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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梦帮丧子富婆超度宠物龟,发现龟壳刻着“聘礼:城北纸扎铺”。

猫灵嗅出满屋纸人飘鱼腥味:“喵!这婆娘用活猫祭‘阴童子’配冥婚!”

附体纸猫陪葬,被塞进花轿时笑场:“哈!这纸壳比小爷棺材板还薄!”

坟地冥婚现场,百纸人起舞,猫灵掀盖头惊叫:“卧槽!新娘子是条清道夫鱼?!”

鱼头新娘暴走吞魂,流浪狗“阿福”叼高压锅砸神坛:“汪!替龟儿子讨命!”

锅碎魂散,阿福瘫在纸钱堆里吐舌:“妹…跟小橘说…爹这次…没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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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福寿天成”纸扎铺。门脸藏在一条终年晒不到太阳的窄巷深处,两盏褪了色的白纸灯笼挂在屋檐下,无风自动,晃晃悠悠,活像吊死鬼伸长的舌头。门楣上那块斑驳的木匾,“福寿天成”四个描金大字早已剥落得七七八八,倒像是“鬼画符”更贴切些。空气里常年飘着一股子陈年老糨糊的酸腐味、劣质油墨的刺鼻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挥之不去的…水腥气。

蓝梦抱着个沉甸甸的红木骨灰盒,盒盖上用金漆工工整整写着——“爱子:元宝”。盒子里装的,是城东“锦绣苑”别墅区的富婆赵金枝女士,养了整整十八年、最后寿终正寝的——一只脸盆大的巴西龟。

此刻,蓝梦站在纸扎铺那扇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的破木门前,感觉怀里那团“骨灰盒”正在疯狂震动。

“喵…呕…这什么鬼地方?…糨糊里掺尸油了吧?…还有…这腥味儿…死鱼烂虾泡了十年咸菜缸?…小爷这高贵的星尘核心…吸一口都得长绿毛!…蓝梦!你接单前能不能…喵…先问问小爷的嗅觉?!” 猫灵虚弱又暴躁的意念在蓝梦脑中炸开,带着滋滋的电流杂音。它那点布满污浊裂痕的星尘核心,在骨灰盒里微弱闪烁,像接触不良的鬼火,对周围浓烈的负面气息反应激烈。

蓝梦没理它,用脚尖轻轻踢了踢那扇破门。

“吱呀——” 门轴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呻吟,缓缓打开一条缝。

门缝里,探出一张脸。

蜡黄,干瘪,布满深刻的皱纹,像一张揉皱后又用力抚平的黄表纸。眼睛很小,眼白浑浊发黄,瞳孔却黑得瘆人,看人时直勾勾的,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如同死鱼的眼珠。鼻子塌陷,嘴唇薄得像两条刀片,紧紧抿着。头上稀疏的白发挽成一个松垮垮、随时要散开的发髻,插着一根磨得油亮的乌木簪子。

是纸扎铺的老板,柳婆。没人知道她全名,也没人知道她多大岁数,只知道她在这条阴巷子里扎了一辈子纸人,手艺“活”得能吓死活人。

“柳婆婆,赵女士订的东西,我来取。”蓝梦把骨灰盒往前递了递,声音尽量平稳。

柳婆那死鱼眼珠子缓缓转动,目光落在骨灰盒上“元宝”两个字上,又慢慢移到蓝梦脸上。她没说话,只是侧了侧身,让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一股更浓烈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蓝梦屏住呼吸,抱着骨灰盒挤了进去。

铺子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蒙着厚厚灰尘的钨丝灯泡悬在房梁上,散发着昏黄、随时会熄灭的光。空间逼仄,堆满了层层叠叠、形态各异的纸扎品——金童玉女笑容僵硬,纸马纸牛眼珠空洞,金山银山摇摇欲坠,亭台楼阁精巧却透着死气。角落里堆着成捆的竹篾、五颜六色的彩纸、还有大桶散发着酸腐味的糨糊。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纸衣纸裤、纸鞋纸帽,在昏暗的光线下,影影绰绰,仿佛随时会有“人”从墙上走下来。

柳婆佝偻着背,像个移动的纸片人,无声地走到最里面一个蒙着黑布的大架子前。她伸出枯瘦如鸡爪、指甲缝里嵌满黑泥的手,掀开了黑布。

黑布下,是一顶极其华丽、却又透着诡异阴森的——纸扎花轿!

