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森林深处,参天古木遮天蔽日,连阳光都难以穿透那厚重的树冠。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血腥的气息,每一寸土地都暗藏杀机。龙天行与龙战天背靠背站立,四周的灌木丛中,十几双猩红的兽瞳缓缓逼近——六阶血牙魔狼,每一头都足有牛犊大小,獠牙上滴落着腐蚀性的毒涎,在地面上灼烧出的白烟。战天,记住,狼群最脆弱的是腰腹。龙天行低声道,手中的重剑微微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话音未落,一头魔狼猛然扑来!龙战天身形一矮,巨剑横扫,剑锋划过魔狼腹部,腥臭的兽血喷溅而出。然而还未等他喘息,另一头魔狼已从侧面偷袭,利爪直取咽喉!
龙天行一拳轰出,狂暴的斗气将魔狼的头颅直接打爆。但更多的魔狼已经包围上来,其中一头体型格外庞大的狼王,竟在阴影中酝酿着一团暗红色的能量波!
躲开!龙天行一把推开儿子。轰——能量波擦着龙战天的肩膀掠过,所过之处,三人合抱的古木被拦腰炸断。龙战天闷哼一声,左肩血肉模糊,但他咬牙翻身而起,巨剑插地,借力腾空,剑锋直劈狼王头颅! 狼王敏捷后跃,却在半空中被一道突如其来的藤蔓缠住后腿——竟是龙天行早先布置的缚龙藤死! 龙战天剑锋斗气暴涨,一剑斩落,狼王哀嚎着被劈成两半。剩余的魔狼见状,纷纷逃入密林。 父子二人瘫坐在地,浑身浴血。龙战天的左肩伤口泛着诡异的黑气,显然是中毒了。龙天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治疗药剂,涂抹在龙战天的伤口。这药剂可解百毒。爹......龙战天声音嘶哑。别说话,运转斗气。龙天行沉声道,目光却警惕地扫视四周。在这片死亡森林里,血腥味随时可能引来更可怕的存在。果然,地面开始微微震颤...... 远处的古木接连倒塌,一头足有10米高的八阶撼地魔熊正朝他们走来,每一步都让大地龟裂。龙天行苦笑:看来今天的训练,还没结束...... 龙战天握紧巨剑,眼中却燃起熊熊战意。在这生死边缘的磨砺中,他的斗气正以惊人的速度蜕变着......
初春的寒风卷着残雪掠过营地,北境异端审判长阿尔弗雷德攥着那份烫金的撤退令,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当看清火漆印下两个字时,他紧绷了两个月的肩膀终于垮了下来,长舒的那口气在寒雾中凝成白霜。大人,这...这是真的?副官的声音发颤,仿佛在确认一个不敢置信的事情。他们在这里苦苦的呆了两个月,进不敢进,退怕回去被卢克斯红衣大主教一怒给砍了。阿尔弗雷德没有作答,只是将敕令重重拍在对方胸口。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森林深处——那里,参天古木如同沉默的守卫,阴影中似乎还回荡着暗狱魔龙撕裂天地的咆哮。两个月前那场噩梦般的遭遇,至今仍让他夜半惊醒:三大武圣在幽冥龙息中化作冰雕九死一生才逃出,天翼独角兽群在龙威下爆成血雾的场景,早已成为挥之不去的梦魇。拆营!即刻启程!他哑着嗓子下令,语速快得像是怕谁反悔。副官犹豫着摸向怀中那份卢克斯亲笔签署的悬赏令:可卢克斯红衣大主教许诺的圣晶一万斤...蠢货!阿尔弗雷德突然暴起揪住对方领甲,却又惊惶地压低声音,你要是还想去追,你就去,我的那份回头也归你?他下意识按住左臂——那里被龙威灼伤的疤痕仍在隐隐作痛,就是给十万斤圣晶,也得有命踏出这片森林,还有什么线索都断了,你怎么追踪! 营帐外,骑士们拆解帐篷的速度比冲锋时还快。没人抱怨辎重,没人惦记赏赐,甚至没人敢大声交谈——所有人都像被狼群追逐的羔羊,只求速速逃离这噩梦之地。 当最后一顶帐篷收拢时,阿尔弗雷德忍不住回望。晨雾中的魔兽森林静谧如画,仿佛那些可怖存在从未现身。但他分明看见,远处最高大的那棵铁杉树上,几片新叶正在龙威残留中诡异地枯萎。 传令。他翻身上马,声音轻得像在躲避谁的耳目,今日所见所闻,皆属绝密。马蹄声渐远,这支曾经叱咤北境的审判团,此刻却像惊弓之鸟般仓皇逃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