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就在此时,屏幕正好转场,来到了武装侦探社楼下的咖啡店中。
太宰治坐在卡座中,托着一只一看就是少女的手,轻轻抚摸着,鸢色的眼睛里是亮晶晶的一片——如果不是他长得足够好看,让大家自发为他找理由以及包容他的行为,或许他早已被人打成了骚扰犯。
“我终于找到了生存的意义,我活下去的理由……”太宰治深情地看着眼前的服务员小姐,话中写满了真诚和激动,“不,应该是苟活至今的理由——没错,我就是为了和你殉情才活到今日!定是如此!啊,我美丽的女士……”
服务员小姐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对太宰治来说最冷酷的话:“请您自己去死吧。”
“一个人是无法殉情的。”太宰治微微流下一滴冷汗。
“话说回来,太宰先生,您购买人寿保险了吗?”
“何出此言,我美丽的女士?”他虽然保持着动人的微笑,但脸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了,他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因为……”服务员小姐笑着说,“您已经在我们店里赊了不少的账,如果还没购买的话,我可以给您介绍几个,人·寿·保·险。”
她微微凑近,温柔的表情却成了太宰治再也招架不住的东西,而且她说出的这些话,太宰治也并不是很想知道。
他动作迅速地松开了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啊,你的生活技能是如此的耀眼——”
服务员小姐笑容更加地甜美,说:“您顾左右而言他的话,我就直接冲进四楼的侦探社。”
“啊——你的行动力更加的耀眼——”
太宰治依旧不接话,赞美的内容倒是一句接一句。
镜头慢慢拉远,从室内切换到了这幢位于街口的红砖楼。
--——--
国木田独步看着再次登场的芥川,显得有些沉默,总觉得他很想说一句:“怎么又是你?”
五条悟则是看着芥川再次吟诵着登场,建议道:“芥川上次出场也是说了这几句吧?他这样文艺,不如去写写文章?或是写诗也行啊!不然这不是浪费他的才能吗?单单就这样简单吟几句有什么意思的?”
对于他的这个建议,文野的大家都有些惊异的看着他——让一个混黑的去写文章?这样异想天开的想法,也就只有他能说出口了。
但是五条悟丝毫不这么觉得。
他转向了自己的同学们,争取着支持:“硝子,你觉得呢?他们从异能力的文字到寻常说话都一股很有文化的味道,还时不时的就要说一些意味不明的话,不是正好适合往文学方向走吗?我可是很认真的建议欸!”
太宰治看了眼立志要写书的织田作,织田作之助则是忍不住看了眼曾经“指点”过他的老先生,还有其他人,听着五条悟这诚恳认真的话,都沉默了。
——他还真是这样觉得啊?不觉得这样的设定放在他们这些人身上很奇怪吗?
家入硝子:“……”他是想说他们说话文绉绉的还是咋地?而且他这想法是怎么冒出来的?也真是有他的——
不过家入硝子自然是站在自己同期这边的——虽然有时候她也对他的很多想法很不理解。于是她应声说道:“倒是有点道理。”
夏油杰也缓缓笑了:“还真是天才的想法。”
九十九由基微微挑眉:“其他人不好说,倒是芥川确实可以试试。普通人哪会把什么觉悟、意义之类的放在心上啊!单是生活就已经够忙碌了,能有这个闲心和想法探讨什么生命的意义的,也就那些思想更为活跃和超前的文学家和哲学家了。如果不去混黑,确实可以试试走这条路,说不定真的会很有成就呢?”
她其实也很是灵机一动,并且提醒他们,现在屏幕中的这些重点人物,在他们的世界大概还都是没有出场,都还在某个地方汲汲营营求生中。但是如果真的是为他们好,那就不应该为他们的未来设限——当然,她的这个想法也适用于他们世界的乙骨忧太。
但是她也清楚世界是不会按照她的想法来进行的——不然她的理想早就实现了。
所以她也就只是像是不经意的提了一句,具体他们会怎么做,也不是她能够决定的,她也没有这个想法去改变什么。
不过她依旧好奇,这位新出场的少女,又会是个什么角色呢?毕竟她这环境,看着很像是被囚禁了。
九十九由基说:“也不知道这位少女又是什么身份,而且芥川的话,还真是傲慢呢!说什么给予别人生存的意义……我看他自己都没搞明白吧!”
福泽谕吉难得沉声说:“生活的意义不是别人给予的,而是自己活出来的。”
其实对于“意义”这个词,还是有不少人有些“应激”的——
五条悟想到了夏油杰的那句“没有意义”,还有那句“你的选择都有意义”;太宰治也想起了自己不断在追寻的,“人活着的意义”……
现在听见福泽谕吉的话,都是沉默着。
夜蛾正道也是对福泽谕吉的话表示了赞同,人生在世,哪有什么意义不意义的,只要你活了下来,并且一直活着,你的人生就是有意义的。毕竟,至于人活着,才能谈什么意义不意义的,不是吗?
庵歌姬则是注意到了少女那双平静到有些死寂的眼睛。
“太安静了。”她看着少女不管是面对芥川的攻击还是他的话,都毫无反应,忍不住低声喃喃道。
“什么?”冥冥看了她一眼,目光转回屏幕上,也发觉了少女的过分平静。
她也忍不住嘀咕一句:“……虽然我们都说咒术师哪有不疯的……但是看起来,他们世界的这些异能力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
这个女孩,看着也是个心理上有问题的。
不过没等他们讨论出个什么来,屏幕上就切换了场景,重新来到了武装侦探社楼下的咖啡店,太宰治的身上。
国木田独步不自禁低声说出自己的话:“……这是骚扰吗?”
江户川乱步回答道:“不,这应该是不想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