轿身通体大红色,描金绘彩,龙凤呈祥,轿帘上绣着精致的鸳鸯戏水(针脚却歪歪扭扭,透着股邪性)。轿顶四角挂着小小的、惨白色的纸灯笼。最扎眼的是轿子旁边,一左一右,立着两个栩栩如生、几乎与真人等高的——纸扎童子!

童男穿着蓝色绸缎小褂,童女穿着粉色绣花裙袄。脸蛋涂得惨白,两坨圆圆的、刺目的腮红。嘴角咧开,挂着僵硬诡异的“笑容”。最骇人的是它们的眼睛,空洞洞的黑窟窿,仿佛能吸走人的魂魄。

“喵嗷!”怀里的意念瞬间炸毛,“轿子!童子!还有…那老虔婆身上…全是怨气!浓得化不开!尤其是…鱼腥味儿!又腥又臭!带着…带着猫魂儿被活活溺死的绝望!呕…这老妖婆…绝对在搞邪门歪道!”

柳婆对猫灵的无声尖叫毫无反应。她枯瘦的手指,如同抚摸情人般,轻柔地拂过那顶花轿光滑(?)的纸面,又点了点两个纸扎童子空洞的眼窝,喉咙里发出一种类似砂纸摩擦的、含混不清的声音:“赵家…元宝…的…‘伴儿’…齐了…吉时…到…就…送…走…”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蓝梦抱着的骨灰盒上,死鱼眼里似乎闪过一丝…迫不及待的贪婪。

蓝梦强忍着不适,目光锐利地扫过花轿内部和那两个纸人童子。就在柳婆转身去拿什么东西的瞬间,她指尖微不可查地一弹,一丝极其微弱的精神力如同探针,悄无声息地刺向那个穿着粉色裙袄的纸扎童女!

精神力触碰的刹那!

“嗡…”

蓝梦的脑海如同被冰冷的针狠狠扎了一下!一幅极其短暂、却清晰无比的画面闪现:

——一只瘦骨嶙峋的橘猫,被浸泡在一个巨大的、散发着浓烈鱼腥味的黑色水缸里!浑浊腥臭的水淹没到它的脖子!它徒劳地挣扎着,琥珀色的猫眼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窒息前的绝望!水面上漂浮着腐烂的鱼鳃和鳞片!而水缸外,一只枯瘦如鸡爪的手,正拿着一根沾满猩红朱砂的毛笔,在一张惨白的人形纸片上,画着空洞的眼睛和诡异的腮红!那纸片的轮廓…赫然与眼前的纸扎童女一模一样!

画面破碎!一股冰冷粘稠、带着溺毙怨念的负面能量顺着精神力反噬回来!蓝梦闷哼一声,脸色微白,急忙切断联系。

活祭!这柳婆,竟然用活猫溺死在腥臭鱼水里,以其魂魄和怨气,来“点活”这些纸扎童子!为那只死去的乌龟“元宝”配冥婚?!这赵金枝…简直是疯了!

“喵了个惊天大西瓜的!”猫灵的意念带着极致的愤怒和惊悚,“活猫祭!点纸人!配阴婚!这业务…够阴间的啊!蓝梦!不能让她得逞!那猫魂儿…还被困在纸人里!痛苦得要发狂了!”

“知道!”蓝梦眼神冰冷如刀。她看着柳婆捧着两套小小的、纸做的“新郎新娘”礼服走过来(新郎是乌龟样式的纸衣,新娘是…一条鱼?),心中瞬间有了计较。

“柳婆婆,”蓝梦脸上挤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恭敬”表情,“赵女士托我传句话,说给‘元宝少爷’的陪葬‘童女’,得是纯黑的,显得庄重。您看…这粉衣裳的…”

柳婆死鱼眼一翻,浑浊的眼珠盯着蓝梦,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假。片刻,她喉咙里咕噜一声,像是极其不满,但还是慢吞吞地转身,佝偻着背,走向角落里那堆成山的彩纸。

机会!

