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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捴大喜,正要叩首谢恩,宗泽却抬手止住了他,目光变得愈发凝重:“张捴,你记住,此去滑州,首要任务是守住城池,而非与金军野战。‘铁浮屠’虽猛,却不善攻城,你只需让兵士们多备滚木、热油、箭簇,依托城防坚守,待我在此处再调三千兵马,联合周边州县的义军,三日后便动身驰援,届时与你内外夹击,定能将金军击退。”

“末将领命!”张捴重重叩首,额头撞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定不负大人所托,死守滑州!”

就在张捴起身时,一旁的王棣却上前一步,拱手道:“张将军,容在下多言一句。”他手中展开滑州城防图,指着图上的一处河道,“滑州城外有一条惠民河,金军若从上游来,恐会借河道运粮;且滑州城西的土山可俯瞰全城,若被金军占据,城防便会陷入被动。张将军到了滑州,需先派兵士守住土山与惠民河渡口,切不可让金军抢占先机。”

他顿了顿,转头望向张捴,语气诚恳,眼中满是担忧:“更重要的是,金军此次来犯,兵力远超将军所带之兵,若将军轻易出战,恐遭金军包围。‘铁浮屠’的骑兵机动性极强,一旦被他们断了后路,便是插翅难飞。将军当以坚守待援为上,哪怕金军百般挑衅,也需沉住气,待后续援兵抵达,再与金军决战不迟。”

张捴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他本是好战之人,想着到了滑州便与金军拼杀一场,可王棣的话却句句在理,不由低头沉思片刻。他抬头时,眼中的急切稍退,多了几分沉稳:“王大人所言极是,末将多谢提醒。此去滑州,末将定以城防为重,先稳固土山与渡口,若金军攻城,便拼死抵抗;若他们只是围城,末将便按兵不动,静候援兵。只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又添了几分坚定,“若金军敢伤害城中百姓,末将便是拼着违反将令,也绝不会坐视不管!”

王棣见他听进了劝告,松了口气,拱手道:“将军有此心意,便是滑州百姓之福。在下已让人将滑州城防的详细图纸誊抄一份,将军带在身边,也好随时查看。”

宗泽看着二人对话,脸上露出一丝赞许之色。他抬手将案上的断刃拿起——那半截刀尖上的血锈早已干透,却依旧泛着暗沉的光,是阎中立战死的见证。他将断刃递给张捴,沉声道:“这断刃你带着,既是念想,也是警醒。阎中立为护军情而死,用性命守住了大宋的尊严;你此去滑州,也要守住滑州,守住这东京的门户,莫要让弟兄们的血白流,莫要让百姓们失望。”

张捴双手接过断刃,刀尖虽断,却依旧沉重,握在手中,似能感受到阎中立战死时的那份决绝。他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末将定不负大人,不负阎统制,不负大宋!”

宗泽挥了挥手,道:“时候不早了,你下去准备吧,挑选兵士、检查军备,明日拂晓,本帅会去校场为你送行。”

张捴再次拱手,转身大步离去。他的甲胄擦过厅堂的木柱,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却丝毫未停,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的夜色里。

厅堂内的将领们也陆续散去,有的去安排城防,有的去清点军备,只剩下宗泽与王棣二人。烛火已燃得只剩下半截,烛泪顺着烛台蜿蜒而下,在案上积成一道道凝固的蜡痕,像极了校场上未干的血迹。宗泽望着案上的滑州城防图,手指轻轻按在“滑州”二字上,眸中闪过一丝深沉:完颜粘罕,你既敢来犯,我便让你知道,这大宋的疆土,不是你想踏就能踏的;这东京城的将士,也不是你想欺就能欺的。

王棣看着宗泽的背影,轻声道:“明日张将军出发后,便应即刻派人去联络周边州县的义军,争取让他们三日内赶到滑州外围,也好助张将军一臂之力。”

