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了的刘元吉,似乎觉得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长生也许不是一种奖励,而是修行获得的惩罚。
“我也曾经是一名凡人,曾经仰望星空,期许着自己能飞在天上。”
他很轻松就找到了血煞宫在邻水国的隐秘之地,他没有问一句话,也没有求证什么,只是送去了一剑,那一剑似星辰落在大地上,地面形成了一个方圆二十里的大坑,血煞宫的痕迹被彻底的抹去了。
刘元吉看着下方的自己一剑的威势,轻声说道:“人都会忘本,过了千年,我也忘记了,曾经我也是这样一名蝼蚁。”
四周天地灵气疯狂的涌动,刘元吉再次挥出了一剑,那一剑隐入了虚空之中消失不见,他踏在了飞剑之上,离开了邻水国。
大泽宗的上空,一道剑光闪过,轰隆的声音不断响起,大泽宗近半数的宫殿都倒塌成为了一片废墟,多年积蓄付之一炬。
史长云站在废墟之中,一言不发,恍若失去了灵魂一般。
一条宽广的河流自西向东而去,河面湍急似有千军万马奔腾其上,往左边看去,一座高山在平原上拔地而起。
这里就是玉恒宗,不过几年的时间,这里的繁荣程度已经远超了刘元吉的想象,弟子足有数万名,以山为阵眼,以河为基,这座山河大阵运转起来可以让元婴饮恨。
“牧柯,别躲在这个乌龟壳子里了,出来,打一架。”
刘元吉的声音回荡在玉恒宗内,玉恒宗所有的弟子纷纷抬头向远处看去,护山大阵更是顷刻间就有开启的样子。
不过,玉恒宗护山大阵很快就沉寂了下去。玉恒宗深处,牧柯闭关之地外,已经站着两人,这两人都是元婴初期修士,几年前禾雨、灵兽、天元三宗合一,共同成立了玉恒宗。
牧柯从石室中走出,他抬头看向远处,平静的对两人说道:“我去吧,刘元吉已经看到了天门,你们不是对手。”他从玉恒宗御剑而出,所有人都望着他,他就像是玉恒宗的太阳。
刘元吉双眼微眯着,看着那不远处的牧珂,几年不见,他都有点看不透这个年轻人,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叫牧珂的年轻人年龄连半百都没有,他感叹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呀,道生佛相之态。谁能想到,几年的光阴,你就能从元婴初期走到元婴后期,真是让我这个老人家都感觉到羞愧。”
牧柯似乎听不懂刘元吉的话,脸上没有一丝神情变化,那一双眼睛更是如此,平淡又无情的问道:“你有事?”
刘元吉不怒反笑,“哈哈哈,似你这般成了神仙又如何?来,接你爷爷一剑再说!!”
玉恒宗所有人都感觉到呼吸一窒,天地之间的灵气突然就变得狂暴了起来,在玉恒宗的一处宫殿之上,一个身穿布衣的男子斜靠在屋顶上,盯着远处刘元吉那一剑,喝了一口酒,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好酒!好剑!!”
星河剑从万米高空落下,带着灭世之威,似流星坠落于世,嗡嗡的剑鸣响彻四方,一本金色的书在空中展开,仙器雨书自动护主。
那灭世一击,只是压得牧柯往下落了半丈而已。
刘元吉面不改色,凌空而立左脚在空中跨出半步,嘴唇张开若惊雷一般,“七星曰射月!!”
身化灵猿弓背,右手向天虚抓,灵气疯狂涌入刘元吉的右手,嗡的一声,一道剑光由远处而来,那剑光上精美的铭文清晰可见,瞬息之间就落在了雨书上,不愧是仙器,竟然开始不断翻页,页面停在其中一页,雨书化作一个土黄色的小盾,剑光悉数被小盾吸纳了进去。
一道黄色的剑光居然从小盾上瞬间生成,朝着不远处的刘元吉,激射而去。这小盾居然可以吸收伤害,并反弹伤害。
刘元吉一剑劈开自己亲手送出去的一招,心中打得憋屈,随口骂道:“你奶奶的,你是个乌龟吗?有本事,出来对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