蓝梦精神力瞬间爆发!怀里的骨灰盒盖子被她用念力猛地掀开一条缝!那点微弱、布满裂痕、燃烧着狂怒火焰的橘色星尘核心,被她用精神力包裹着,如同发射一枚微型钻头,精准无比地射向墙角一个被丢弃的、用粗糙黄纸扎成的、歪歪扭扭的——纸猫!

那纸猫扎得极其敷衍,大概就比巴掌大点,四条腿长短不齐,脑袋歪着,一只耳朵还耷拉着,脸上用墨汁潦草地画了两个黑圈当眼睛,一个歪扭的“V”当嘴巴,透着一股子廉价和傻气。

猫灵的意念在核心离体的瞬间发出悲愤欲绝的尖叫:“喵嗷?!蓝梦!你够了!上次是吉娃娃!这次是纸壳猫?!还是残次品?!小爷我堂堂灵猫!附体过二哈!怼过画皮!炸过尸狗!你…你让我去上这破纸片的身?!小爷的尊严呢?!喵——!!!”

“尊严个屁!救人…救猫要紧!”蓝梦用意念吼回去,“这纸壳没主儿!怨气最小!最适合你藏身!快进去!等会儿混进花轿!”

橘色星尘核心带着猫灵滔天的怨念(对蓝梦的)和不甘(对自身处境的),如同彗星撞地球,狠狠砸进了那只歪脖子纸猫的胸口位置!

“噗…”

一声轻微的、如同戳破窗户纸的声响。

那只原本死气沉沉、瘫在墙角的歪脖子纸猫,极其诡异地…动了一下!

它先是极其僵硬地、如同生了锈的发条玩具般,极其缓慢地抬了抬那条短了一截的前腿。然后,那颗歪着的纸糊脑袋,极其艰难地、发出“嘎吱嘎吱”的摩擦声,一点一点地…扭正了!

纸脸上,那两个潦草的墨圈“眼睛”,极其突兀地…亮起了两簇极其微弱、却充满憋屈和愤怒的橘色火苗(物理发光!)!那张用歪扭“V”表示的嘴巴,也极其诡异地…向上扯了扯,形成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

“喵…了个…纸的…” 一个带着严重纸片摩擦音、虚弱又充满悲愤的意念在蓝梦脑中响起,“蓝梦…小爷…跟你…没完…这破身体…动一下…都怕散架…风一吹…能上天…”

就在这时,柳婆拿着一叠黑色的纸走了回来,根本没注意墙角那只“活了”的纸猫。她开始手脚麻利(相对她平时动作)地裁剪、粘贴,准备给“童女”换装。

蓝梦抱起骨灰盒(里面只剩空壳和一点龟灰),对柳婆说:“柳婆婆,赵女士交代,一定要在子时前送到城西老坟场,吉时耽误不得。我先抱着‘元宝少爷’过去候着,这‘童女’换好装,您让人准时送来?”

柳婆头也不抬,喉咙里含混地“嗯”了一声,枯瘦的手指飞快地折叠着黑色的纸片。

蓝梦抱着空骨灰盒,最后瞥了一眼墙角那只正努力尝试迈开纸糊短腿、姿势滑稽得像在跳机械舞的“橘眼纸猫”,强忍着嘴角抽搐的冲动,快步离开了这间令人窒息的阴间作坊。

城西老坟场,荒草萋萋,坟头林立。惨白的月光被厚重的乌云切割得支离破碎,勉强照亮一片片扭曲晃动的阴影。夜枭在枯树上发出凄厉的啼叫,冷风穿过残破的墓碑,发出呜呜咽咽的鬼泣。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泥土味、腐烂的草木气息,还有…一股越来越浓的、令人作呕的鱼腥水气!

蓝梦抱着“元宝少爷”的空骨灰盒,藏在一座坍塌了半边的老坟后面。不远处一片稍微平整的空地上,已经布置好了“冥婚”现场。

两根惨白色的招魂幡插在泥地里,无精打采地耷拉着。中间摆着一张歪歪扭扭的破供桌,桌上铺着肮脏的红布,放着几盘早已腐烂发黑、爬满蛆虫的瓜果(象征性的),两根粗大的、冒着滚滚黑烟的白蜡烛,火光摇曳不定,将周围映照得鬼影幢幢。

赵金枝穿着件不合时宜的、绣着大红牡丹的丝绸旗袍,外面披着件貂皮大衣(真货),臃肿的身体像座肉山。她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却盖不住哭肿的眼泡和眼底的疯狂。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红布盖着的…玻璃罐子。罐子里,隐约可见一只浸泡在浑浊福尔马林液里的…巨大的巴西龟标本!正是“元宝”!

