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在极端环境下觉醒异能,就是为了能够适应环境,和各种层出不穷的恶劣情况作斗争。
就算是治愈系的异能,在末世,都能够发挥很大的用处。
霍樱也是见识过各种异能者的,先不提她的两个侄子,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连她自己,也算是佼佼者。
但从来没有说,哪个异能者的攻击性会很低。
霍樱想到自己被完全平息下来的异能狂暴,弯了弯唇。
也许,霍氏就需要这么一个人。
“好了,你们以孟小姐的木系异能方向展开研究,走吧,小孟,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
从农业培育区走出来,孟栀还有些恍惚,怪不得原书竞争那么激烈。
早就有诸如霍氏这样的势力,为应对一切意外做好了长足的准备。
如她这样的人,要么依附,要么被收服。
*
风开始冷了,霍氏最高处的探照灯并没有亮起,在逐渐消失的天光中,像是一头蛰伏的巨兽。
“什么人?”两道光倏地打过来,照亮了出现在霍氏前的两人。
男人长相俊朗,身姿修长,女人美丽白皙,高挑曼妙,但都做了干净利落的打扮,身后背着武器和背包,看不出是什么,各自提了一个箱子。
男人绽开一个爽朗的笑,声音很是清越:“我叫魏鸿朗,这是我的女友奚宛白,我们来,是和霍氏的boSS,做笔交易。”
霍氏这里,晚上并不亮灯,叫人窥视不透,也不敢过多打探。
至于那位boSS,在末世之前就很神秘了,十分低调,至今都很少人窥见他的真容,
能够把霍氏做的这么好,boSS绝非等闲之辈。
可不论是谁,到了末世,觉醒了异能,都有同一个烦恼。
因此,他们手里的筹码,可以为他们带来益处。
只是这天,也黑的太不寻常了,明明他们来的时候,才是下午三点。
过了一会儿,厚重的合金大门在他们面前滑开,泄出内部冰冷的光线。
门内与门外,是两个世界。
里面并不是多么冷,但是带着一种金属和消毒液混合着的死寂味道,看来他们的消毒和防御都做的很不错。
时不时有做守卫打扮的人员无声走过,没有和他们有着任何视线交流。
从他们进来霍氏起,这里简直运转的像一台精密的仪器,
但是能够掌控这台仪器的核心,只有boSS。
奚宛白不禁有些紧张,她是自负有些能力,异能也不算弱,和魏鸿明更是心意相通,从末世开始,就一路扶持到现在。
来和霍氏做交易,也是想建立自己的势力。
弱肉强食,现在规则已经很清晰了。
可能够做到这个程度的霍氏,真的需要他们的东西吗?
霍氏本来就是医药研制界的大头。
手被轻轻握了一下,奚宛白对男友回以一笑。
“请。”守卫做了一个手势,他们发现这并不是想象中那种戒备森严的基地深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企业办公室。
尽量不紧张,两人走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甚至能够看到很远地方的极光,
也是,现在什么气象见不到,在这里都能见到极光了。
他坐在宽大的座椅里,室内的光线异常昏暗,只在他身周勾勒出一圈模糊而危险的轮廓,看不清面庞。
两人走进去,自动停下。
“霍先生,”魏鸿明率先开口,压下心头莫名的压迫感,“久仰。”
他并没有回答这句客套,但是两人还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平静地掠过。
奚宛白向旁边走了半步,将手里提着的箱子放在桌面上。
“身为异能者,我们多少都有着异能失控的风险,越是强大,就越容易受影响,”奚宛白知道,和这样的人谈判,最好姿态做足一点,
“这是我们此行的诚意,长效抑制剂,能够至少让您在六个月内,无需担心力量的反噬。”
这样的筹码,足以让任何强者动心。
保留强大实力的同时,也保持理智。
男人没有什么大动作,静静在那里,就无端地令人害怕,这是对于强者本能的恐惧。
他微微前倾,昏暗的光线照亮了他下半张脸。
“能够携带药剂,找到这里,本身就证明了你们的本事,”他略一停顿,
也说得是实话,带着好东西招摇过市,能够安然无恙到这里,他们二人不简单。
“但是,我不需要。”
两人面面相觑,他不需要,这怎么可能?
两人一进来就感受到了这房间里,他身上异能的拉扯,这就是异能狂暴的表现。
只是因为他本身自控力很强大,所以看起来很平静。
越是这样压制,就越有可能爆体而亡。
可他轻描淡写地拒绝了,是他们的情报有误?还是他的实力已经到了能够完全掌控异能的恐怖地步?
“霍先生......”
他似乎很欣赏他们此刻的沉默,靠回椅背,重新隐没在阴影里。
“不过,我的人需要。”
窗外,最后一缕光彻底熄灭,无边的黑暗瞬间笼罩下来。
两人的心也沉了下去,接下来的谈判,几乎完全不是按照他们所想的走的。
boSS是最强大的生意人,不仅要他们的抑制剂配方,还要很低的价格。
现在他们要的不是钱财,要的是物资,以至于今天这奇怪的天气下,短暂的庇护。
霍氏都能给,甚至能够给的更多。
但这对他们来说就太亏了!!就是因为这样,抑制剂不可能轻易交出去,所以他们才首先壮着胆子来找霍氏的。
与其和一些小势力做交易,不如一开始就借着霍氏,把抑制剂的名头打出去。
可现在,抑制剂并没有得到重视。
看boSS的意思,他是要把抑制剂给霍氏的其他人用,而他自己需要。
这也是他们困惑的地方,因为他们不可能去追究了。
刚才光是和他的谈判,就让二人不自觉地紧张,多余的话根本不敢说。
因为他们总有种直觉,如果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情,令他们不满意,两人可能今天都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