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苗大勇所说的云宝阁标准，就算一次性拿到五亿灵石，也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
虽然程浩对这个数字，也没有太过明确的概念。
但是，他知道，在天秀宗，即便像程月这种资质还算不错的弟子，每年从宗门中所能得到的灵石，也不会超过一百枚。
不管长老还是弟子，平时修炼，主要的灵力来源，还是天地之间的自然灵气。
没人会舍得从灵石中直接吸收灵力，进行日常修炼。
只有在破境进阶的时候，才会使用灵石来补充灵力，提供辅助。
即便是宗门长老，每年发放的灵石量，也就在一千枚左右。
整个天秀宗，每年用在长老与弟子身上的灵石数量，不会超过五百万。
五亿灵石，对于现在的天秀宗，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概念？
毫不夸张地说，按当下的标准，足够天秀宗啥也不干地使用一百年。
按程浩的理解，苗大勇方才所说，意在委婉地告知这一批资源，云宝阁的出价。
不过，他还是多问了一嘴。
“苗掌柜的意思，是云宝阁可以出五亿灵石？”
苗大勇却笑了。
“我方才所说，只是云宝阁收购时的核价标准。”
这话一出，按照无商不奸的思路，程浩意识到，他可能根本拿不到五亿灵石。
“不知苗掌柜最低可以给多少？”
程浩准备跟苗大勇讨价还价了。
“最低？”
苗大勇不由得笑了起来。
“公子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
“噢？”
程浩这下子，略微有些慌神。
他怕云宝阁拒收。
整个云京，能够直接拿出几亿灵石，批量收购这么大量的资源，只有云宝阁一家。
这事，不仅燕周说过，燕枝也做了同样的表述。
“我征询了上面的意思，对于公子的这批货，云宝阁，准备按市价收购。”
程浩半晌没反应过来。
不要说程浩，就是在场的其他人，也不知道苗大勇这句话的真实意思。
按市价收购？
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云宝阁的生意模式，就是低价收，高价卖。
这中间的差价，便是云宝阁的利润。
如果按市价来收，那云宝阁还赚个屁。
这苗大勇，莫非今天脑子出问题了？
“按市价？”
程浩在极度不确定的情况下，禁不住反问了一句。
“没错，按市价。”
苗大勇回答的很肯定，连眼都没多眨一下。
“十亿灵石？”
面对又一个天上掉下的巨大馅饼，他一百个、一千个不信。
“没错，十亿灵石！”
苗大勇依旧没有眨眼。
而程浩竟然晕了一下。
他被这块大馅饼，真的给砸中了。
“云宝阁，确定要花十亿灵石，收购他手中市价只值十亿的东西？”
这下子，燕枝是真的坐不住了。
本来还一路等着看程浩笑话的她，此时的注意力又转移了。
一开始，她不相信程浩有什么修炼资源可以出售。
结果，程浩还真的拎了个储物袋子出来。
接着，她不相信那袋子里有多少东西。
结果，苗大勇竟然说，里面有一个大宗门几乎所有的修炼资源。
然后，她不相信程浩手里的这些东西，能值什么钱。
结果，苗大勇又笃定地说，这批资源的市场估价高达十亿灵石。
最后，她本以为按云宝阁的德性，能给程浩三亿灵石就不错了。
结果，云宝阁竟然蠢到愿以市价，向程浩支付十亿灵石。
更让她想不通的，按苗大勇的说法，这个出价，竟然是云宝阁上面的意思。
在整个南域，谁不知道，云宝阁是一个超级巨商。
几乎垄断了南域所有修炼资源的经营，那是修炼界妥妥的商贾巨擘。
关键云宝阁不只有钱，还有着不容小觑的实力。
就拿云京这个云宝阁的一个普通分阁来说，掌柜苗大勇就是圣境中期。
除他之外，这处分阁中，还有他的两名副手，也是圣境。
至于帝境，据说有大几十人。
而这些人的角色，不过就是云宝阁云京分阁的普通管事而已。
虽然云京的这些修炼世家，大都是云宝阁的客户。
但是当他们面对云宝阁时，从来不敢以什么老客户的身份自居。
反而常有一种过来巴结云宝阁的奇怪感觉。
这也是，门楼下的礼宾，压根就不拿这些世家当回事的底气所在。
至于苗大勇的客气，说实话，也只是表象。
没有人会认为，身为圣境中期的苗大勇，是因为他们是云京世家，才对他们如此客气。
这只是一个商人的本能反应与特有嘴脸而已。
面对燕枝这个有些怪异的问题，苗大勇的本来面目，便不可控制地显露了出来。
“怎么，姑娘这是不信云宝阁？
还是说，姑娘对云宝阁的做法，有意见？”
苗大勇说这话的态度，明显表达了一种不满与怒意。
因为，他又岂会看不出燕枝对程浩的敌意？
“我——”
燕枝还是年纪小，不大懂事，言行举止，全凭个人喜恶。
正当她还想再说之时，却被看出苗大勇不悦情绪的燕周，一把拉了回来。
接着，便连忙向苗大勇赔笑道：“苗掌柜说哪里话，程兄弟是我燕家的客人，燕家巴不得他手中的东西价格卖得高些，又岂会有什么意见。”
苗大勇看了眼燕周，又扫了眼燕枝。
“那就好。”
转身冲程浩道：“不是公子，可能接受此价？”
我去，这话问得。
意思就是，如果不满这个价格，还能更谈。
连程浩也懵了。
不过，就算人家有这份心，他也不能逮着云宝阁的羊毛，可着劲地薅。
但是，云宝阁主动给的便宜，他也不会推却。
这便宜，还真是不占白不占。
“十亿就十亿吧，再多的话，我也不好意思拿。”
程浩冲着苗大勇开了句玩笑。
不过，也把这笔交易，给出了最终的定论。
他从元华宗洗劫而来的这笔赃物，没想到竟然能变卖出十亿灵石。
对程浩来说，不是满意。
而是，很满意。
“好，既如此，这袋灵石就请公子收好。”
苗大勇探手入怀，取了个储物袋出来，双手捧着递到了程浩手上。
看来，他早已做好的准备。
接着又道：“因为十亿灵石数量太大，此间云宝阁也没有这么现货。所以，这储物袋中，给公子只准备了一亿灵石，其他九亿，则是云宝阁通用的灵石票。”
“灵石票？”
程浩并未听说过，还有灵石票这东西。
或许看到了程浩的疑虑，苗大勇连忙给了解释。
“公子放心，这灵石票在我们云宝阁各店，均可以直接兑换灵石，或购买其他的修炼资源。
而且——”
他顿了顿，接着道：“云宝阁在东域的分阁，也有不少。”
东域？
程浩突然一愣。
没想到苗大勇，竟然知道他来自东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