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号的警报声像被踩住尾巴的猫,尖锐地刺破舰桥的寂静。雪花的时空织衣突然迸发出刺目紫光,那些神秘符文如同活过来的银蛇,疯狂扭曲缠绕。她踉跄着扶住控制台,浅棕卷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不对劲!熵虫的行动轨迹......像是提前看过我们的作战计划!”
夏宕的机械义肢蓝光爆闪,他推了推圆框眼镜,银发下的眉头拧成死结:“能量波动显示,它们对时间流速的感知误差在0.01秒以内。这不可能!除非......”话未说完,舰窗外突然划过一道诡异的靛蓝色流光,无数熵虫排列成精密的几何阵列,竟组成了雪花瞳孔中时空涟漪的图案。
女娃的银发编成的麻花辫无风自动,她周身的光絮黯淡如将熄的萤火:“它们在模仿雪花的能力!”话音未落,岛花的软鞭“啪”地甩出,刺绣劲装猎猎作响:“看东边!那是......”半空中,一群被熵虫改造的战士破云而出,为首的赫然是岛花曾经的战友阿隼,他的瞳孔泛着诡异的琥珀色,手中的长刀滴落着幽绿色的液体。
“阿隼!是我!”岛花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软鞭上的铃铛发出急切的脆响。然而回应她的,是阿隼冰冷的挥刀,刀刃划破空气的尖啸声与熵虫的嘶鸣交织成可怖的乐章。花熊的诗纹披风瞬间亮起防御光芒,狼毫笔在空中疾书:“小心!他们的攻击节奏......和熵虫的频率同步了!”
就在众人陷入苦战之际,一个身着流光战甲的陌生女子踏着彩虹阶梯降临。她的长发如液态星光流淌,发间点缀的星屑随着动作簌簌坠落,每一粒都在黑暗中绽放出微型银河。“我是时间观测者辰砂。”她的声音像冰川下的溪流,清冷又带着金属的质感,“你们对熵虫的理解,就像盲人摸象。”
夏宕的机械义肢对准辰砂,幽蓝光纹在指尖流转:“解释一下,为什么它们能预判我们的每一步?”辰砂轻笑,抬手间,周围的时间流速骤然放缓,众人的动作变得如同慢镜头。“因为你们一直在过去的时间线里打转。”她指尖划过虚空,投影出无数交错的时间支流,“看,每次你们攻击前,熵虫都会分裂出一支小队进入平行时空,提前验证你们的战术。”
雪花的瞳孔剧烈震颤,时空织衣的光芒忽明忽暗:“这不可能!就算是我......也无法同时操控如此多的时间线!”辰砂挑眉,战甲上的星纹泛起危险的红光:“所以说你们天真。熵虫的群体意识,本就是跨越维度的存在。”她突然指向战场,“比如现在,你们以为在拯救阿隼?实则正中下怀。”
岛花的软鞭堪堪停在阿隼颈边,对方嘴角勾起诡异弧度,身体突然炸裂成万千熵虫,朝着女娃扑去。夏宕的机械义肢瞬间展开防护罩,幽蓝光盾与绿色虫潮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女娃!用生命能量干扰它们的同步频率!”他嘶吼着,额角青筋暴起,机械义肢的负荷警报声尖锐刺耳。
千钧一发之际,莱拉的机械身体齿轮疯狂转动,头部的诗歌韵律感应装置爆发出璀璨蓝光。她高声吟唱着自创的战歌,齿轮碰撞的节奏与花熊的诗词共鸣,形成一道声波屏障。诡异的是,部分熵虫的动作出现卡顿,它们琥珀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迷茫。
“它们出现情绪波动了!”花熊狼毫笔疾挥,诗词化作金色锁链缠住辰砂,“你在说谎!熵虫的群体意识并非无懈可击!”辰砂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她周身的星光开始紊乱:“不可能......你们怎么会......”
突然,战场的时空毫无征兆地扭曲,众人被卷入一个靛蓝色的漩涡。当视线恢复时,他们竟置身于一座悬浮在星空中的古城。建筑由半透明的琉璃构成,内部流淌着银色的时间流体。阿隼完好无损地站在城门前,眼神清澈:“岛花?你们怎么......这里是熵虫的中枢,也是......”
他的话被辰砂的冷笑打断。此刻的辰砂战甲布满裂痕,露出底下暗紫色的皮肤:“欢迎来到时间囚笼。你们以为破解了熵虫的秘密?不过是我故意让你们看到的。”她张开双臂,古城的琉璃建筑开始渗出黑色物质,“真正的战争,现在才开始。”而夏宕的机械义肢,不知何时被贴上了诡异的紫色符文,正不受控地对准女娃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