她旁边站着柳婆。柳婆换了一身洗得发白的黑色寿衣,手里捧着那顶华丽的纸扎花轿(轿帘紧闭),两个穿着崭新黑色纸衣的纸扎童子,如同最忠诚的护卫,一左一右僵硬地立在花轿旁。它们惨白的脸上,那两坨刺目的腮红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诡异,空洞的眼窝仿佛在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空气中,那股浓烈的鱼腥水气和溺毙的怨念,几乎凝成实质,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吉时——到——!”

柳婆那砂纸摩擦般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非人的尖锐,刺破坟场的死寂!

她猛地将手中的花轿往地上一顿!轿身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响!

“呜——嗡——呜——嗡——”

一阵极其诡异、如同无数冤魂在水底集体呜咽的号角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猛地响起!声音带着穿透灵魂的阴冷,在坟场上空回荡!

随着这诡异的号角声——

“唰!唰!唰!”

坟场四周的阴影里,那些原本静静矗立、如同背景板的破败墓碑后面,草丛里,土包上…猛地站起了密密麻麻的身影!

全是纸人!

有缺胳膊少腿的残兵,有穿着清朝官服的僵尸,有披头散发的女鬼,有捧着破碗的乞丐…形态各异,破烂不堪!它们像是被无形的线操控着,动作僵硬,关节发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如同提线木偶般,朝着冥婚现场围拢过来!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幽绿色的、充满怨毒和麻木的鬼火!

纸人大军!在惨白的月光和摇曳的烛光下,如同从地狱爬出的亡灵军团,无声地跳起一支诡异阴森的死亡之舞!浓烈的阴气和怨念瞬间席卷了整个坟场!

“喵了个纸的…这排场…够阴间的…” 蓝梦耳边传来猫灵压抑着惊悚的纸片摩擦音,“小爷现在…也是其中一员了…感觉…真他喵的羞耻…”

蓝梦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柳婆身上。只见柳婆枯瘦的手指掐着一个诡异的法诀,口中念念有词,全是晦涩难懂、充满恶意的音节。她猛地指向那顶华丽的纸扎花轿!

“起——轿——!迎新——娘——!”

两个穿着崭新黑色纸衣的纸扎童子,如同被注入了生命(怨气),动作依旧僵硬,却异常精准地弯下腰,抬起花轿的轿杆!花轿离地!

柳婆另一只手,猛地掀开了轿帘一角!

就在轿帘掀开的瞬间!

“喵嗷——!!!卧——槽——!!!”

一声石破天惊、带着极度惊恐和难以置信的、混杂着纸片摩擦音的尖叫,猛地从花轿里炸响!声音之大,甚至压过了那诡异的号角声!

是猫灵!它附体的那只歪脖子纸猫,此刻正端坐在花轿里那小小的“新娘”座位上!它纸糊的脸上,那两个橘色火苗“眼睛”瞪得溜圆,几乎要烧穿纸壳!那张歪扭的“V”形嘴巴,此刻张得老大(纸都撕裂了一点),形成一个极其夸张的“o”形!

它的意念带着灵魂出窍般的惊悚,狠狠砸进蓝梦脑海:“蓝梦!救命啊!新娘子…新娘子是条鱼!一条清道夫鱼!还他喵的是腌过的!齁咸!一股子烂泥塘味儿!眼珠子都泡白了!正对着小爷流哈喇子呢!喵了个海王的!这冥婚对象…跨物种跨得也太离谱了吧?!”

几乎在猫灵尖叫的同时!

花轿里,那条被红布盖着大半、浸泡在腥臭液体里的巨大清道夫鱼标本,那双早已泡得发白浑浊的死鱼眼,猛地爆发出两道惨绿色的、充满贪婪和暴戾的邪光!

“嘶——吼——!”

