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战神》第十三章:青风震动与残卷玄机
青风城的城门处,早已围满了人。
当牛霸天带着李兰、韩娟,身后还跟着一头额生独角的青狼出现在地平线上时,人群瞬间沸腾了。
“是牛霸天!他们回来了!”
“快看那头狼!是秘境里的独角狼吧?据说凶悍无比,怎么会跟着他?”
“听说他们在秘境里解决了白家和黑风寨的阴谋,还守住了镇妖塔!”
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看向牛霸天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与好奇。曾经那个被嘲笑为“废柴”的少年,如今已是青风城无人敢轻视的存在。
牛家族长牛啸天带着族中长老快步迎上来,看到牛霸天身上的气息,老眼中闪过震惊:“霸天,你……你突破到凝丹二重了?”
“侥幸有所精进。”牛霸天点头,将那枚刻着“牛”字的镇族令牌递过去,“族长,这是我在镇妖塔找到的,父亲当年留下的。”
牛啸天颤抖着接过令牌,令牌入手温热,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丹气,正是牛家丢失多年的镇族之宝。他老泪纵横,对着令牌深深一揖:“大哥,你儿子没给你丢脸!”
韩家族长也闻讯赶来,看到韩娟平安无事,又听闻秘境中的经过,对着牛霸天拱手道:“牛小友,这次多亏了你。韩家欠你一份情,日后若有差遣,在所不辞。”
“韩族长客气了。”牛霸天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人群,却没看到李家的人,不由看向李兰。
李兰脸颊微红,轻声道:“我爹说……等我回来,要亲自登门谢你。”
牛霸天笑了笑,没再多问。他现在最想做的,是尽快回到牛家,整理从秘境带回来的东西,尤其是父亲那本没写完的日记和那块沾着血渍的残卷。
回到牛家小院时,阳光正好。李兰帮着收拾行囊,将那些看似破烂的铁片、碎阵盘一一分类摆放——经过这段时间,她早已习惯了牛霸天对“废品”的珍视。韩娟则被韩家族长叫回了族中,说是有要事商议,临走前塞给牛霸天一个锦盒,里面是三枚淬炼过的玄铁针,说是韩家特制的防身利器。
独角狼在院子里打了个滚,亲昵地蹭了蹭牛霸天的裤腿。这头在秘境中被救下的妖兽,如今已彻底认主,牛霸天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墨角”。
“墨角,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牛霸天摸了摸它的头,墨角低低地呜咽一声,蜷在墙角晒太阳去了。
待院子里清静下来,牛霸天关好房门,将父亲的日记和那块残卷摊在桌上。残卷是从日记最后一页撕下来的,上面只有寥寥数行字,字迹潦草,显然是在极度危急的情况下写的:
“……噬魂魔主残魂虽被镇压,但其本源与‘玄黄废土’相连,需‘万物炼体诀’第七重方可彻底净化……残卷藏于……”
后面的字迹被血渍糊住,看不清了。
“玄黄废土?万物炼体诀第七重?”牛霸天眉头紧锁。他修炼的“万物炼体诀”是从那枚神秘铁盒里的玉简学到的,目前只领悟到第三重,从未听说过还有第七重。而“玄黄废土”更是闻所未闻,像是某个遥远的地域。
他拿起残卷,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血渍下隐约能看到“西……矿……”两个字。
“西矿?”牛霸天心中一动。青风城以西百里,有一处废弃的矿脉,据说早年盛产玄铁,后来矿脉枯竭,成了妖兽盘踞的荒僻之地,被称为“西废矿”。父亲会不会把记载第七重功法的残卷藏在了那里?
