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倪志宇打林寒主意的时候,一切结果早已注定。
雨滴剑去势丝毫不缓,下一刻,倪志宇的大好头颅就与脖颈分家。
在濒死之际,倪志宇也开始后悔,他为什么要把主意打在一个颇有奇遇的劫修上面……
在不甘之中,倪志宇眼中的生机缓缓消散!
解决了眼下的敌人后,林寒估摸着自己的真气还有过半盈余,勉强能够催动一次嗜血针。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掏出一颗回灵丹服下,这才开始打扫战场。
此次大战,除了收获倪志宇的储物袋以外,倪志宇的一套子母剑也被林寒收入囊中。
这一套低阶法器子母剑,对炼气六层的修士来说倒是一个好法器,可以大幅提升战斗力。
但对林寒来说,低阶法器子母剑对他的用处就没这么大了。
对比杀伤力,子母剑没有嗜血针大,对比灵活性和可用性,明显消耗更低的雨滴剑占优,可以用极低的真气量发挥出最佳战力。
同时,使用雨滴剑也不用担心消耗过大,从而导致失去使用底牌嗜血针的机会。
摇了摇头后,林寒来到倪志宇的尸身面前。
“道友,你是一个机灵的,但实力与机灵不匹配,只能委屈你先行陨落了!”
说着,林寒屈指一弹,两张火球符瞬间点燃了倪志宇的尸首……
在火光映射之下,林寒的神色颇为冷漠。
解决了倪志宇后,那么接下来,他就得面对所谓的坐山观虎斗的那只“螳螂”了!
这一次,林寒决定运用策略,先示敌以弱,探探这位“螳螂”的底!
火光熄灭,随着“噼啪”声结束,倪志宇来到修仙界的痕迹已经被清除。
而作俑者林寒,此刻已经开始若无旁人般开始调息恢复起来。
林寒的此番举动,倒是让数十丈外的寻灵鼠不疑有他。
将林寒的举动传给“主人”后,寻灵鼠立即远遁而去。
另一边,紫袍人收到灵宠的传讯后,立即露出了些许笑意。
“看来我的运气真不错,林涵,你可真能给我带来惊喜!”
一里之外,紫袍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之后,他欲亲自下场,向着正在调息的林寒而来。
寻灵鼠的离去,让林寒脱离了紫袍人的视线。
山坳里。
夕阳正缓缓沉落,落日余晖从山脊的豁口溢出,给错落有致的杂草都镀上一层金边。
与此同时,林寒的身影在余晖下越拉越长……
不知不觉,时间已至戌时,距离戌时三刻已然不远。
“看来,幕后主使已经相信了我开始调息恢复这一事实,故放弃了对我的监视!”
此刻,随着寻灵鼠的离开,林寒已经悄然睁开了双眼。
眼下距离玉简预言的血光之灾已经没有多久,若是借机调息,短暂的时间里对真气的恢复并无多少用处。
趁着幕后之人视线远离,他迅速拿出了倪志宇的储物袋,开始盘点起来。
林寒之所以等寻灵鼠离开后从清点收获,是因为他想来个出其不意。
若是倪志宇储物袋里有一些强力手段,到时候他可以使用出来,给毫不知情的幕后推手一个惊喜。
怀着一颗好奇的心,林寒在储物袋上留下精神烙印。
很快,储物袋的拥有权就归属于林寒,而他也立即查看了此次收获。
总的来说,一位炼气六层修士的储物袋还是不叫人失望的。
一应物品折价灵石超过十枚,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功法典籍与各种丹药,这些物品林寒皆能用上。
值得一提的是,倪志宇储物袋里还有一张压箱底的破甲符,此灵符在墨玉坊十分罕见。
可以以此来破开修士的灵力护盾,在斗法时堪称无往不利。
此符价格虽然只值三五枚灵石,但在墨玉坊这个散修聚集地,拥有灵符传承的修士少之又少,故其值个五枚灵石不在话下。
即便是这样,往往此灵符也是有价无市。
对炼气中期,哪怕是炼气六层修士来说,此符也可以充当底牌,给同阶修士造成威胁。
方才,林寒与倪志宇斗法,他全程没给对方使用灵符的机会,不然他要想结束战斗,还没这般轻易。
“好东西!”
林寒眼中一亮,随即拿出破甲符认真打量,只觉得灵符的每一条纹路都浑然天成,让人无比沉醉。
原本,林寒还在担心嗜血针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只有一击之力并不把稳……
现在好了,有着破甲符在,应对接下来的危机已经够了。
林寒在思索着接下来对敌的胜算。
然而,他却没有意识到,第一次解决强敌的他,竟然没有丝毫不适。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他接受林涵的记忆以及战斗经验后,已经全面适应了修士的身份,无论是尔虞我诈还是面对算计,他亦能淡然面对……
半炷香时间后。
林寒将破甲符放置在储物袋中,清理完收获的他,再次开始闭目调息起来!
不知不觉,天边已经烧起一段惊心动魄的火云,云霞如同熔岩,端是一幅美景,而此刻,戌时三刻也悄然来到。
在林寒周围数十丈外,紫袍人正远远打量着林寒。
眼见着林寒毫无防备,一副正陷入调息中的模样,紫袍人脸上露出了冷笑。
“林涵啊林涵,你不愧是墨玉坊臭名远扬的劫修,竟然有奇遇恢复了伤势,还好我提前让倪志宇对你试探一二,不然我可能还真拿你没办法!”
紫袍人从树荫里走出,并面带自得之色。
若是林寒在此,便能识得此人的身份。
紫袍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对林寒收租的修士季九重!
按理说,季九重所在的季家在墨玉坊颇有势力,他也有数套墨玉坊宅院出租能为他源源不断带来收益,是不会亲自下场对付林寒的。
然而,季九重好赌,此事人尽皆知,即便是他颇有家资,也经不住三天两头去赌坊潇洒。
这不,随着他的外债逐渐累计,收来的租金已经不足以抵消,这时他除了卖出宅院外,已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