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随赵虎快马加鞭,五日后抵达京城。刚入城门,就见街道两旁站满百姓,人人面带忧色——边境战败的消息早已传开,连破三城的异族铁骑,成了笼罩在京城上空的阴云。
不等歇息,陆远便直奔皇宫。御书房内,皇上面色憔悴,见陆远到来,连忙起身:“陆将军,你可算回来了!异族首领巴图率三万铁骑南下,已逼近雁门关,若雁门关失守,京城危矣!”
陆远接过军事地图,指尖落在雁门关的位置:“皇上放心,臣即刻前往雁门关,定守住国门!”皇上大喜,当即下旨:恢复陆远镇国将军之职,调拨五万兵马归其统领,粮草兵器三日内置办妥当。
三日后,陆远身披铠甲,手持青萍剑,立于校场之上。五万兵马列阵整齐,甲胄映着朝阳,却难掩连日战败的低迷士气。陆远勒马前行,声音洪亮如钟:“将士们!异族铁骑踏我疆土、杀我同胞,身后便是我们的家园、我们的亲人!今日随我出征,要么把敌人的头颅留在边关,要么把我们的尸骨埋在雁门——谁敢与我并肩作战?”
“愿随将军死战!”五万将士齐声呐喊,声震云霄,低迷的士气瞬间被点燃。陆远拔剑指天:“出发!”
大军日夜兼程,十日后方抵雁门关。此时的雁门关已被巴图的铁骑围得水泄不通,城墙上的守军疲惫不堪,城楼下堆满了双方士兵的尸体,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将军!您可来了!”守将李忠看到陆远的军旗,激动得热泪盈眶,连忙打开城门迎接。陆远登上城楼,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异族帐篷,眉头紧锁:“巴图的兵力虽少,却都是骑兵,机动性强,硬拼难占优势。”
他沉思片刻,对李忠道:“你派人把城中所有的牛羊赶到东门,再收集三百张牛皮,蒙上陶罐做成‘火雷’,今夜我们用‘火牛阵’破敌!”李忠虽有疑惑,却还是立刻照办。
入夜,雁门关东门悄然打开。三百头裹着红布、角绑尖刀的牛羊被赶出门外,牛羊身后跟着百名士兵,每人手提两个“火雷”。待靠近异族军营时,士兵点燃火雷的引线,朝着帐篷扔去,同时点燃牛羊身上的红布。
“哞——”受惊的牛羊疯了般冲向异族军营,火雷在帐篷中炸开,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异族士兵从睡梦中惊醒,看到冲来的火牛,吓得四散奔逃。陆远趁机率领两万骑兵从西门杀出,青萍剑所过之处,异族士兵纷纷落马。
巴图没想到陆远刚到就敢主动进攻,怒不可遏,提刀亲自迎战。“你就是陆远?”巴图的汉语带着浓重的口音,大刀朝着陆远劈来,力道十足。陆远侧身避开,青萍剑直刺巴图的手腕,两人缠斗在一起。
巴图的刀法刚猛霸道,却不及陆远的玄清剑法灵活。几十个回合后,陆远抓住破绽,一剑挑飞巴图的大刀,剑尖抵住他的咽喉:“巴图,若你即刻撤兵,发誓永不侵犯我朝边境,我便饶你一命!”
巴图看着周围倒下的士兵,又看了看抵在咽喉的剑,脸色铁青,却不得不点头:“我……我答应你!”
陆远收回剑,看着巴图带着残余的兵马撤离,心中却没有放松——他知道,巴图并非真心臣服,此次撤兵,不过是权宜之计。
战后,陆远命人清理战场,安抚受伤的士兵,又加固雁门关的防御工事。苏凝霜和苏妙音得知边关大捷的消息,特意从寒溪村赶来,带来了村民们缝制的棉衣和疗伤的草药。
看到陆远身上的伤口,苏凝霜心疼得红了眼眶,一边为他换药,一边说:“以后不许再这么拼命了,你要是出事,我和妙音该怎么办?”陆远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我答应你们,定会好好保重自己。”
苏妙音则帮着照顾受伤的士兵,她的医术虽不及苏凝霜,却也能为士兵们包扎伤口、熬制汤药。三人在边关的日子虽忙碌,却也温馨。
然而,平静的日子只过了半个月。这日,探马来报:巴图联合了周边三个异族部落,率领十万兵马,再次逼近雁门关,此次还带来了二十架攻城车,势要攻破雁门关。
陆远立刻召集众将商议对策。李忠忧心忡忡地说:“将军,敌军兵力是我们的两倍,还有攻城车,硬守恐怕难以抵挡。”
陆远看着地图,目光落在雁门关左侧的“野狼谷”:“野狼谷地势狭窄,易守难攻,我们可以在此设伏。李将军,你带领两万兵马留守雁门关,佯装兵力不足,引诱巴图攻城;我带领三万兵马,埋伏在野狼谷,待巴图的大军进入谷中,便截断他们的退路,前后夹击,定能大败敌军!”
众将领命而去。次日,巴图的大军果然来到雁门关下,看到城墙上稀疏的守军,以为陆远兵力不足,立刻下令攻城。攻城车撞击着城门,箭雨朝着城墙上的士兵射去,李忠带领士兵奋力抵抗,却故意装作节节败退的样子。
“哈哈哈!陆远不过如此!”巴图大笑,下令全军进攻,务必在今日攻破雁门关。随着城门被撞开,巴图的大军蜂拥而入,却发现城中空无一人——李忠早已带着士兵从密道撤离,朝着野狼谷的方向而去。
“不好!中计了!”巴图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下令撤军。可此时,野狼谷中突然响起号角声,陆远带领三万兵马从谷两侧杀出,滚石、箭雨朝着敌军砸去,谷口也被士兵们用巨石堵住,巴图的大军被困在谷中,进退两难。
陆远手持青萍剑,冲入敌军之中,玄清气劲四散开来,异族士兵纷纷倒地。巴图看到陆远,眼中满是恨意,提刀再次迎战,却早已没了往日的气势。陆远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巴图制服,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没了首领的异族大军,瞬间乱作一团,纷纷放下兵器投降。陆远看着投降的士兵,没有赶尽杀绝,而是下令:“愿意回家的,发放粮食,让他们离开;愿意留在我朝的,编入军中,日后镇守边关。”
此役,陆远大败十万异族兵马,彻底震慑了周边的异族部落,边境从此安定下来。消息传回京城,皇上龙颜大悦,下旨封陆远为“雁门侯”,赏赐无数。
陆远却没有接受封赏,他对皇上说:“臣只想守护家国,不求爵位赏赐。如今边境已安,臣恳请皇上允许臣再次辞官,回到寒溪村,陪伴家人,过安稳的生活。”
皇上知道陆远心意已决,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他的请求,又赏赐了寒溪村更多的良田和物资,以表对他的感谢。
陆远带着苏凝霜和苏妙音,再次离开了边关,踏上了返回寒溪村的路。夕阳下,三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身后是安定的边关,前方是温暖的家园。陆远知道,这一次,他终于可以放下手中的剑,守护着自己最珍视的人,过上真正安稳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