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宫泽贤治所询问的那样,江户川乱步是他们侦探社的瑰宝,任何事情到他手上都能迎刃而解,这次的事情应该也不例外。
但是他们同样也清楚,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压在乱步先生身上。他们也是调查员,乱步先生不在,不正好锻炼他们的能力吗?更何况,“乱步先生”现在接了任务在外调查案件,他们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或许可以征求一下意见,但是他们也还是需要自己“尽力”。
现在留在侦探社的大家实力也不差,他们相信自己能够解决这些事。毕竟身为侦探社的一员,当然要对自己有信心。
武装侦探社的人相当坐得住,他们看着镜头随着“国木田独步”和“社长”提起那名司机而转到他的身上,看着相当淡定。
但是这些事情对横滨众人来说相当习以为常,但是对于咒回众人来说就有些奇特了。
庵歌姬眼睛微微睁大,看着司机被捆绑着坐在一个灯光照射下的空间,里面除了他什么也没有,忍不住说:“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怎么感觉他们世界奇怪的东西也不少啊?
这叫什么?势均力敌?
森鸥外唇边露出一抹笑意,紫色的眼眸却是漠然一片:“这是针对黑帮分子暗杀的隔离措施。”
种田山头火扫了一眼森鸥外,简单地解释道:“他应该是在军警的特殊航空运输机上,毕竟目标人物在空中,就是有人想要灭口,也会比较困难。”
五条悟“嗯”了一声,说:“把人放在空中吗?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毕竟正常情况下,如果没有机器的辅助,普通人想要征服天空希望还是相当渺茫的。
但是那些人不包括他们这些有着咒术和异能力的人——说不定就有人能够“征服”天空呢?
五条悟自己就能随便浮空,隔壁世界的这个手段对他来说可没有什么用。而且……他扫了一眼中原中也,官方的这个措施,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动手,也是阻止不了的,或许对于一些存在来说,警告性质更浓一些。
森鸥外当然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也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看着屏幕,说:“司机那边应该是真的不清楚后面的这些发展,所以我对这位「苍之使徒」,真的很好奇啊。”
五条悟说:“所以司机就是对方扔出来的障眼法和棋子?”
森鸥外但笑不语,也没说对与不对。
五条悟也不以为意,他看着“福泽谕吉”坐在那里对着侦探社的社员发号施令,气势相当惊人,说:“也是,反正不管怎么说,炸弹必须要拆除。”这些炸弹都是祸害,要是放在那里不管,他们也就不是武装侦探社了吧?
他微微笑起来:“关乎存亡和尊严的战斗吗?”他也很感兴趣啊!
然后他们就看着屏幕中社员们四散开来分头调查,最后镜头聚焦在“国木田独步”身上,他们也能够理解。
国木田独步看着“自己”打出一通电话,说:“是给六藏的吗?他那边确实也是一个线索。”
他还记得,之前他有让田口六藏继续追查那份电子邮件。
尾崎红叶听着话筒中传来的声音,微微勾唇笑道:“还真是一个活泼的孩子呢!”
庵歌姬小声嘀咕:“这算活泼吗?”
家入硝子无所谓地说:“他们觉得活泼就活泼吧。”
但说是这样说,她眼底还是流露出一丝丝的羡慕——可恶啊,睡到九点钟,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轮不到她?!
冥冥看着转到田口六藏那边的镜头,有些好奇地说:“他能够查出、锁定发行端吗?”
太宰治摇头,说:“我觉得不行。”
五条悟说:“对方是有备而来吧?我承认六藏少年的能力是很不错啦,但是想要这么短的时间内锁定,还是挺麻烦的?”
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说:“既然‘我’拜托给了他,那么‘我’一定相信他的实力。”
太宰治意有所指:“哪怕他可能会触法?”
国木田独步满脸正气地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他真的一板一眼遵守法律,当初也不可能会带着中岛敦去田口六藏面前了。
五条悟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们一眼,说:“底线相当灵活呢!”
所以说,他们能够成为搭档并且做的还不错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家入硝子却是注意到了别的地方,她看着“国木田独步”位置对岸那格外显目的五幢大楼,有些好奇地说:“那是港口黑手党的总部吧?感觉是横滨的地标建筑了啊!”
