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魂灯库的铜门泛着冷光,谢判攥着备用令牌站在阴影里,指尖微微发颤——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亲手提拔的副手,会变成血牙的爪牙。星眠蹲在旁边,正往谢忠手里塞个裹着黑布的假魂玉,低声叮嘱:“等下你就说‘血牙让我来取真魂玉,怕夜长梦多’,别露破绽。”
谢忠攥着假魂玉,手心全是汗,点头如捣蒜:“我、我记住了!要是赵判官起疑……”
“有我们在。”白凛拍了拍他的肩,玄铁刀藏在身后,狼耳却竖得笔直,“他敢动你,我一刀劈了他的魂灯阵!”
星眠赶紧按住他:“别瞎喊!等下你躲在门后,我用幻阵困住他,谢判大人再用判官印封他的术,我们三面包抄!”
刚安排好,魂灯库的铜门“吱呀”开了道缝,赵判官的声音传出来,带着惯有的虚伪:“谢忠?这么晚了来送魂玉,血牙大人没说别的?”
谢忠赶紧上前,把假魂玉递过去:“大人说、说怕夜长梦多,让我赶紧把真魂玉送来,还说……还说月圆夜开轮回井,缺不了您这份力。”
赵判官接过黑布,眼睛瞬间亮了,捏着假魂玉的手指都在抖:“好!好!等血牙大人掌控冥界,我就是新的判官!到时候,谢判那老东西……”
话没说完,星眠突然从阴影里窜出,指尖甩出光屑,瞬间织成张幻阵网,把赵判官罩在里面:“别做梦了!你以为血牙会真的让你当判官?”
赵判官猛地惊醒,抬手就要召魂灯反击,却发现指尖的灵气全被封了——谢判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判官印按在他后心,冷声道:“赵衍之,你辜负我多年信任,还害了这么多小妖,今日我定要拿你归案!”
“是你们设的局!”赵判官急得满脸通红,疯狂挣扎,幻阵网却越收越紧,“我不服!血牙大人会来救我的!他手里有玄魇的残魂,你们根本打不过他!”
白凛从门后冲出来,玄铁刀架在他脖子上,气得牙痒痒:“还敢提血牙!老子现在就剁了你,让他来收你的魂!”
“别冲动!”星眠拦住他,伸手从赵判官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全是血牙写的密信,还有张轮回井的地形图,“先留着他,问出祭坛的具体位置!”
赵判官见密信被搜走,脸瞬间惨白,却还嘴硬:“我不会说的!血牙大人会把你们都变成魔气傀儡!”
谢忠这时突然上前,指着他骂:“你骗人!上次你还说‘等事成了就放了我娘’,结果你把我娘的魂体锁在魂灯里!你根本就是个骗子!”
这话戳中了赵判官的软肋,他眼神闪烁了下,嘴却还硬。星眠见状,从怀里掏出蚀邪草,往幻阵里一扔:“这草能蚀魔气,你身上的魔气这么重,再不说,魂体都得被蚀成灰!”
蚀邪草刚碰到幻阵,就冒出淡绿色的烟,赵判官顿时觉得浑身疼,像有无数根针在扎:“我说!我说!血牙在忘川尽头的断魂祭坛,他说月圆夜用魂玉和三十盏引魂灯,就能打开轮回井的缺口!”
谢判听着,眼底的冷意更浓,掏出玄铁绳把他捆住:“押去判官殿,等解决了血牙,再让冥界众妖审判你!”
白凛拎着赵判官的衣领,笑得得意:“怎么样?还是我们的计厉害吧!下次再敢装老实人,老子让你尝尝幻阵里看玄魇被封的滋味!”
星眠捡起地上的密信,递给谢判:“现在知道了祭坛位置,我们得赶紧传讯给墨主,让四界队伍汇合,月圆夜前阻止血牙!”
三人押着赵判官往判官殿走,冥界的冷雾里,魂灯的光晃着,却没了之前的压抑——内鬼落网,线索到手,这一次,他们终于离揪出血牙,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