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半是得意半是矜持地说:“如果你非要这样夸赞,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夏油杰深呼吸,额角的青筋不由得跳了跳,他怎么就忘了五条悟这打蛇随棍上一般的性子?在他眼中,只要不是直接说他坏话,他都能扭曲成对自己的夸奖,甚至还是真心实意的这样认为,毕竟他觉得自己天下第一,甚至那些说话坏的,也能被他认为是对自己的嫉妒或不满,总之就是不会是他自己的问题。
但现在他也学会不会忍了,他冷笑一声,说:“悟,你是在装傻吗?这样明显的嘲讽都听不出来?”
五条悟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是耸肩这样的动作都做的有股说不出的潇洒来:“怎么就不能是你嫉妒了呢?”
说实话,自从上次在人群中一别,五条悟就再也没有和夏油杰见过面。倒是在这个放映厅中两人都或多或少地找回了一些曾经的感觉。
夏油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我嫉妒?是嫉妒你那张得罪人的嘴脸吗?”
曾经的他们也是无话不说的,那么什么时候才渐行渐远的呢?
五条悟轻哼一声:“麻辣教师五条悟还是很受欢迎的!”
听着他们拌嘴吵架,家入硝子也想起了曾经的青春时光,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没有看那两个笨蛋,而是肯定地说:“你们都是人渣,这是公认的事实,倒也不必整个先后。”
庵歌姬听到家入硝子的话,连连点头:“是的,两个人渣就不必争论谁更受欢迎了!毕竟皮相的迷惑只是一时,你们这人渣的性格才是真正的‘大杀器’。”
夜蛾正道看着、听着这恍惚间像是发生在以前那些日子中的对话,神情也是微微恍然。
但他余光瞥到乐岩寺嘉伸逐渐变得不耐烦的动作,便说道:“好了,这么久了,我们还是先来看屏幕上的内容吧。”
“看什么?杰这是老早就盯上里香了吧?”五条悟抱着手,“啧”了一声,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和“痛心疾首”:“杰,你脑子是坏掉了吗?诅咒师当真不是人做的,你怎么能够做出觊觎人家女朋友的事情来?”
夏油杰不为所动,对五条悟的表演看都没看一眼:“我是咒灵操使,想要特级咒灵充实自己的实力有什么不对?倒是这个乙骨忧太一直对着里香索取吧?他才更像是一个欺骗女人的家伙。”
五条悟斜眼看了一眼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夏油杰,说:“所以你是承认觊觎人家女朋友了?邪教头子当多了,当真是把脑子当坏掉了吗?人家小情侣之间的事情,哪里需要你这样一个假的僧侣的插手。”
听见这些话,夜蛾正道被呛了一下,露出了一副难以直视的表情。
太宰治闻言,扒着座椅靠背,露出的鸢色眼睛中满是看热闹的兴味,甚至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感叹道:“哇,你们咒术师还真是玩得花啊~到时候是要争夺里香小姐的归属权吗?”
森鸥外感受到咒术界看过来的、不含善意的目光,有些头痛,太宰治这小子拱什么火啊!
这个时候夏油杰倒是不看五条悟了,转头看向了这个还没有完全长成的少年。
太宰治在空间里面,一直都是一副恹恹的神情,也就之前和那个中原中也斗嘴的时候多了一些活力,但不管怎么说,夏油杰对于另外一个世界的关注都不是很多。
——不是咒术师,也不是同一个世界,他没有这么多的心思去关注陌生人。
“听你这话,你很有经验?你也是一个会欺骗女人的家伙?”
中原中也顿时笑了,只要怼太宰治,就是他的好朋友:“是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话中的幸灾乐祸已经没有掩饰了。
太宰治一噎,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我可是有好好对待每一位美丽的女士的哦!”
中原中也拆台:“好好对待指的是一上来就邀请殉情吗?”
之前太宰治还是热衷于自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邀请人殉情了。
虽然刚开始他还是能够凭借着自己不错的皮囊获得女士们的好感,但当他的殉情要求说出来,就立马会被甩。
这样的戏码他就看了不下好几次了,可想而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还会有更多。
夏油杰不带感情地扫了一眼面带微笑的太宰治,看回了屏幕。
总觉得是个麻烦。
而这个时候画面一暗,重新亮起时便变换了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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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画面中的狗卷棘拎着水壶,正颇有闲情逸致地给花浇水。
而熊猫和乙骨忧太站在窗户里面,看着狗卷棘的动作。
“棘的咒言是与生俱来的,”熊猫自小在高专长大,对于一些信息自然颇为熟悉,“以前他还为此还吃过不少苦头。虽然并非他的本意,但是一不小心就会诅咒到身边的人,跟你的遭遇蛮接近的。”
熊猫说到后面看了身边的乙骨忧太的一眼,然后转回去继续说道:“所以你刚入学的时候,他就一直挺担心你的。虽然容易遭人误解,不过他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人。”
乙骨忧太有些意外地看着窗外那个看起来就有些不好接近的同学。
“今后也请多多关照吧!”
乙骨忧太听到熊猫最后的话,回过神来,有些慌张又是满脸肯定地应下:“嗯!我才是……”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遭受到了一棍子的重击,之前平和的谈话氛围顿时散了个一干二净。
“该练习了!”禅院真希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们想要煽情的话题,扛着木棍,目光冷淡。
乙骨忧太捂住自己的后脑勺,和熊猫一起看向了禅院真希。
不过乙骨忧太是一副被打蒙了的表情,而熊猫则是脸颊染上些许粉色对着他们两个“嘿嘿”笑着。
禅院真希顿时恼了:“熊猫你笑什么笑啊!杀了你哦!”
这只熊猫不正经她是早就知道的,但她不知道会这样不正经啊!他们身为学生最重要的事情不就是锻炼能力吗!她最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邀请同学进行对打练习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熊猫似乎也习惯了禅院真希这不会成为现实的、不痛不痒的威胁,只是发出了几声怪模怪样的声音。
乙骨忧太也没有理会熊猫的作怪,毕竟他是最清楚自己的心意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上前一步,对着禅院真希这个他们之中的训练狂魔抛出了自己的问题:“真希同学,我想让诅咒更顺畅的融入刀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诀窍?”
乙骨忧太目光微微下垂,看向了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神情之认真也让在场的两人、一人一熊猫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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