激的目光。一位长着绿叶头发的精怪长老拄着藤杖飞来,杖头的花苞绽放出一朵七色花:“外来的勇士,母源树的枯荣本源每百年暴动一次,如今距离下次暴动只剩三天。若不能及时净化,整个生命星云都会被拖入枯荣轮回。”
牛霸天接过七色花,金仙序之真意探入花瓣,立刻明白这是灵植界的“引路花”——能指引他们避开枯荣本源的侵蚀带。他将花瓣分发给韩娟和李兰,序之鼎突然悬浮在光桥中央,青金色光纹向四周扩散,将靠近的灰黑色气旋全部净化。
“长老放心,三天内,我们必让母源树重焕生机。”牛霸天的声音带着金仙威压,传遍整个灵植界,“所有精怪立刻退回安全区域,暴动时的能量冲击,不是你们能承受的。”
绿叶长老深深鞠躬,指挥着灵植精怪们向星云外围撤退。光桥尽头的母源树越来越近,灰黑色的气旋中开始浮现出各种幻象——有七域被天魔吞噬的惨状,有灵植界化作枯木的凄凉,还有三人被枯荣本源同化的恐怖画面。
“是枯荣本源的‘轮回幻’!”韩娟的势之转真意突然逆向运转,紫金色光罩将幻象绞成碎片,“千万别被幻象迷惑,它在试图动摇我们的道心!”
李兰的生之衍真意注入光桥,绿色藤蔓顺着桥身蔓延,在三人脚下织成道“定心神纹”——纹路上的生之气息不断冲刷着识海,让幻象无法侵入。
牛霸天的金仙序之真意则与序之鼎共鸣,青金色光纹在识海中织成一道序之阵,将所有杂念全部“排序”镇压。他望着母源树的树心,那里的枯荣本源正在缓缓旋转,两种矛盾的能量在旋转中孕育着某种新的存在。
“这才是真正的‘枯荣之道’。”牛霸天突然笑了,金仙序之真意与枯荣本源产生共鸣,“衰败与生机,本就是一体两面。就像序之真意既要调和,也要有灭之刃的决绝。”
他停下脚步,从丹炉里取出三枚界域定位丹,将其中两枚递给同伴:“等下我引动枯荣本源,韩娟用势之转真意引导它的流向,李兰准备好种下世界树种子——我们要做的不是消灭它,而是让它回归平衡。”
韩娟握紧转势剑,紫金色的势之转真意运转到极致,上仙五重后期的壁垒在金仙威压的刺激下,发出细微的碎裂声:“我的势之转真意,刚好能‘转’动本源的偏向,让它既不毁灭,也不过度孕育。”
李兰的生之衍真意包裹着世界树种子,生之壶悬在头顶,绿色光晕中浮现出一颗嫩芽——上仙四重中期的气息已经稳固,种子破壳的瞬间,她的境界或许就能突破:“生之衍的‘衍化’,能让两种能量在世界树中和谐共生。”
三人同时踏入灰黑色气旋。枯荣本源的幻象疯狂冲击着他们的道心,但定心神纹与序之阵牢牢守住了识海。母源树的树心就在眼前,那里悬浮着一团混沌色的能量球,球内时而诞生灵植,时而毁灭生机,正是纯粹的枯荣本源。
“开始!”
牛霸天的金仙序之真意如潮水般涌向能量球,序之鼎悬于球顶,青金色光纹织成一道巨大的序之阵,将狂暴的本源能量暂时锁住。
韩娟的转势剑插入能量球底部,紫金色的势之转真意顺着剑刃蔓延,在球内织成一道旋转的势之阵。能量球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灰黑与翠绿的能量开始分层,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李兰的世界树种子突然飞入能量球中央。生之衍真意与种子共鸣,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根系如蛛网般缠绕住两种能量,枝叶则穿透能量球,伸向母源树的各个枝干。
“嗡——”母源树发出一声震彻灵植界的轰鸣。灰黑色的气旋开始消退,露出翠绿的树叶;枯萎的枝干抽出新芽,却不再过度生长。枯荣本源在世界树的调和下,化作两道光流,一道滋养母源树,一道融入灵植界的灵脉,整个世界的生机都变得平和而稳定。
世界树的顶端,突然绽放出一朵七色花。花瓣飘落,分别融入三人的体内——牛霸天的金仙序之真意更加凝实,韩娟的势之转真意突破到上仙五重巅峰,李兰则直接踏入上仙四重后期,生之壶的绿色光晕中,终于浮现出完整的生之壶虚影。
母源树的树心处,留下了一块混沌色的晶体——正是韩娟感应到的界域之根。晶体上刻着七域与灵植界的灵脉图谱,散发着能连接两界的气息。
“界域之根!”牛霸天将晶体收入定星珠,宝珠表面的灵植界星图彻底亮起,与七域的星图产生共鸣,“有了它,七域的灵脉就能吸收灵植界的生命本源,再也不怕魔气侵蚀了!”
李兰的生之壶突然喷出一道绿色光流,光流在空中织成一道传送门——门的另一端,是七域青阳城的观星台,冰辰正举着传讯阵焦急地等待着。
“七域出事了?”韩娟的转势剑突然震颤,剑身上的星纹映出界外域的景象——那里的天魔正在集结,数量比之前多了十倍,为首的是一位气息达到金仙九重的天魔统领!
牛霸天握紧定星珠,金仙一重的序之真意与界域之根共鸣,在传送门周围布下序之阵:“看来我们得提前回去了。灵植界的事已了,接下来,该去会会那位天魔统领了。”
三人踏入传送门的瞬间,世界树的叶子突然纷纷飘落,化作无数绿色光点融入他们体内——这是灵植界的馈赠,能在域界穿梭时护住真意本源。
当传送门在观星台消散时,牛霸天望着七域上空隐约浮现的魔气阴影,金仙序之真意与灭之刃共鸣,漆黑的剑刃上,第一次浮现出属于金仙的金色纹路。
韩娟的转势剑指向北冰原的方向,那里的界壁正在剧烈震颤,紫金色的势之转真意已经蓄势待发;李兰的生之壶喷出绿色光流,将观星台的灵脉与界域之根连接,七域的灵脉光芒瞬间暴涨——一场新的大战,已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