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向身后的一位青衫读书人问道:“第一次来,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开始,都有哪些节目呀?”
青衫男子笑道:“兄弟,你算是来对地方了,这里就三个节目,第一个节目是唱曲,第二个节目是看舞,第三个节目是作诗和食宴。”
“还有夜宵?”周生有些诧异,难怪他面前有一方小桌子,他还以为是放茶水的地方。
“嘿嘿~这是自然,天香楼的菜也是一绝,兄弟到时候就知道了。”
周生和那书生你一言我一语,倒是知道了不少信息,这里也并不是每天都有,办一场就要休息一天。主要是需要准备食宴,需要精选食材才可以,并且每次的菜品都相当有特色,当地多数的美食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还不知道兄弟名字,看你能坐前面,也是有钱的公子,正是认识一下如何,我叫刘百廷。”
周生倒是没想到这里人这么热情,一点也不在意他的身世,倒是一个爽快的人,不过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他笑着说道:“我叫章云,日后要是缺钱了,找我借~”
“哈哈,兄弟是个爽快的人,不过借钱就算了,我穷得很,还不起的。”堂中灯光一暗,他立马做噤声的手势说道:“先不说了,开始了开始了。”
周围也坐上了不少人,剩下的几个位置也没有空下来,后面一些书生往前补了上去,看来真正花钱来看的也不多。
“叮!!!”
是一阵直透人心的钟声,接着周生就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婉转悦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配合着一把二胡的声音,也算是独具特色。
那二胡的声音很是舒缓,把女子的声音完美的衬托了起来,借着微光周生看到拉二胡的正是门口的老门房,想不到他还有一手这样的绝活。
歌声突然一停,二胡的也跟着停了下来,接着二胡变得灵动了起来,那二楼传来的声音也变了,变得活泼了起来,应该是换了一个人在唱了。
歌声似乎在讲述一个故事,讲的是男女之间如何相识,如何喜欢上对方,最后希望天下有情人都能最终走到一起。
曲罢,周生居然听到了不少男子的哭声,许是想打了自己的心上人,触景生情了。周生对这样的事情,只是觉得美好,倒也没啥感触。
这个时候,灯又亮了起来,小娘给每人重新沏了一壶茶水,周生喝了一口,只觉得这味道很有滋味。
“茹儿,你唱得太好了。今天我要为你作五首诗,我的茹儿~”那边一个神神叨叨的白衣男子在那里念叨着,大家看上去也是见怪不怪了。
周生问身后的刘百延道:“这人是谁呀?看上去不是正常人?”
刘百延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笑着说道:“让章兄看笑话了,听了这么多遍,我还是控制不住眼泪,还是章兄好定力。
那人呀~也是天香楼里的名人了,他叫钟馗,确实是一个读书人,就是诗写得实在不好,他说的话你也别当真,不过,这人的手很厉害,一手楷书写得像活过来了一样。可惜了,爱好错了,他要是不显摆自己的诗词,月茹姑娘说不定会见他几面~”
周生装作迟疑的样子问道:“那月茹姑娘好像是狐女吧,你们对一点都不排斥吗?”
“那有啥?长得漂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哪里去找这样的女子,再说了,在坐的不说全部,多半都是这月茹姑娘的仰慕者。”
周生一下子就对这个月茹感兴趣了,一阵清脆的铃声,第二场表演就开始了,这舞还有名字,叫踏雪飞鸿。
此刻所有灯火都飞到了前方,一个舞台从下面缓缓的升起,先是一个身穿红色衣裳的女子从天而降,女子容貌姣好,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我见犹怜的感觉。第一步踏出,就感觉心中一荡,一股豪情由心而起。
高挑女子的脚有节奏的敲击着舞台的木板,先是她一个人的独舞,随后慢慢的激昂向上的二胡声又响了起来。
一个粉女子踏着轻快的步伐从舞台的边上慢慢的跳到的舞台的中间,两个人配合着,交替着,周生只感觉自己的气血都开始向上涌出了,这居然是战舞。
随着节奏越来越快,这踢踏的声音也越来越激昂,慢慢的不知道何时台中居然又多了六名女子,她们的最前面正是那红衣女子和粉衣女子。
“哒哒哒~~~”
这是一种充满着野性的美感,让人胸口烧起一团烈火,这种美,周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觉得此舞不似人间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