宗泽点头,声音平静却坚定:“好。王将军费心了,吾等务必确保援兵能按时抵达。滑州一战,容不得半点差错。”

夜风从厅堂的窗缝里钻进来,吹得烛火又是一阵晃动。

北校场的启明星尚未隐去,晨雾便如素纱般裹住了东京城,五千锐卒列成的方阵在雾中若隐若现,枪尖凝着的霜花被初露的晨曦映得发亮。宗泽立于高台之上,玄色袍角被晨风掀起,手中马鞭指向滑州方向,声音透过薄雾传到每个兵士耳中:“此去滑州,非为争功,乃为守土。若城在,尔等皆为大宋功臣;若城破,我等何颜见东京百姓!”

张捴单膝跪地,双手接过宗泽递来的令旗,旗杆上的红缨扫过他甲胄上的旧疤,那道留下的旧伤痕似又泛起热意。他起身时,玄铁甲胄碰撞出铿锵声响,目光扫过麾下兵士——他们有的脸上还带着少年气,却已将短刀别在腰间,长枪握得稳稳当当;有的手掌布满老茧,甲胄上还留着前番作战的凹痕,却依旧挺直了脊梁,如同一排排扎根在冻土中的青松。

“出发!”张捴一声令下,五千人马如一道黑色洪流,朝着滑州方向奔去。马蹄踏过结霜的官道,溅起细碎的冰碴,晨雾被马蹄声搅散,又在身后重新聚拢。沿途不时能见到逃难的百姓,他们衣衫褴褛,扶老携幼,见着宋军旗号,眼中才露出几分光亮,有老者颤巍巍地递来半块干粮,哽咽道:“将军们可要守住滑州,莫让金人再过来了。”张捴勒住马,接过干粮,沉声道:“老丈放心,我等定不辱命。”

行至半途,天空忽然飘起细雨,细密的雨丝打在甲胄上,很快便积成了一层水膜,冰冷刺骨。张捴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目光望向远方——滑州的轮廓已隐约可见,只是那城头竟没有往日的炊烟,反倒有一缕淡淡的黑烟在雨雾中升腾,像一道不祥的预兆。

“加快速度!”张捴催马向前,身后的兵士也加快了脚步,雨水混着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却没有一人叫苦。待靠近滑州城时,远远便听得城头传来厮杀声,金人的“铁浮屠”已在城下列阵,黑色的重甲在雨中泛着冷光,如同一群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滑州守将见宋军援兵到来,当即下令打开城门左侧的偏门,张捴率部疾驰而入,刚进城门,便见城头上的宋军兵士个个血染征袍,有的手臂被箭射穿,却仍用单手举着滚木,朝着城下的金军砸去;有的大腿中了刀伤,便跪在城垛后,拉弓搭箭,箭簇直指金军阵中。

“将军!”守将踉跄着迎上来,他的头盔早已不见,额头上缠着染血的布条,左臂无力地垂着,显然已激战许久,“金军昨日午后便猛攻,先是用投石机砸城,后又派‘铁浮屠’冲锋,若非弟兄们拼死抵抗,城门怕是早已破了。”

张捴扶着守将的胳膊,目光扫过城头——城垛上布满了凹痕,有的地方已被投石机砸出缺口,城下的护城河被血水染成了暗红色,漂浮着折断的长枪、破碎的甲胄,还有金军“铁浮屠”掉落的马蹄铁。他深吸一口气,雨水混着血腥气涌入鼻腔,那股熟悉的战场气息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即刻清点兵力,修补城防!”张捴沉声道,“让弟兄们先轮换着歇息,吃些干粮,伤口简单包扎一下,金军随时可能再来攻城。”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副将,“你带两百人,去守住城西的土山,若见金军靠近,便用箭雨阻拦,绝不能让他们占据制高点。再派三百人去惠民河渡口,加固防御,防止金军从河道运粮。”