正思索着,院门外传来敲门声,是王老头。
“牛小友,听说你回来了,老夫特来道贺。”王老头提着一个布包,满脸堆笑,“这是老夫攒了多年的宝贝,你看看能不能用上。”
布包里是一堆锈迹斑斑的铁器,有断了柄的锄头、裂了口的铁锅,甚至还有半截生锈的铁链。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堆破烂,牛霸天却眼睛一亮——这些铁器的材质里,竟混杂着极淡的“离火气息”。
“王老爷子,这些东西我要了。”牛霸天拿出三枚用离火真髓边角料炼制的“淬体丹”,“这丹药能帮您稳固境界,就当是换这些东西的谢礼。”
王老头本就是来送人情的,见牛霸天如此爽快,喜不自胜地接过丹药:“牛小友真是大方!对了,前两天我去西废矿捡破烂,看到一群陌生人在矿洞外徘徊,穿的不是青风城的服饰,出手阔绰,还打听你的消息呢。”
“陌生人?”牛霸天心中一凛,“他们长什么样?”
“领头的是个紫袍老者,眼神阴沉沉的,身边跟着两个黑衣护卫,气息都不弱,至少是凝丹境。”王老头回忆道,“我听他们说什么‘离火真髓’、‘镇妖塔’,好像是冲着你来的。”
离火真髓和镇妖塔?
牛霸天瞬间明白了。白家和黑风寨的阴谋虽破,但噬魂魔主的消息很可能已经泄露,引来的这些陌生人,多半是冲着离火真髓或者镇妖塔的秘密来的。
“多谢老爷子提醒。”他将那些铁器收好,“我知道了。”
王老头走后,牛霸天立刻取出那块“镇”字令牌,注入丹气。令牌亮起微光,映射出西废矿的大致轮廓,其中一处矿洞的位置,与残卷上模糊的“西矿”二字隐隐重合。
“看来必须去一趟西废矿了。”他眼神坚定。不仅要找父亲留下的残卷,还要弄清楚那些陌生人的来历。
接下来的三天,牛霸天开始为西废矿之行做准备。他用王老头送来的铁器和离火真髓的边角料,炼制了一批“离火符”——这种符箓遇邪煞会自动燃烧,比之前的爆火符威力强十倍。
他还将墨角叫到身边,用离火真髓在它的独角上刻了一个简易的“聚火阵”。墨角的独角本就蕴含微弱的雷属性,与离火结合,竟能释放出“雷火弹”,威力堪比凝丹三重修士的全力一击。
李兰知道他要去西废矿,执意要跟着去:“霸天哥,我现在也是聚气八重了,能帮上忙的。”她晃了晃手腕上的护符,那是牛霸天用沉渊木碎片给她做的,能隐匿气息。
牛霸天想了想,点头道:“也好,不过你要答应我,一切听我指挥。”
出发前夜,韩娟突然来访,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我爹查到了,那些陌生人来自‘黑岩城’的赵家,是方圆千里内的大家族,实力远胜我们青风城三大家族。他们的家主赵无殇是元婴境修士,这次来的紫袍老者是他的叔伯,凝丹七重的赵烈,据说最擅长追踪和夺宝。”
“元婴境?”牛霸天瞳孔微缩。凝丹境之上是汇元境,再往上才是元婴境,那是他目前难以企及的高度。赵家派凝丹七重的修士前来,显然对离火真髓势在必得。
“他们的目标是离火真髓。”韩娟递给他一张西废矿的详图,“我爹说,西废矿深处有一条废弃的矿道,能直通矿脉核心,你可以从那里走,避开他们的耳目。”
“多谢。”牛霸天接过地图,心中暖意涌动。
韩娟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霸天哥,赵烈不好对付,实在不行……就把离火真髓给他们吧,性命要紧。”
“放心,我有分寸。”牛霸天笑了笑,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枚玉佩,递给韩娟,“这是用镇妖塔的碎石和离火真髓粉末做的‘预警佩’,若青风城有异动,它会发烫。”
韩娟接过玉佩,指尖微颤,轻声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牛霸天就带着李兰和墨角,悄悄离开了青风城,往西废矿赶去。
西废矿的入口处,果然如王老头所说,站着两个黑衣护卫,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牛霸天按照韩娟给的地图,带着李兰绕到矿脉后方,找到那条隐蔽的废弃矿道。
矿道狭窄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霉味。墨角走在最前面,鼻子不停嗅着,时不时发出低低的警告声。李兰握紧短刃,紧紧跟在牛霸天身后,虽有些紧张,却一步不落。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突然传来隐约的谈话声。
“叔,你说那牛霸天真会来这破矿洞?”一个年轻的声音问道。
“哼,那小子能在镇妖塔拿到离火真髓,肯定不简单,说不定知道这矿脉里藏着的秘密。”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正是赵烈,“当年这矿脉之所以枯竭,就是因为深处藏着一块‘玄黄母石’,能蕴养离火真髓,那小子若懂行,必然会来。”
玄黄母石?
