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又是什么人?是专门辅助学生拔除咒灵的吗?还是监督?”种田山头火看着向学生介绍着情况的年轻男人,有些好奇。
这是兼顾了载人、介绍的“官方人员”?不过看着好像有些严肃和疲惫?
不过他所想的内容,有人直接问出来了——
“这位陪同的,是监督还是记录?”森鸥外直接问道,他也是在官方势力中待过的,最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和各种肮脏了所以他也不吝于以恶意来猜测。
五条悟手肘放在扶手上,支着自己的下巴,墨镜后的眼睛看向了一前一后说话的两个人。
总觉得他们好像有些奇怪的默契,但看他们坐下的位置,应该是分属不同的势力啊?尤其是这个光头的大叔,虽然看着不着调,但身上自带着一股官方的严肃和认真。倒是另一个神态有些放松的黑衣人看着有些了不得,虽然他一直笑着,但五条悟也能清晰地看见他眼里也并没有时时刻刻带着笑意,反而只有偶尔的好奇,不然一直都是倾向于冷漠和算计。
——感觉都不像是什么好人。
五条悟自顾自地给他们下了定义。
但他还是伸了伸腰,说道:“这是辅助监督,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帮忙降下帐吧!其实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反正对于他来说,他们最大的作用就是开车和放帐。
夜蛾正道微微瞪了一眼依旧说话不着调的五条悟,简单地解释了一句:“辅助监督主要就是协助咒术师们的工作,他们一般会在事先给咒术师们收集好资料,方便咒术师们进去后开展任务。”
其实五条悟说的也不能算错,但他这轻佻的态度,实在是有些惹眼了。他可是看的清楚,坐在他身边不远的乐岩寺校长也是瞪了他一眼。
就这放映厅里的情况,等到出去后肯定会上报到总监部,他也不希望到时候收到总监部对五条悟的问责。
国木田独步看着屏幕中两个人的神色:“咒术师很累吗?不管是这位辅助监督还是乙骨君,看着都很疲惫。”
尤其是乙骨忧太,他眼底的青黑就没有消下去过。
对于这一点,咒术界的大家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心想,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咒术师的忙碌,是很正常的。”冥冥勾唇笑道,“毕竟人少嘛!没看见学生也要出来做任务吗?”
对于这一点,都是从学生做过来的咒术师们都是深有感触。
大概能够不做任务的,也就只有那些高层人士吧?像是辅助监督和学生这样的底层人员,只要没有什么能够倚仗的势力,只会被指挥的团团转,哦对,学生还是会有所收敛的,毕竟他们的任务也还要经过高专教师的手。
她目光扫过乙骨忧太,也注意到了他眼底的青黑。至于乙骨忧太,他身上带着那么大一只咒灵,真的能够安然入睡吗?
“那还真是辛苦啊。”森鸥外笑着说道,他也并不是在意咒术师辛苦劳累与否,只是礼貌性地回答了一句。
然后他又说道:“不过咒术师是不是都挺有个性的?还是说只是小咒术师年少的叛逆?”
这边辅助监督还在介绍着,转眼间狗卷棘就不声不响地消失,这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还是对辅助监督的不在乎?这不是同一个势力吧。
但对于咒术界的大家来说,这还真是一个没有什么意思的话题。
咒术师的精神大多都不太正常,这也是公认的。狗卷棘的动作在他们看来也没有什么出格的。毕竟这个任务对于他来说应该就是很简单。而且,非要说的话,这不是乙骨忧太有认真地听着吗?
“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真正要紧的事会通知到位的。”夜蛾正道看着颇有些五条悟风范的狗卷棘,状若不经意地带过了这个话题。
森鸥外笑了笑,自如地问起了别的内容——哎,什么都不知道就这点不好,什么都要问。
“狗卷同学买润喉药是……”森鸥外没有完全问出来,其实就明白了狗卷棘和润喉药之间的关系。
太宰治抬头看了他一眼,精致的脸上挂起嘲笑:“森先生是看迷糊了吗?这不是很明白的吗?狗卷同学是咒言师,涉及到‘说话’,那备下润喉药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他当然知道这不过是森鸥外转换话题的托词,也知道这不过是森鸥外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这不影响他的嘲笑。
中原中也瞪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不许对首领不敬!”
太宰治拖长了声音:“知道了,小矮子、”
中原中也反复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但握紧的拳头还是表明了他对太宰治的挑衅不是无动于衷的。
太宰治看中原中也不和他吵,“切”了一声,直接扭过了头。
也就小矮子会这么给森先生面子了。
森鸥外只是对着拌嘴的两个少年露出了一个从容的、“真拿你们没办法”、“还挺活泼可爱”的表情,笑了笑,没有说话。
太宰治不愿再看森鸥外这恶心的表情,转头看向了自己的两位好友,忍不住吐舌作呕。
坂口安吾有些心惊胆战地看了眼没有什么表示的首领,又看了眼不在意的太宰治,似乎有些明白了他们的相处方式。这纵容的态度,让他不禁想到了在港黑和外面中流传的“首领的怀刃”的说法。
太宰治忽然觉得身上一股恶寒,他环视了一圈,排除了干扰项,锁定了目标:“安吾,不管你在想什么,都住脑。”
他还以为是中原中也在暗地里骂他,但看着中原中也钴蓝色的眼睛瞪了回来,太宰治就排除了他,于是锁定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总觉得表情有些奇怪的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回神,掩饰地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对着太宰治点点头,表示自己没有在想什么。
但太宰治哪里能看不出来他掩饰的心虚?只不过这里也不是什么适合算账的地方,于是他轻哼了一声,暂且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