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打闹玩乐了一会儿,在伊虹夏的提醒下,准备继续练习。
祁涵雅注意到在旁边袖手旁观的林弦出声问道:
“弦弦,你不去跟她们一起练吗?”
“不用,因为馆主要求不依靠我的力量让她们自己进行共鸣,形成乐道意境。”
“原来如此。”
祁涵雅点了点头,便不再询问,转头和童莫离说起了悄悄话。
众人在玩闹和练习之间度过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才各自道别,准备返回自己的家中。
林弦踏出了繁星乐馆的大门,伸了个懒腰,拿出手机给夏祈歌发消息。
磁场高手爱火影:师姐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忘川:现在就行,她们都到了,你赶快来吧。
磁场高手爱火影:好的。
林弦收起手机,向昨天约好的地方飞去。
大约一刻钟,林弦便赶到了约定的地点。
那是一个大院,大院被一圈高大的围墙环绕着,墙顶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符文,在月光下隐隐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院内有一棵巨大的古树,枝干粗壮而扭曲,像一条条蛰伏的巨龙。枝叶繁茂,将大半个院子都笼罩在阴影之中。
林弦刚要推门进去,并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向下面一看,原来是墙壁上的符文,开始若隐若现的发光。
“还有自动防御阵法吗,看样子手笔不小。”
林弦看着墙壁上的符文感叹道。
这时,院子的大门被推开了,夏祈歌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个阵法是爷爷秘密给我的,能够防止外人的探查,而且还有困杀效果。”
夏祈歌说着,取出一个玉盘,操作了几下。
“好了,我已经让阵法记录下来了你的气息,下回你可以直接进来了,阵法不会对你起反应。”
林弦点了点头和夏祈歌进入院子里。
“对了,这个院子是谁的?”
“楚华的,乌弥玲的产业都在盛芳流宗内门,小慕的产业在奈美阿姨手里不好调动。”
夏祈歌向林弦解释道。
两人来到了一个大厢房,夏祈歌推开门,带林弦走了进去。
厢房里亮着柔和的灵灯,楚华正坐在桌边调试琵琶,指尖在弦上轻轻拨弄,发出细碎的音。
乌弥玲靠在窗边,手里捏着块布,慢慢擦拭着阮琴上的纹路,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愈发冷峭。
苗梦顷蹲在锣鼓旁,手指敲着鼓面打拍子,红瞳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
慕梓幂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双手放在膝头,安静地看着几人,眸光沉静。
“人齐了。”
夏祈歌关上门,走到中间,取出古筝和古琴,凭空悬浮起来。
“我和小慕先开始,按照谱子你们依次跟上。”
“等等,我干什么来着,之前好像只商量了我负责道途共鸣,但是没有商量我要负责演奏什么。”
“师弟,你想演奏什么乐器都可以,只要你能把道途融进来,带动大家形成乐道意境就行。”
林弦听完夏祈歌的话,想了想,决定不使用乐器了,直接拿道途硬融。
“师姐,直接开始吧,我直接用道途和你们融合。”
夏祈歌微微颔首,随后开口说:
“行,那咱们现在开始吧。”
说着夏祈歌和慕梓幂开始演奏,按照节奏,苗梦顷、乌弥玲、楚华也加入了演奏
“欢迎来到,颂乐人偶的世界。”
在楚华说完台词之后更加激烈的乐声响起。
林弦坐在厢房中间的椅子上,闭上眼,身体内的乐道道途气息翻涌。
他没取任何乐器,只是将乐道道途猛地外放,那道途不像先前与其他人共鸣时那般温润,反倒带着股神秘深邃的黑暗。
他的道途像一张巨大的黑网,将五人的乐器音波与道途气息尽数兜住。
夏祈歌此时的道途冷硬如冰,被他的道途一裹,添了层沉郁。
慕梓幂此时的道途安静如影,顺着他的道途纹路游走,成了网的骨架。
苗梦顷此时的道途带着烈性,撞在网上时溅起火星,却被牢牢锁在其中;
乌弥玲此时的道途锋利如刃,在网内游走切割,反倒让网收得更紧;
楚华此时的道途柔韧如丝,缠上林弦的道途,将所有气息一点点缝合成片。
“嗡——”
五人的乐器声突然变调,所有乐器的声音拧在一起,像一场压抑了太久的风暴,在厢房里炸开。
林弦的道途猛地收紧,将这股风暴牢牢圈住。他能清晰感觉到,每个人的道途里都藏着东西,夏祈歌的道途有不甘,乌弥玲的有孤高,楚华的有执拗,苗梦顷的有恨意,慕梓幂的有混沌。这些东西被音乐勾出来,顺着他的道途互相碰撞、撕扯,最后却奇异地融成一股更沉、更冷、更韧的气息。
林弦的道途边缘泛起更深的黑芒,将这股越来越沉的气息托着,不让它炸开,也不让它消散。
他能感觉到,这气息里藏着对抗、挣扎,还有一股不死不休的狠劲——像在黑夜里举着刀前行,明知前路难走,却连回头都不肯。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厢房里静得可怕,只有众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粗重而急促。
林弦缓缓收回道途,那股黑暗的气息也随之散入各人丹田。
他睁开眼,看见苗梦顷的额角渗着汗,乌弥玲的指尖泛着白,楚华的发梢有些凌乱,夏祈歌和慕梓幂对视一眼,眼底都带着点异样的亮。
“这才像话。”
乌弥玲先开口,声音比平时更哑了些。
“比那些软绵绵的调子像样多了。”
苗梦顷甩了甩手腕,咧嘴笑了,红瞳里的火还没褪:
“这样才能将那些杂碎碾成泥。”
夏祈歌指尖在古筝弦上轻轻一弹,发出一声余颤:
“林弦的道途……确实能让咱们互相共鸣的更加顺畅。”
楚华理了理微乱的发丝,看向林弦:
“没想到,你即便不用演奏,也能让道途配合上我们。”
慕梓幂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眸光里的沉静多了层说不清的东西。
林弦揉了揉眉心,刚才强行收束那股黑暗气息,让他丹田微微发涨。他没接话,只是道:
“再练一遍?”
苗梦顷立刻举起鼓槌:
“来!”
乌弥玲重新将阮琴抱在怀里,指尖又按在了弦上。
夏祈歌把手放到古筝和古琴上:
“再练几遍,然后就双修。”
厢房里的灵灯依旧柔和,却照不散空气中那股刚沉淀下来的、属于“颂乐人偶”的黑暗神秘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