牛霸天心中一动。父亲残卷里提到的“玄黄废土”,会不会与这玄黄母石有关?
他示意李兰和墨角停下,自己则借着矿道的阴影,悄悄往前摸去。只见矿道尽头的空地上,赵烈正坐在一块巨石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玉简,两个黑衣护卫站在他身后,还有一个穿着白衫的青年,竟是白家残余的一个旁系子弟,正点头哈腰地说着什么。
“……那牛霸天最在乎那个姓李的小丫头,只要我们抓住她,不怕他不交出离火真髓……”白衫青年谄媚地笑道。
赵烈冷笑一声:“一个聚气境的丫头片子,也配当诱饵?等拿到玄黄母石和离火真髓,青风城这些家族,都得给赵家当狗。”
躲在暗处的牛霸天眼神一冷。他悄悄退回来,对李兰道:“他们知道你跟着我,想拿你当诱饵。”
李兰脸色一白,却咬着牙道:“那我们怎么办?要不我先回去?”
“不用。”牛霸天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正好,我们也需要一个‘诱饵’。”他看向墨角,在它耳边低语了几句,墨角低低地叫了一声,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
牛霸天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堆东西:几枚离火符、一块用废铁打磨的假“离火真髓”、还有一小撮从秘境带回来的“惊兽粉”。
“等会儿我引开他们,你按照这个路线,去矿洞最深处的‘玄黄母石’那里等我。”他给李兰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标记,“墨角会跟着你,保护你。”
“那你呢?”李兰不放心。
“我去会会那个赵烈。”牛霸天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手里的‘破烂’,还没输过。”
说完,他将假的离火真髓揣在怀里,捏碎一枚惊兽粉,朝着与李兰相反的方向掷去。粉末遇风散开,带着刺鼻的气味,惊动了矿道里栖息的蝙蝠群。
“什么人?!”赵烈猛地站起,眼中精光一闪。
牛霸天故意发出脚步声,朝着矿道另一侧跑去,同时将一枚离火符往空中一抛。符纸炸开,火光照亮了他的身影。
“是牛霸天!他手里有离火真髓!”白衫青年惊呼道。
“追!”赵烈眼神一凛,带着两个护卫追了上去,只留下那个白衫青年守在原地。
牛霸天一边跑,一边将离火符时不时掷向身后,故意放慢速度,引诱他们往矿道更深处走。赵烈虽有凝丹七重的修为,但矿道狭窄,施展不开,一时竟追不上他。
“小子,有种别跑!”赵烈怒吼着,丹气凝聚成一道黑风,劈向牛霸天的后背。
牛霸天早有准备,脚下阵纹亮起——是用矿道里的碎石和铁锈布置的“卸力阵”。黑风劈在阵纹上,威力瞬间减弱大半,他借着反震之力,纵身跃到一处岩壁上,手中突然多了一把东西——正是用王老头给的铁器碎片和离火真髓粉末制成的“离火铁砂”。
“给你留点东西!”
他将铁砂朝着赵烈撒去,铁砂遇风燃烧,化作无数火星,如同暴雨般射向三人。赵烈猝不及防,被火星溅到衣袖,顿时燃起熊熊大火,急忙运功灭火。两个护卫更是被烧得惨叫连连,狼狈不堪。
趁着这个空档,牛霸天转身钻进一条岔路,按照地图的指引,朝着矿洞最深处跑去。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玄黄母石和父亲残卷的秘密,或许就在前方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