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京城的胡同里亮起零星灯火。钱钱和元元提着大包小包,熟门熟路去了陆衍家
“老陆!赶紧出来接贵客!”钱钱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响亮。
院内立刻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陆衍披着件外衣就冲了出来,一见姐弟俩就笑了:“我就说这大嗓门,准是钱钱这丫头!”
陆衍的妻子也跟着出来,看着两个孩子手里提得满满当当,又是心疼又是感动:“这么晚了还过来,还带这么多东西......”
钱钱把手里沉甸甸的羊腿往陆衍手里一塞,笑嘻嘻地说:“这不是想婶子了嘛!元元,把给婶子的大衣拿出来。”
元元安静地从袋子里取出一件做工精致的毛呢大衣,还有一件贺青丝设计的立领外套,双手递给陆婶子。
“这、这太贵重了......”陆婶子摸着柔软的呢料,爱不释手,却不好意思收下。
“婶子您就收着吧。”钱钱挽着她的胳膊,“这是我妈特意给您设计的,她说这个颜色最衬您。”
陆衍在一旁试穿着钱钱带来的皮鞋和夹克,眼里满是惊喜:“这鞋合脚,衣服也正合适。你妈的手艺真好。”
四人说笑着进了屋,陆婶子忙着要去沏茶,被元元拦住了:“婶子别忙了,我们坐坐就走。”
陆衍打量着元元,对妻子说:“你看这孩子,多稳重。第一次见面,倒是让人觉得亲切。”
寒暄过后,陆衍神色一正,对两个孩子说:“来书房,有事和你们说。”
一进书房,钱钱就单刀直入:“老陆,你认识我爸呀?”
陆衍微微一笑,压低声音:“何止认识。我跟你爸熟得很,连你爷爷都不知道我们这层关系。以前形势复杂,我们很少明面上来往。”
钱钱和元元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跟你爸带个话,”陆衍神色严肃了些,“他的结婚申请,上面根本就没收到。我们查了才知道,是凌菲找人给压下来了,凌家出事后,估计有些人怕了,自己找上门招了。
现在这事已经解决了,让他安心等着娶媳妇吧。”
元元轻轻笑了:“陆叔,您跟我爸这棋藏得可真深。”
“形势所迫。”陆衍叹了口气,随即又正色道,“还有件事要提醒你们。
最近不少人在打听你们——医院系统的、黑市的,甚至上面的领导,还有一些不知道来句路的关系。很多老领导身上都有陈年旧伤,加上年纪大了......”
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元元默默地打开一直带在身边的布袋子,取出五个密封的瓷瓶:“陆叔,这是五瓶药酒。您留一瓶,剩下的四瓶,您看着分给需要的人。效果如何,一试便知。”
陆衍接过药酒,会意地点头:“我明白。不过你们也要有心理准备,小神医这名头传开后,怕是有的忙了。”
钱钱:老陆,我们最近在京市,有事直接来找我们,黑市那边您不用操心,其他的关系您有听到什么消息,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互通一下有无。
三人从书房出来时,陆婶子已经切好了茶,非要留两个孩子住下。
“婶子,今天真不行,改天一定来看您。”钱钱笑着推辞,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明天把羊肉炖烂点,给您家老陆补补,看把他瘦的!”
陆衍瞪了她一眼,嘴角却带着笑,一直把姐弟俩送到胡同口。
夜色中,钱钱和元元的身影渐渐远去。
陆衍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回去。
他掂了掂手里的药酒,知道这两个孩子送来的,不只是礼物,更是一个个精心布置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