副将领命而去,张捴则登上城头,接过一名兵士递来的弓箭,朝着金军阵中望去。金军的“铁浮屠”果然名不虚传,人马皆披重甲,连马面都用铁板护住,寻常箭簇射上去,只会发出“当”的一声脆响,根本无法穿透。阵前的金军将领挥舞着狼牙棒,高声呼喊着什么,虽听不懂言语,却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嚣张与不屑。

“将军,金军兵力至少有五万,是我军的十倍啊!”身旁的校尉低声说道,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方才他们攻城时,‘铁浮屠’的冲击力太强,城垛都被他们撞塌了两处,若不是弟兄们用身体挡住,城门早就被攻破了。如今我军伤亡已过半,再这样下去,恐怕撑不住多久。”

张捴没有回头,目光依旧盯着金军阵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断刃——那是宗泽交给自己的,刀尖上的血锈在雨中似又泛起温热。他想起出发前宗泽的嘱托,想起王棣在留守司的提醒,想起沿途百姓期盼的眼神,心中的战意愈发炽烈。

“将军,要不我们暂避其锋芒,先撤出滑州,待后续援兵到了,再杀回来?”另一名将领上前一步,声音中带着恳求,“金军势大,硬拼下去,只会白白牺牲弟兄们的性命啊!”

此言一出,周围的几名将领纷纷附和,有的甚至红了眼眶:“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先撤,等与宗大人的援兵汇合,再找金军报仇不迟!”

张捴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众人。他看到有的将领脸上满是恐惧,有的眼中带着犹豫,还有的虽面露不甘,却也默认了暂避锋芒的提议。他深吸一口气,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砸在甲胄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避而偷生,有什么面目见宗公与王将军?”张捴的声音不高,却似带着千钧之力,压过了城头的风雨声,“宗公将五千锐卒交给我,是信我能守住滑州;王将军临行前再三叮嘱,是盼我能保全城池。若我今日弃城而逃,如何对得起宗公的信任?如何对得起王将军的苦心?又如何对得起那些战死的弟兄,对得起城中的百姓?”

他抬手拔出腰间的长刀,刀身在雨中映出冷冽的光,直指金军阵中:“我张捴从军十余年,与金人大小百余战,从未有过退缩之意。我曾率三百人抵住金军两千骑兵,那时兵力悬殊更大,我亦未想过撤退!今日虽金军十倍于我,可我等身后是滑州城,是东京百姓,是大宋的疆土,岂能后退半步!”

众将闻言,皆低下头,有的羞愧地攥紧了拳头,有的眼中重新燃起了战意。方才提议撤退的校尉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声音哽咽道:“将军所言极是,末将一时糊涂,险些误了大事!末将愿随将军死战,哪怕拼尽最后一滴血,也绝不后退!”

“我等愿随将军死战!”其余将领纷纷跪地,声音整齐划一,震得城头的雨水都微微晃动。城头上的兵士们听到这番话,也都挺直了脊梁,有的举起手中的长枪,有的握紧了腰间的短刀,眼中再无半分惧色。

张捴看着众人,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抬手将长刀插入刀鞘,弯腰扶起众将:“好!不愧是我大宋的将士!今日便让金人看看,我大宋儿郎的血性,绝不是他们的重甲能压垮的!”

他转身走到城垛边,再次望向金军阵中。此时,金军阵前的将领似乎失去了耐心,挥舞着狼牙棒发出号令,五千“铁浮屠”同时催动战马,朝着滑州城冲来。马蹄踏在泥泞的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一阵阵惊雷,朝着城头逼近。

“准备滚木!热油!”张捴高声下令,“弓箭手,瞄准马眼!‘铁浮屠’重甲虽坚,马眼却是软肋,只要射倒战马,他们便成了活靶子!”

城头上的兵士们立刻行动起来,将早已准备好的滚木搬到城垛边,将煮沸的热油倒进木桶,弓箭手则搭好弓箭,目光紧紧盯着冲来的“铁浮屠”。当金军靠近护城河时,张捴一声令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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