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公元前141年,长安未央宫里,16岁的汉武帝刘彻正对着账本唉声叹气。这位刚登基的时髦青年,满脑子都是北伐匈奴、南平百越的宏图大计,可一瞅国库——好家伙,老鼠进去都得含着眼泪出来,兜比脸还干净。
这时帘子后头钻出个十三岁的少年郎,捧着算盘眼睛滴溜溜转:“陛下,要不...让臣给您变个魔术?”只见他啪啪拨弄几下算珠,郑重宣布:“臣能让国库年入翻五倍,不过...”小皇帝急得揪住他衣领:“不过什么?”少年狡黠一笑:“得先让臣当大农丞,再给配个千人会计团队!”
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就是后来被称为“西汉Gdp扛把子”的桑弘羊。谁能想到,这个靠着老爹桑孔(真是姓桑名孔)关系进宫当郎官的小会计,即将开启中国历史上最魔幻的搞钱实验。
一、盐铁大作战——国营企业的鼻祖
桑会计上任第一把火就烧得朝野炸锅。某日朝会上,他搬来两口大锅,一口煮海水得盐,一口炼矿石得铁。群臣正纳闷这是要现场煮火锅?却见桑弘羊突然拍案:“诸位!以后这两口锅归国营了!”
老臣们胡子都气歪了:“与民争利!有违圣人之道!”桑弘羊当场掏出小本本算账:“私人盐商每斤卖300钱,成本才30钱!铁器质量参差,农具用三天就断。若归国营,质量可控,价格减半,国库年入二十万万钱!”说着突然压低声音:“重点是...匈奴那边可等着我们的铁造兵器呢...”
汉武帝眼睛唰地亮了。于是史上首个“央企”诞生——盐铁官营制度。瞬间国库充盈得铜钱都要溢出来,桑弘羊却愁出新花样:钱太多地窖放不下怎么办?这位天才一拍脑袋:“咱们发行皮币啊!”
当他把一张白鹿皮定价40万钱时,连汉武帝都惊了:“爱卿,这鹿是金子做的?”桑弘羊正色道:“陛下,这叫信用货币!鹿是御苑打的,皮是您盖过章的,相当于限量版LV包包,诸侯王想祭祖必须买!”后来他还发明了“白金币”,用银锡合金铸出龙、马、龟三种币,民间纷纷吐槽:“这哪是货币?分明是桑会计的限量手办!”
二、平准均输——大汉版天猫超市
长安东西市突然出现神秘商队,物价低到离谱。秋收时疯狂扫货,春荒时平价抛售,把囤积居奇的奸商们气得跳脚——这竟是桑弘羊成立的“国家供销总社”。
最绝的是“均输法”,让地方特产坐着公家马车全国巡游。山东的鱼虾运到关中,蜀锦卖到江南,连岭南荔枝都能新鲜直达长安。老臣们痛心疾首:“官府行商贾之事,成何体统!”桑弘羊掏出一串糖葫芦:“诸位尝尝,这是河北山楂裹江南饴糖,这叫资源配置优化!”
某次匈奴使者来朝,看见长安粮仓惊得假发套都掉了:“你们汉人粮食堆成山,为什么上次还说闹饥荒?”桑弘羊笑眯眯递过一碗小米:“这叫战略储备,要学吗?学费十万石粮食。”匈奴人连夜扛着马车跑了。
三、算缗告缗——大汉版个人所得税App
桑弘羊最遭骂的发明“算缗令”出台时,富商们集体失眠。政策简单粗暴:所有财产申报交税,隐瞒者举报有奖。于是史上最魔幻场景出现——长安市民见面问候从“吃了吗”变成“举报了吗?”
有个卖酱起家的王老板,把铜钱藏粪坑里还是被举报。桑弘羊亲自带队挖钱时调侃:“王老板这腌钱法,是想做臭铜味酱菜?”更绝的是,他给举报者发奖牌,上书“大汉诚信之星”,搞得全民陷入举报狂欢,国库半年增收财物以亿计。
四、经济学家的日常生活
桑老爷子搞钱虽狠,个人生活却简朴得离谱。有次被商人行贿,他盯着夜明珠沉吟片刻:“按市价折现充公吧。”对方懵了:“大人不喜欢?”他掏出算盘:“珠子估值三万钱,但变现损耗率约两成,直接要两万四现金更划算。”
家中夫人抱怨厨房漏雨,他认真测算后建议:“修屋顶费钱,不如把厨房改造成雨水收集站,过滤后卖予染坊,年收益约...”话没说完被夫人用扫帚赶出书房。
五、盐铁辩论赛——舌战群儒现场
公元前81年那场着名盐铁会议,堪称古代经济学界“奇葩说”。六十多位儒生围攻桑弘羊:“与民争利!”“国进民退!”七十岁的桑老爷子单挑全场,金句频出:
“不征豪强之税,难道加赋贫民?”
“匈奴叩边时,诸位能用《诗经》退敌吗?”
“你说国营铁器质次?那是管理问题!难道饭馊了要砸锅?”
最绝的是当贤良文学们高唱“仁义治国”时,他突然打断:“诸位坐的马车是私企造的吧?怎么轮子歪了?”对方尴尬道:“市集购入的...”桑弘羊一拍大腿:“所以要加强质量监管啊!这就是为什么要国营!”
尾声:穿越时空的财神爷
桑弘羊晚年遭政变牵连被贬,据说离任时长安市民纷纷关窗——怕他顺手把自家房梁折算充公。太史公写《史记》都没敢单独立传,生怕写着写着变成《西汉财税改革白皮书》。
但穿越千年再看,这位13岁入宫、73岁谢世的“搞钱小能手”,其实用最硬核的方式解答了千古难题:战争烧钱怎么办?民生如何保障?国家怎样宏观调控?他的盐铁专营、平准均输等政策延续两千年,连现在某石油企业的官网都偷偷挂他画像(误)。
所以下回看到国企、物价调控、特种货币时,不妨脑补一个拨算盘的白发老头坏笑:“这套路?我玩剩下的!”毕竟这位大佬的名言是:“富国非一道,但社稷之策,不在于空谈而在于筹算。”
——谨以本文致敬那位让国库充盈到能打垮匈奴、开辟丝路,却总被骂“功利主义”的古代经济学鬼才。建议他的墓志铭可以写:“这里躺着桑弘羊,他的一生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谈钱不伤感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