他们世界,横滨的地标建筑是横滨地标大厦,高296.3米,有73层,是全日本最高的建筑。但是和屏幕上那五幢大楼还是不能比啊。
森鸥外笑了笑,说:“这是前任留下的辉煌呢,我们身为后辈,当然不能忘却。”
家入硝子眨眨眼,感觉森鸥外话中有话。
不过……横滨的地标建筑是黑手党的领地,他们真的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种田山头火则是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诡异的保持了沉默。他们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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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木田独步没有时间沉浸在感伤中,目前最优先的事项终究是炸弹,若是确实没能在期限前发现,将会形成有人员死亡的重大灾难。如此紧迫的情况,却没有任何线索。
可恶!这时候太宰跑哪里去了?!
国木田独步离开天台,在繁华的街道上寻找,没多久就找到了太宰——他正在面对道路的旧式咖啡馆里追求女性。
“……这样好吗?炸弹一事似乎让侦探社陷入困境的样子,国木田先生看上去也很忙。”佐佐城信子坐在沙发里,对着太宰治说话的样子很是忧愁。
太宰治坐在对面,手上端着一杯咖啡,说:“国木田是个工作狂啊毕竟他每天睡前都要花两小时重新确认并补充记事本的内容。”
佐佐城信子看着出现在太宰治身后的人,微微一愣。
而太宰治还在继续说道:“他脑子里是不是养着工蚁啊……”
中岛敦满脸冷汗地看着国木田独步伸手朝着和佐佐城信子开心交谈的太宰治狠狠揍了一下。
太宰治声音微微压抑,似乎是压着疼痛:“原来国木田你在啊。”
国木田独步转身在卡座上坐下,说:“非常时期还敢缺席会议,跑来享受小资情调的下午茶约会。”
太宰治背对着桌子,把手放在靠背上,然后一个移动就凑到他的身边,露出一个微妙的微笑,问:“你羡慕吗?”
“我才不羡慕呢!”他绝对,肯定不羡慕。
中岛敦听着两位前辈的对话,默默腹诽道:“原来是羡慕啊。”
太宰治转回去重新坐好,视线却还是关注着身后,说:“她可是差点死于犯罪之手的受害者哦!护卫她的安茜,并给予心灵安慰,不正是我们侦探社眼下的一项重要任务吗?”
国木田独步:“那也轮不到你这种衣着浮夸、举止轻佻的家伙来管。况且像她那么漂亮的姑娘肯定有自己的护花使者吧?”
听着国木田独步的话,佐佐城信子似乎有些害羞,微微垂下眼。
太宰治勾着唇,说:“你就是这么想,国木田才会只是国木田。我问过了,佐佐城小姐没有亲戚,也没有能够依靠的亲密朋友,而唯一的恋人也在前不久刚分手。”
他露出一个贼笑,伸出手指越过靠背戳了戳国木田独步,说:“所以国木田,你有机会呦!”
国木田独步装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表情,正色道:“听好了,太宰。我来这里是为了向你这个早上缺席会议的家伙说明情况。”
太宰治动作顿时松懈了下来,靠在沙发上身子微微下滑,说:“情况我都知道啦!苍之使徒安放炸弹的目的就是要击溃侦探社。”
“那个……”佐佐城信子有些战战兢兢地开口,“我只是个外人,这些话让我听到不太好吧?”
中岛敦别过头,后脑勺满是冷汗,小声说:“当然不行啊。”
而太宰治坐直了身体,正好遮住了中岛敦的身影,他的回答却和中岛敦不同:“佐佐城小姐本来就与案子有关,没问题的啦!”
中岛敦倏地睁大了眼睛。
而太宰治已经问了下去:“没记错的话,你在大学教的是……”
“是社会心理学。”佐佐城信子回答道。
“那太好了!”太宰治抱着手,脸上扬起一个微笑,真诚地说:“请务必谈谈你对此次案件的见解!”
佐佐城信子虚虚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说:“刚才听你们提到「苍之使徒」,这个人莫非和「苍色旗恐怖袭击事件」的苍王有什么联系吗?”
“你果然也这么认为吗?”太宰治反问道。
国木田独步微微侧过脸,看向隔壁卡座的两个人。
佐佐城信子猜测道:“说不定他就是苍王本人。据说他被警察逼的走投无路,已经自爆身亡。但他或许只是假死,说不定现在还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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