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想,在听到陈歌的话语之后,瞬间便来了精神,他急忙说道:“哥,你有什么办法?只要你能帮我报仇,我什么都听你的,对了,那五百万,你自己留着我不要了,只请你能够帮我。”
陈歌看向面前激动无比的李想,微微摆了摆手道:“刚刚我说了,这事很困难,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办成的事情,所以此事,暂时不急。”
对于陈歌的话语,李想心中略微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
瞧着李想失望的模样,陈歌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往下说道:“虽说暂时不能对付吴登科这人,但在我看来,那个马老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要想对付他的话,却是很简单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兴趣?”
“有有有,哥,我的亲哥,你快说说怎么对付马老板。”李想顿时激动的只差没跳起来,连忙对着陈歌道。
陈歌笑着对他压了压手示意他不用这么激动,随后,将自己手腕上的那串珠子取了下来,交到了李想的手中,而后,从自己脑海记忆中翻找出了一个电话号码,报了出来,在李想记下之后,说道:“你说明天你再上一天的班就与马老板之间两清了,但是我觉得吧,他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你离开的。所以,明天,你需要找一个能震得住马老板的人帮你脱身。”
李想点点头,接过陈歌递来的手串,声音中带着愤怒不甘说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姓马的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我爸出事,恐怕他也有份。让我在他店里打工三年,只不过是为了羞辱我,不让我去上大学,想断我前程罢了。要不是他以我妈来威胁我,我早就跟他拼了。”
陈歌点头道:“你没错,做得很好。”
见陈歌肯定了自己的行为之后,李想心中满是欣喜。
要知这三年来,他每次遭受他人侮辱时,皆选择了忍让。在外人眼中,他仿若一个软弱可欺、毫无骨气之人。然而,无人知晓,他所展现出的软弱,实则是因惧怕马老板对其母亲不利。
李想问道:“那这个号码和珠子是?”
陈歌道:“明天如果马老板不出幺蛾子,你母子从此与他两不相干最好,如果马老板要为难你们,就请他将你母子二人捞出来,赔钱也好,还债也罢,这个电话的主人都会做到。”
说完,陈歌停顿了一会,端起身前的水杯喝了一口之后,接着往下说道:“你一会打这个号码过去,让他明天去你店里帮你,如果他问你什么,你就说在三年之前,你救过一个二十多岁姓陈的男人,号码就是在那个时候留给你的,是那人说有困难的时候,可以请他出手帮忙一次。然后明天他去了店里之后,你将这串手串交给他就行了。他会相信你说的话的。但你记住,千万别将我真正的消息透露出去。”
李想心中虽说无比的疑惑,但既然陈歌这么交代,那他也就这般做就好了。
而至于陈歌,为什么三番五次的交代不能透露自己的消息,并且,让李想将救人的时间线拉长至三年之前呢?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他刚从老缅那边逃了回来,万一将自己的消息泄露了出去,对方在找上门来怎么办呢?
又或者,对方找自己的亲人朋友作为威胁,逼自己出面,那到时候自己是出面呢还是不出面呢?出面吧,恐怕自己在出现之后,便再也走不了了。如果不出面的话,难道就让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陷入危险的境地吗?
而现在,除了绑架自己的人外,世上所认识自己的人,想必都知道自己三年前就失踪了,或许,他们都以为自己死了吧,这样也好,就当自己死了吧。或许,会有人为自己伤心难过,但那也只是伤心难过一阵子。
现在三年时间过去,想必她们也释怀了,有自己的新生活了,如果自己再次突然出现,不就对她们造成不必要的困扰了么?这样很不礼貌。好在,自己三年前离开的那个夜里,自己将所有的资产全留给了李小雨,用以弥补自己对她以及她腹中还未出生的孩子的亏欠,想必她们现在应该过得也挺好的。
所以,在自己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自己不能出现在他们所有人的眼前。
这三年经历,是他这一辈子都不愿回想的阴影。
同时,他心中也很是疑惑,三年之前,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晕倒在酒店之中,醒来之后,便出现在一个空荡孤独的房间。
他根本不知道对自己下手的人是谁,是吴登科与电诈园一方呢还是与自己有过交集的昂山野一方?又或是。。。。玉将军?
他不确定。在陈歌看来,他们都有嫌疑。
那是一个360天,每天24小时都亮着的灯光的房间,吃喝拉撒全都在里面解决的房间。这里让他完全丧失了时间概念。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只有一些戴着面具的人,每日送一些翡翠料子进来让他鉴定,他刚开始还以为,只要自己顺从的帮着鉴定料子,对方就会放了自己,又或在见到自己的鉴定水平之后,会让自己有与对方讨价还价的资格。
但是,他鉴定完一批又送来一批,无休无止。除了那几个戴面具送料子的人外,根本就接触不到其他任何人。
后来,他开始他反抗,但换来的却是一番毒打,差点连小命都丢了。绑架他的人便给他找了医生治疗。治疗好之后,陈歌又开始反抗,接着又是一阵毒打。。。
他无奈选择暂时屈服,直到半月前。
他故意将一批精品料子鉴定为垃圾,而后,作为惩罚,他脸上便多了那一条长长的伤口。原本那条伤口并没有现在这么长的,是陈歌自己咬着牙,用手指将脸上包扎好的伤口生生撕裂开,顿时,血流入注,染红了陈歌的整张脸、与整个身子,当时的场景,恐怖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