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太宰治这又一次让人“惊喜”的出场,明显武侦和港黑的有些人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丢脸了起来。
——明明屏幕上的人也不是他们啊!为什么太宰治就能这样淡定地坐在这里,甚至还看的津津有味?
“……不愧是你。”五条悟也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太宰治,虽然他自己也没有什么下限,但和太宰治一比,那是正经多了——也难怪大家都喜欢我呢!他这样自豪地想着。
家入硝子看了看忽然精神一振的五条悟,有些不明白他究竟是在燃什么,但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感叹:“你们这些人,真应该让‘尊敬’和‘喜爱’你们的人看看,你们究竟有多少不着调!一个个的,就知道仗着自己脸好,欺骗大家的认知。”
庵歌姬笑着挽上了她的手,说:“硝子,你也是个大美人啊。”
冥冥:“硝子学妹这是在扫射吗?在场的,就没有难看的吧?”
她看了一圈,尤其是对面的世界,就连年纪大一些的森鸥外和福泽谕吉也还是各有各的帅气,以及头发颜色三分的神奇中年人,长得也是绅士儒雅。当然,他们世界的人也不差。
嗯,不过两边都得排除一些人。像是新潮老人乐岩寺校长和一脸凶恶的夜蛾校长,以及那一边的光头,实在是不在她能够欣赏的范围内。
家入硝子否定:“我只是就事说事。”
庵歌姬看了看屏幕上总是出其不意“出场”的太宰治,又看了看浑身绷带的阴郁少年,神情也复杂了起来:“……每次出场都挺……神奇的。”
其实她更想说是一言难尽,不过他也不是他们的熟人,庵歌姬也还是保留着一份礼貌。
中原中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他直接嘲笑道:“还神奇呢,可不用给青花鱼留面子,这不就丢脸吗?”
太宰治眯着眼看了他一眼,说:“蛞蝓你现在嘲笑,等下轮到你的时候可别退缩。”
中原中也自信:“我可不会怕。”
而且他还要继续嘲笑:“还真是别扭啊,既想要自杀,又不想承担痛苦,你在想什么美事呢?而且这直接暴露给后辈,你也不嫌丢人吗?”
太宰治理直气壮:“这是让新人熟悉前辈的爱好,有什么好丢人的?”
中原中也“哼”了一声:“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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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忙慌后,两个人收拾好坐在了圆桶上开始谈话。
“多亏有你啊,阿敦。要不是你,我的腰就要咔嚓折成两段了。”太宰治按着自己的腰,前后动了动,缓了缓身体上的酸痛。
“你没有向其他同事求救吗?”换了一身白衬衫、背带裤的中岛敦终于带上了属于少年人的青春快意,不过对着太宰治这一大早的操作,他紫金色的眼睛写满了无法理解和不可思议。
“我打电话跟他们说来‘我快死了’,然而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恭喜你啊’,你怎么看?”
“……我想也是。”中岛敦尴尬一笑,他终于想起来了他们两个的初见,便是他救起了入水自杀的太宰治。
——所以太宰治自杀,是已经成了惯例了吗?
“但凡是异能力者,脑子都有点问题。”
中岛敦却是想到了自己,异能力者……吗?
“太宰先生,武装侦探社里那些所谓的侦探们果然都是异能力者吗?”
“没错!我们这个武装集团专门对付警方都啃不下来的硬骨头。”太宰治直接肯定道。
中岛敦的语气明显低落了下来:“……我还是无法加入侦探社。”
“你不也是个异能力者吗?”太宰治没有什么疑问的表情,只是淡定地反问。
“化身为虎的确是一种异能力,可我根本无法控制我的异能力,只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才能完成变身……无法凭借自己的意识化为老虎,我觉得自己就算是入社了也派不上用场。”中岛敦微微垂下眼睫,视线虚虚落在地上的绿草上,而他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对自己的批驳,“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对不起!”
中岛敦说到后面站了起来,对着太宰治鞠躬道歉。
太宰治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中岛敦勉力笑了起来,但眉眼间依旧带着些许苦涩:“我想去找一份适合我的工作……当然我也知道找工作没那么容易。”
太宰治:“我这有一份适合你的工作。”
中岛敦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嗯”了一声、
“要我帮你介绍吗?”
明明是从下往上看,但太宰治那淡定自若、胸有成竹的神情,却是让站着的中岛敦明显有些气弱。
他惊喜道:“真的吗?非常感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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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大家还是熟知你本性的,都在恭喜你呢。”
面对中原中也这持续不断的阴阳怪气,太宰治选择避开,转头就对着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抱怨道:“这屏幕还真是不把我们当做外人,什么都往上放。”
织田作之助坐在他的身边,语气平淡但确实安慰道:“这样看,太宰你和同事们的关系都很好呢。”
坂口安吾黑线:“还能这样理解吗?”
身为朋友,他们对太宰治这“自杀”的爱好也是了解的,所以他们的祝福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会比较难以想象,但他们还是能够猜到其中的情况。
——大概是因为太多次了,大家也都熟悉了太宰治这作死的能力以及顽强的生命力?
不过后面太宰治说的话,吸引了咒术界人的注意力。
“什么叫‘但凡是异能力者,脑子都有点问题’啊……”庵歌姬的话淹没在她看向文野众人的视线里。
好像……是有点不正常的哈。
尤其是太宰治,更是其中的典范。
以及,原来除了他们咒术师,异能力者也是不太正常的吗?
五条悟歪了歪头,若有所思,他们咒术师不太正常是因为咒力是负面的力量,整个人长久的浸润自然会产生一些影响,那异能力者呢?太宰治为什么这样说,依据是什么?
他一边想着,一边笑着说:“这样看,大家都是难兄难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