一种无法形容的、如同无数条鱼在粘稠泥浆里窒息翻滚的嘶吼声,从鱼嘴里爆发出来!腥臭的粘液如同喷泉般从鱼鳃和嘴里狂涌而出!一股强大、冰冷、带着吞噬一切生魂欲望的吸力,如同无形的漩涡,猛地从鱼嘴里爆发出来!

目标直指花轿里,那只散发着精纯魂力(虽然虚弱)的橘眼纸猫!

“喵嗷!吸星大法啊?!”猫灵的纸片身体瞬间被吸得离地而起,朝着那张开血盆大口的鱼嘴飞去!它胸口的星尘核心疯狂闪烁,污浊的裂痕在巨大吸力下似乎又有扩张的趋势!橘色的光芒被那惨绿色的邪光压制得摇摇欲坠!

“动手!”蓝梦眼神一厉,精神力如同无形的绳索,瞬间缠住猫灵的纸片身体,与那股吸力抗衡!同时,她从藏身的坟包后猛地跃出!

“孽障!敢坏我儿好事!”赵金枝看到蓝梦,那张涂满脂粉的胖脸瞬间扭曲,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她竟然从貂皮大衣下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剔骨刀!像个发疯的肉球,朝着蓝梦猛扑过来!

柳婆死鱼眼里也爆发出骇人的凶光!她枯瘦的手指连连掐诀,口中咒语变得急促尖锐!那些围着跳舞的破烂纸人大军,瞬间如同接到指令的丧尸,动作陡然变得迅捷凶狠!无数僵硬的手臂抬起,带着破风声,朝着蓝梦抓来!空洞的眼窝里,幽绿色的鬼火疯狂跳跃!

场面瞬间混乱到极点!

一边是赵金枝挥舞着剔骨刀的疯狂扑击!

一边是纸人大军如同潮水般的围攻!

一边是花轿里清道夫鱼新娘恐怖的吸魂漩涡!

猫灵那脆弱的纸片身体在吸力和蓝梦精神力的拉扯下嘎吱作响,眼看就要散架!

就在这千钧一发、蓝梦腹背受敌之际!

“吼——!!!”

一声狂暴到极点、饱含着无尽愤怒与决绝的犬吠,如同平地惊雷,猛地从坟场边缘的乱草丛中炸响!

一道巨大的、快如黑色闪电的身影,撕裂夜幕,带着一往无前、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猛扑向场中央那张燃烧着黑烟白蜡烛的——供桌神坛!

那是一条狗!一条体型极其高大、骨架粗壮如小牛犊般的黄白花土狗!它身上脏兮兮的,沾满了泥巴和草屑,一条后腿明显有些跛,跑起来姿势别扭却异常迅捷!它只有一只耳朵是竖着的,另一只像是被什么撕掉了一半,只剩下一个狰狞的豁口!仅剩的那只眼睛,是熔岩般的赤褐色,此刻燃烧着焚尽一切的复仇火焰!它死死锁定供桌上那个浸泡着“元宝”龟尸的玻璃罐子,巨大的身躯在空中舒展开,如同扑向猎物的下山猛虎!

是阿福!蓝梦认得它!城南棚户区有名的流浪狗,出了名的护崽狂魔!传说它曾为保护一窝刚出生的小奶狗,硬生生从偷狗贼的捕兽夹里扯断了自己半条腿!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阿福的目标极其明确!它巨大的身躯如同炮弹,狠狠撞向那张歪歪扭扭的供桌!

“哐当!哗啦——!”

供桌被这千钧之力撞得粉碎!木屑纷飞!上面那些腐烂的供品、冒着黑烟的白蜡烛、还有…那个装着“元宝”龟尸的玻璃罐子,瞬间被撞飞出去!

玻璃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砸在一块墓碑上!

“啪嚓——!”

一声脆响!玻璃罐四分五裂!浑浊腥臭的福尔马林液和那只巨大的、泡得发白的巴西龟尸体,一起摔在冰冷的泥地上!

“我的儿——!!!”赵金枝发出一声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惨叫,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瞬间瘫软在地!

与此同时,阿福巨大的身体也重重落地!但它毫不停歇!它赤褐色的独眼,死死盯着那个被撞碎的神坛后方——那里,赫然放着一个东西!

一个…老式的、沉甸甸的、黝黑发亮的——高压锅!锅盖上还压着块砖头,显然是被柳婆当成了镇压邪祟的“法器”或者某种邪术仪式的容器!

