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学生还是挺活泼的嘛!”五条悟放弃那些虽然自己思考也能够想明白的事情——他还是更喜欢直接武力平推,毕竟为什么要强迫小猫咪思考呢?但有时候委婉做事也是不得不这样做——然后他聚精会神地看着学生的生活,这样的快乐日常摩多摩多,咒术师的生活够苦了,来点快乐的中和一下,“我喜欢!”
家入硝子捻了捻手指,压下想要抽烟的冲动,她瞥了一眼兴致上来的五条悟,打击道:“前面夏油可是刚宣布要大干一场呢!你怎么会觉得学生这样打闹的生活会是日常?乙骨的感知说不定就是风雨欲来的预感呢?”
五条悟嘟嘴,语气有些幽怨:“硝子~不要这么快就打破我的幻想嘛!”
咒术师又哪里能够有什么悠闲的日常,就连高专中的学生也是需要出去做任务的,咒术师一直是缺少的状态,像是学生这样还有时候锻炼自己、闲时打闹,那是只有等到失去了才知道有多可贵。
就像是五条悟,身为咒术界唯一还在工作的特级咒术师,他更是忙的不行,说连轴转都是轻的,他的睡眠时间一直在被压缩,就连硝子都劝过他不要仗着有反转术式恢复身体状态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挥霍,精神也是需要休息的。
但这真的是他想休息就能休息吗?
家入硝子嘲笑道:“都知道自己是幻想了,那就别想了。”
五条悟委屈地看了她一眼。
但很快屏幕上的内容就不再容许他还有这样作怪的心情和时间了,因为紧接着就是“他”和“夜蛾正道”的对话,以及夏油杰的入侵——
不过他们两个人的对话着实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森鸥外有些意外:“当真是十年没见了?是找不到还是不去找?”
乐岩寺嘉伸哼了一声,“谁知道呢!”
他也有些意外,但五条悟应该没有骗人。他们一直以为他们两个暗地里有所联系,但在五条悟口中好像不是这样?
五条悟指指点点、理直气壮:“喂喂,我可不会骗人,说没见过就是没见过,而且我这么忙,杰又有心躲我,我怎么可能能够找到呢?”
太宰治:“但也有故意避开的心思在吧。逃避心态吗?”毕竟日本就这么点地方,虽然真想躲也是能躲的,但真想找也是能够找到的,毕竟夏油杰想要提升实力,就还是需要待在人多的地方,毕竟咒灵还是很依靠人类的负面情绪。
五条悟翻了一个白眼,不说话了,他总觉得说什么都像是在狡辩一样。
或许会有,又或许没有。他是没有刻意去找,但若是真的找到了,也不会就放过就是了。他清楚地知道他们已经是敌人了。
但是现在,杰还有回头的机会吗?或者说,他还愿意回头吗?
夏油杰听到他们的对话,微微垂下眼睑。
他无声苦笑,心想道:逃避吗?他或许是真的有吧。是不是应该赞一声他们的默契,不约而同地躲着对方走?
十年了,还真是好漫长的一段时光啊。
等画面从窗户边转向学生所在的空地时,大家都有些惊讶,更甚至有人发出了和乙骨忧太一样的惊呼声——
“好大的鸟。”
太宰治没有了之前的笃定和怀疑,就像是一个正常的少年一样,表现出了一副因为看见了超出常理的东西而感到很是稀奇的模样。
中原中也知道这不过是他的表象,于是他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表示很无语。
但太宰治明明连头都没有转过来,就像是看见了似的,口中说道:“中也这样淡定,是因为见过了吗?还真是厉害啊,居然连这样神奇的物种都见到过。”
听着好像很正常的话,但被太宰治说出来,搭配着他那阴阳怪气的语气,中原中也的怒火又一下子就冒了上来。
森鸥外连忙阻止了这场没有什么意义的争吵:“听说国外还有能够飞翔在天际的巨鲸,而且这是咒术世界的特产,感兴趣就多看几眼。”
太宰治:“森先生好偏心~”
森鸥外被这样说其实内心也是一哽,他可是相当清楚太宰治的性格的,他这样说话真的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太宰治当然觉得恶心,但有时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是能够接受的,虽然他更喜欢自己能够全身而退的胜利,但有时候这不是不允许吗?
好在太宰治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看着一年级的学生们对着夏油杰都是一副不认识的样子,语气有些奇怪:“他们不认识吗?”
这也是文野的大家奇怪的一点。
按理来说,夏油杰身为特技咒术师、不,应该是特级诅咒师,身份实力都有,那么学校至少应该告知他们这些“头头”的身份和样貌,不要求他们上去拼命,但也应该能够做到认出来并且知道自己应该逃命才对吧!
就像是他们各自的组织一样,虽然分属不同的势力,甚至也是偶尔会对上的存在,但大家各自的领头人还是有所知道的,不说一清二楚——这确实有些困难,但全然无知也是不应该的。
结果现在他们看见了什么?人家都“打上来”了,还是一副对面不相识的样子。
总觉得有种幽默的讽刺。
夜蛾正道微微一愣:“应该认识吗?”
太宰治反问:“难道不应该吗?所以问题不就是来了吗?这些学生就这样对上夏油君了,若是夏油君想要动手,在场说不定只有乙骨忧太能够反抗一下?”
五条悟若有所思,但听到这里也是反驳了一句:“虽然不可能赢,但反抗也是能够反抗一下的,只要撑到我到就行了。”
虽然分开久了,但在他的眼里,夏油杰一直能够和他并肩的存在。
夏油杰含笑扯开了话题,说道:“我想要建立咒术师的乐园,那又怎么可能会伤害小咒术师呢?”
或许曾经的他坚定地认为自己能够和悟并称为最强,但少年时的无畏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也渐渐地、偶尔生成了怀疑——他知道这样想不对。
悟这样强,他真的需要我吗?我真的有资格和他并立称为“最强”吗?而且,悟、他不是早就跑到他们前面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