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白下令:“京城上下全都给朕封锁起来,最近三日,一个人也不可放出去!”
声音严肃,不容置喙。
这阵仗,不会是皇宫里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毕竟那人穿着宫里奴才的衣服,难免会让人感到怀疑。
慕云楠发问:“陛下如此着急,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墨初白有些烦躁,谁知道梦暨白放在桌子上的是什么东西,她本来想着回去再看的,却不曾想被一个贼人偷走了。
若是什么重要的机密,岂不是给自己下了绊子。
“宫里来了一个小贼,伪装成奴才的样子,偷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那东西绝对不能带出去,否则对于大琉可谓是后患无穷。”
看向慕云楠,认真道:“慕将军可愿去一同搜捕?”
慕云楠行了一礼,领了这命令。
“是,微臣一定遵从陛下旨意,严加防守!”
回头对身后的士兵,立马严肃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去搜!掘地三次,也要将那贼人找出来。”
京城上下皆被封锁,除非那人会飞,不然休想逃出去。
……
山君一只手钳制住观鸠的双手,将他死死抵在地板上,高大的身躯将他压的毫无反抗的力气。
观鸠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被面前这只蠢老虎压断了,喘着粗气,面色涨红。
“呃……蠢老虎,放开我!”
他本来想偷袭个出其不意,没想到却反被这老虎制服,完全是来自力量的绝对碾压,无法动弹分毫。
山君冷漠的看向这个异邦人。
“你是哪来的,敢这么嚣张?你居然知道我是虎?”
观鸠翻了一个白眼,有那么一瞬的无语。
耳朵和尾巴露在外面,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得出来吧!
他有些不解,甚至怀疑自己的能力问题。
“你的气息微弱,修为理应是十不存一,为何……为何你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能将我制服。”
山君歪着脑袋。
“你只是认为我是一只无名无姓的小妖,却不知我是山神么?”
观鸠瞳孔发颤。
“你是……神明?!”
转念一想这不可能,神明不好好享受供奉,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呵,怎么可能,神明怎么可能来这种小地方。”
山君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嗅到他身上有墨初白的味道。
留意到他的穿着,寻常百姓不是这样穿的,应当是皇宫里跑出来的。
“你去了皇宫?”
观鸠理不直,气也壮。
撇了撇嘴,“是又怎么样?关你屁事!我劝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山君追问。
“身上有熟悉之人的味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这身打扮,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没错,我偷了东西,但我先说好,我偷错了东西,不是对我有用的,我还要再返回一趟。”
观鸠很淡定了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就算偷东西,也要大大方方的。
这么坦坦荡荡,是山君完全没有想到的。
但就算是如此,他也要将这个人交给墨初白处置。
抬手,对着他的脑袋便是一记大虎掌。
“嘭!”
观鸠两眼一翻,被很迅速的哄睡着了。
山君大学生般清澈的眼神。
“那就请你,睡一觉吧!”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唔唔唔!!!”
在门缝中偷听的李明玉高兴的手舞足蹈,终于……终于不用受这个家伙的控制了!
他自由了,他现在就要摆脱系统的任务,逃到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
正当他沉浸在幻想之中,山君突然开门,对着他的脑袋便是一击安眠大虎掌。
李明玉躺在地上,十分安详。
皇宫——
墨初白折腾到傍晚才回去,那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最后的消息是他进入了醉春楼,随即就消失不见了。
墨初白嘟囔着:“莫非那家伙真的会飞?”
这未免太玄幻了,如果他真的会飞,那还需要那张图纸有什么用?
墨初白探望了一下灵禾,灵禾由于惊吓,发起了低烧,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临别时,刘洛宴抱住墨初白的腰,迟迟不愿放手。
他害怕极了,迫切的想要从墨初白寻求一丝安慰,他想要墨初白留在自己这。
“若非陛下发现的及时,估计灵禾大概就变成一个傻子了,今日的事臣侍实在害怕,陛下能不能陪着臣侍。”
声音中满是恳求,脆弱不堪,似乎一碰便碎。
墨初白并没有留宿在这里的心情,一根根拨开刘洛宴抱住自己的手。
“我们妻夫之间,不必如此,灵禾也是朕的骨肉。”
“以后可要看紧些,朕不希望今日的事情再次发生。”
墨初白走了,刘洛宴看着手中空空的,良久才回过神来,发觉墨初白已然没了踪迹。
似乎失去了什么东西,心里像是缺了一块,陛下这是……厌恶他了吗?
怅然若失,对着空气道了一声,“臣侍明白。”
回到寝殿,墨初白疲惫的躺在床上,心中琢磨那人到底是谁?
许落白的手下?不过这么强大的人,怎么会甘愿臣服于她。
今日的枕头有些不太对劲,相比于之前,硌得慌。
抬手一摸,便摸到纸团类的东西。
???
谁在朕的枕头底下塞垃圾?
她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掏出那个纸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打开纸团,里面是大琉目前的粮库位置、当前的安全隐患、以及如何去解决。
末了,补充一句,恭喜你找到了真正的纸张
心中猛地一紧,若是这样的东西落在敌人手里,对她的威胁可想而知,一共五十多处粮仓,真是要命。
梦暨白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还有,如果这个是真正的纸条,那么之前那个小贼偷的,是什么东西?
纸张中大概内容墨初白已经记住,将纸张靠近烛台,火蛇吞噬,在眸中不断跃动。
一眨眼的功夫,烧了个干净。
咚咚咚……咚咚咚……
传来一阵叩击房门的声音,墨初白打开,迎面便对上一个巨大的虎尾巴,不断的摇晃着,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墨初白大受震撼,山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老虎吗?这尾巴摇得跟狗一样,这对吗?
山君面无表情,“好久不见。”
呵,跟我玩高冷是吧?
墨初白皱眉疑惑,冷漠吐出。
“你……哪位?”
山君原本还在摇晃的虎尾巴,瞬间耷拉下去,肉眼可见的失落。
她把我忘记了,才五年而已,她就把我忘记,亏自己还记得她!
“……”
山君盯了她一会儿,那眼神似乎在看一个负心人,你这个负心的女人,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转身便走。
“抱歉,告辞!”
假装不在意,其实内心委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