阿福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如同闷雷滚动般的咆哮,充满了同归于尽的决绝!它猛地低下头,张开血盆大口,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咬住了高压锅的锅柄!

“吼——!!!”

一声饱含无尽悲愤的咆哮!

阿福巨大的头颅猛地一甩!将那沉甸甸的高压锅,如同投石机抛出的巨石,挟裹着千钧之力,朝着花轿里那张开血盆大口、正疯狂吸魂的清道夫鱼头新娘,狠狠砸了过去!

“不——!”柳婆发出凄厉的尖叫,枯瘦的手抓狂地抓向虚空,想要阻止!但太迟了!

高压锅在空中呼啸,划破阴森的夜空!

“嘭——!!!!”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巨响!

高压锅不偏不倚,正正砸在花轿里那条巨大清道夫鱼的头颅上!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鱼头砸得稀巴烂!腥臭的粘液、破碎的鱼骨和腐烂的组织如同烟花般爆开!溅满了整个花轿内部!

“嘶——!!!”

一声尖锐到刺穿耳膜的、如同无数冤魂集体哀嚎的嘶鸣,从破碎的鱼头位置爆发出来!那惨绿色的邪光如同风中残烛,疯狂闪烁了几下,随即彻底熄灭!那股恐怖的吸魂漩涡,瞬间消失无踪!

花轿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两个抬轿的纸扎童子如同被抽走了灵魂(怨气),瞬间瘫软在地,重新变回两具空洞的纸壳。

“噗…”

猫灵附体的那只歪脖子纸猫,终于摆脱了吸力,啪嗒一声掉在腥臭粘稠的轿底,纸糊的身体沾满了恶心的粘液和鱼碎,胸口那点橘色星尘光芒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却顽强地闪烁着。

“喵…了个…高压锅的…得救了…就是…这身新娘子行头…算是毁了…” 猫灵虚弱又带着劫后余生的意念传来。

而随着鱼头新娘的崩碎和神坛被毁,柳婆如同遭受重创,猛地喷出一口黑血!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脸上蜡黄的皮肤迅速变得灰败,如同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条被砸烂的鱼,又看看阿福,浑浊的死鱼眼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那些原本疯狂围攻蓝梦的破烂纸人大军,动作瞬间变得无比迟滞、僵硬,如同断了电的机器人,在原地茫然地晃动着,空洞眼窝里的幽绿色鬼火也迅速黯淡下去。

赵金枝瘫在地上,抱着那只摔烂的乌龟尸体,发出神经质的、绝望的哀嚎。

阿福完成了这惊天一击,巨大的身体晃了晃,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它那条本就跛着的后腿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重重地瘫倒在满地散落的、花花绿绿的纸钱堆里。

它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赤褐色的独眼里的火焰迅速黯淡下去,只剩下疲惫到极致的灰烬。粘稠的、带着泡沫的暗红色血液,从它嘴角不断涌出,滴落在惨白的纸钱上,洇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蓝梦冲过去,跪在阿福巨大的头颅边。她的手,带着微微的颤抖,轻轻覆盖在阿福冰冷、粗糙、沾满泥污的鼻子上。

阿福艰难地转动着巨大的头颅,赤褐色的独眼,最后…定格在蓝梦脸上。

它的目光,已经涣散。但里面…没有了暴戾,没有了愤怒,只剩下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眷恋。

一个微弱到极致、如同游丝般的意念,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泥土的腥味,艰难地钻进蓝梦的脑海:

“汪…妹…”

它的声音虚弱不堪,断断续续。

“…告…告诉…小橘…”

阿福巨大的头颅,终于无力地垂落在冰冷的纸钱堆里。那只赤褐色的独眼,最后一丝光芒彻底熄灭。

“……爹…这次…没…怂…”

意念,戛然而止。

只剩下夜风,呜咽着吹过坟场,卷起漫天飞舞的、沾着血迹的惨白纸钱。

蓝梦跪在冰冷的泥地上,看着阿福无声的巨大尸体,看着那三个在远处草丛里、被阿福拼死保护下来、此刻正发出微弱呜咽的、毛茸茸的橘色小毛团(三只小奶猫),泪水终于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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