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战神》第四章:碎器炼散与聚气初成
废弃丹房的角落里,堆满了各式残破法器。有缺了口的青铜剑、裂纹遍布的护心镜、断了弦的灵琴,甚至还有几个底座崩裂的阵盘,上面的阵纹早已模糊不清。
牛霸天蹲在这些“破烂”中间,指尖拂过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片,玉简中的信息自动浮现:“玄铁残片,含微弱金行之气,可炼聚气散,需以乙木灵液中和其燥性……”
他翻找出十几个破裂的玉瓶,里面残留着早已失效的药液。按照玉简指引,将这些残液倒入一个豁口的铜盆,再加入三片干枯的柳树叶——这是杂役房扫出的垃圾,却蕴含着一丝乙木灵气。
“以火淬金,以木养气……”牛霸天念叨着口诀,将玄铁残片投入丹炉。不同于炼丹时的温和火候,这次他特意调大了火力,只见炉中红光跳动,残片渐渐熔化成铁水,杂质随着黑烟蒸腾而出。
旁边的杂役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一辈子跟废料打交道,从没见过有人拿破铜烂铁炼丹的,这简直是胡闹!
“霸天少爷这是……疯了?”有人小声嘀咕。
“闭嘴!族长亲自吩咐的,轮得到你多嘴?”领头的杂役低声呵斥,却也忍不住偷偷打量炉口,眼中满是疑惑。
牛霸天没空理会旁人的目光。当铁水呈现出淡金色时,他迅速倒入混合了乙木灵液的残药,同时捏出复杂的“化灵诀”。这法诀是玉简中御兽篇的基础手诀,此刻用来引导器灵残气,竟出奇地契合。
“嗡——”
丹炉突然震动起来,那些投入的法器碎片仿佛活了过来,表面泛起细碎的光点,顺着炉壁融入铁水之中。原本浑浊的液体渐渐变得清澈,最终凝结成一堆米粒大小的白色颗粒,散发着淡淡的灵气波动。
“成了!”牛霸天心中一喜。这聚气散虽不如正经丹药精纯,却胜在蕴含金行锐气,正好能冲开练体境与聚气境之间的壁垒。
他拿起一粒聚气散服下,瞬间感觉一股锋锐的气流顺着经脉游走,所过之处,堵塞的穴位竟被硬生生冲开!他立刻运转“万物炼体诀”,引导这股气流冲击丹田。
“轰!”
仿佛有层窗户纸被捅破,丹田内突然生出一股吸力,周围的天地灵气如潮水般涌来,在他体内凝聚成第一缕真正的真气——聚气一重!
“突破了!真的突破了!”一个杂役忍不住惊呼出声。谁也没想到,用破烂炼出的东西,竟真能助人突破境界。
牛霸天睁开眼,感受着体内流转的真气,握了握拳,力量比练体五重时暴涨了数倍。他看向角落里一个布满裂纹的阵盘,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把那个阵盘拿过来。”他对杂役道。
阵盘材质普通,上面的聚灵阵纹已断裂七处。牛霸天却指着裂纹道:“看到这些断点了吗?用朱砂混合废丹渣,顺着纹路补上。”
杂役们面面相觑,还是依言照做。等阵盘补好,牛霸天将一缕真气注入其中,原本黯淡的阵盘竟亮起微弱的光芒,虽只能聚集稀薄的灵气,却比没有强上数倍。
“这……这是聚灵阵?”领头的杂役惊得合不拢嘴,“可这阵盘不是早就废了吗?”
“没什么是真正的废物。”牛霸天淡淡道,“只是放错了地方而已。”
他将修复的阵盘放在丹房中央,又开始炼制新的聚气散。有了聚灵阵辅助,灵气吸收快了不少,短短两天时间,他竟一路冲到了聚气二重,还炼出了三十多粒聚气散。
出发去青风岭的前一晚,韩娟突然来访,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我爹说,白家这次请了两位聚气五重的供奉,还准备了‘引兽香’,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在兽潮里除掉你。”
李兰闻言脸色发白:“那我们不去了好不好?太危险了!”
牛霸天却摇了摇头,将五粒聚气散递给她们:“这是我炼的丹药,能在危急时提升功力。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他看向韩娟,“你知道白家的人会埋伏在哪个区域吗?”
韩娟取出一张青风岭的简易地图,指着西侧的峡谷:“那里地势险要,最适合伏击。而且传闻峡谷深处有株百年血参,白惊风肯定会以寻宝为借口引你过去。”
牛霸天在地图上敲了敲:“那就让他引。”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废铜片和断剑穗改造的物件,“这是简易的预警器,一旦有聚气境以上的修士靠近,就会发出声响。”
韩娟接过那物件,只见铜片上刻着歪歪扭扭的纹路,看着像个孩童玩具,却隐隐透着奇特的波动。她心中惊讶,却没有多问,只叮嘱道:“万事小心,我会让韩家护卫暗中跟着你。”
李兰把一个布包塞到他手里:“这是我连夜做的护腕,里面缝了层软甲碎片,能挡挡刀剑。”
看着两个少女关切的眼神,牛霸天心中暖意涌动。他将聚气散和预警器贴身收好,又检查了一遍腰间的匕首——正是韩娟送他的那把。
“等着我回来。”
次日清晨,三大家族的狩猎队伍在青风岭入口集合。白惊风看到牛霸天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冷笑:“哟,废柴还敢来?别等会儿被妖兽啃了骨头都剩不下。”
牛霸天懒得理他,目光扫过白家队伍里两个气息隐晦的老者,正是韩娟说的聚气五重供奉。他不动声色地往西侧峡谷走去,身后跟着几个愿意追随他的牛家子弟——都是些平时受排挤的边缘人物,被他用聚气散拉拢过来的。
刚进入峡谷,牛霸天就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异香。他拿出预警器,铜片果然微微发烫。
“大家小心,前面有埋伏。”他低声道,同时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捡来的破弓和几支断箭——这些都是他特意准备的“武器”。
峡谷深处,白惊风看着水晶球里牛霸天的身影,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放引兽香,让那些畜生好好‘招待’我们的贵客。”
随着一股浓郁的香气飘散,远处传来阵阵兽吼,地面开始轻微震动。牛霸天抬头望去,只见数十头妖兽从两侧山林冲出,为首的是一头体型庞大的黑熊,竟有聚气三重的实力!
“来了!”牛霸天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将一粒聚气散塞进嘴里,同时将修复的阵盘往地上一扔,“结阵!”
微弱的光芒亮起,聚灵阵虽简陋,却让众人真气运转快了几分。牛霸天拉起破弓,将断箭搭在上面,真气灌注之下,断箭竟发出嗡鸣之声。
“嗖!”
断箭破空而去,精准地射中黑熊的眼睛。趁着妖兽吃痛的瞬间,牛霸天手持短刀冲了上去,身后的牛家子弟也跟着发起反击。
一场血战,在青风岭的峡谷中骤然爆发。而隐藏在暗处的白家供奉,正舔着嘴唇,等待着收网的时刻。他们不知道,自己眼中的猎物,早已将他们当成了提升实力的“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