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笑着说:“所以是太宰君给了敦君勇气吗?未来的太宰君,看起来也成为了一个很好的前辈呢。”
太宰治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对森鸥外这突如其来的夸奖感到不适。
他说:“想救就救了,哪有那么多的理由。”
森鸥外含笑说道:“这倒是,太宰君有这个能力和底气,但是这个时候的敦君……还差的有点远呢。”
尾崎红叶看着泉镜花沉默而安静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不忍,说:“至少这个孩子有心——看来确实适合侦探社。”
没等他们看到中岛敦做出的决定,镜头就非常自然地切换了。
“殉情之歌?”五条悟显然还对这首应该是“太宰治”自己编的歌很有印象。
太宰治微微侧头,有些陶醉地说:“这不是很好听吗?这首歌简直是创意之作!完全符合我的喜好。”
坂口安吾小声吐槽道:“就你这强行污染耳朵的歌词,也就只有你自己听得惯了。”
然后他在太宰治看过来的目光中安静地闭上了嘴,继续当着一个摆件。
五条悟说:“就是你这唱歌的地点不对,对芥川来说,你这就是在挑衅他啊!”
家入硝子说:“说不定人家要的就是这份‘挑衅’呢?”
“也是,”五条悟摸了摸下巴,转头对着太宰治说:“不过你这个学生还真是一根筋,他应该知道你异能力的效果吧?结果还这样直接用异能力攻上来,这是主打一个‘就看看’的效果?好让‘你’知道他不会手软?”
屏幕上,芥川龙之介异能力从布料上幻化出来的黑刃在「人间失格」的作用下,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中,不过“太宰治”也因此抬起了头,对着站到了“他”前面的芥川龙之介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五条悟定睛一看,说:“嘲讽值拉的很稳嘛!而且看芥川这样子,你还真是罪孽深重——人家这就是完全忘不了你嘛!”
太宰治在屏幕转到“自己”的时候,也就前面唱歌的画面稍微支棱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在芥川龙之介的出现后变得有些恹恹的。
又是这个头铁娃……有些头疼啊。
他抬眸看了一眼屏幕上被芥川打了一拳的“自己”,嗯,脸也有点疼。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半是幸灾乐祸地说:“打得真好……真狠啊。”
尾崎红叶看了他一眼,很明显听清楚了他改口之前的用词,或者说,他就没有遮掩过。
五条悟也是“啧啧”几声,说:“你这是生怕他和阿敦打不起来?”
九十九由基沉吟片刻,说:“嗯……钻石要用钻石来磨?”
二代钻石·太宰治脸色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变了一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似乎之前的变化不过是错觉而已。
一代钻石·森鸥外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一瞬,所以太宰的手法,是从他这里学的?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夏目漱石悄无声息地紧了紧手中的手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听着其他人提起这个“钻石”的论调,怎么感觉有点怪?
九十九由基没看那边顿时变得微妙了起来的气氛,自顾自地说:“不,你这样子,更准确的说是在‘训狗’?”
五条悟直呼好家伙:“训狗?九十九小姐,没想到你的描述居然能够这么精准!”
九十九由基笑眯眯地说:“这样的话,芥川确实挺辛苦的,在打压教育下能够长成现在这个性格,感觉也能够理解了呢。唉,那阿敦也有点惨啊,到时候迎接他的就是来自芥川的狂风暴雨,但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呢。”
她可是记得,前面“太宰治”不过是夸了“织田作之助”一句,就被芥川找了麻烦,那么阿敦也免不了这个流程。
啧,太宰治,真是罪孽深重啊!(摇头)
与谢野晶子没理会他们,而是看着芥川微微皱起眉,说:“等等,在芥川的眼里,‘我们’是‘太宰’的组织和部下?”
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冷静地说:“说是组织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他嘴里的部下……可能专门指的是中岛那小子吧。”
尤其是在“太宰治”后面的那句话的刺激下,这下子注意力全部被转移过去了,阿敦……自求多福?
太宰治悄悄摸了摸脸,这下打得,带上了不少情绪吧。
庵歌姬幽幽道:“所以这是故意的吧?挨打很开心?”
家入硝子唇角微微勾起,说:“聪明人的想法,我们怎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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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有点撑……”
另一边,泉镜花和中岛敦在中华街前停下。
中岛敦有些结巴地应了一声:“也、也是哦……”
他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很是捏了一把冷汗:“还好够钱买单……”
他合上钱包,抬眼望去,便看见泉镜花望着旁边吃着包子的小孩出神,他的脑海中浮现之前国木田独步对他的劝告——“你已是泥菩萨过江,若不自量力想救别人,只会落得同归于尽。把她带去军警驻地,别让那小姑娘察觉了。”
他微微垂下眼,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难逃一死了。
最后,中岛敦对着泉镜花说道:“我们走吧。”
“去哪里?”泉镜花转头问道。
恍惚间,中岛敦看着人来人往,泉镜花对着他连声问道:“我们要去哪里?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去、去哪里……就是……那个……”中岛敦心脏砰砰地跳了起来,忽然说不出那个答案。
然后他聚拢心神,讪笑道:“当、当然是去你想去的地方。你有想去的地方吗?就是你们女孩子都爱去的地方?比如……”
他还是不忍心就这样把人送去军警那,他绞尽脑汁,想到了一个答案:“比如说,约会胜地之地的?你…你看,我今天正好不用工作,你也没怎么在外面玩过吧?”
“约会?”
“嗯!”
“和你吗?”泉镜花再次疑惑地问道。
“嗯!”中岛敦毫不迟疑地把头点了下去,好一会儿才对着泉镜花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解释道:“那个,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泉镜花微微垂着头,脸上泛起些许红晕,转身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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