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似乎晚了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邱家长久以来依附于林家,若能一直维系这良好的关系,林家非但不会对邱家有丝毫损害,反而会源源不断输送资源助力邱家发展。
可如今,邱家却做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抉择。为了一个平凡无奇的副统领叶凡竟然舍弃林家大少这般人中龙凤,邱小姐更是做出践踏林家脸面的蠢事,此举无疑是为家族招来了灭顶之灾。
“邱小姐,这都是你选的!倘若你只是悔婚,我林家也并非不通情理,念在你邱家尽忠多年的份上,亦是会网开一面。你千不该万不该跟人无媒苟合,一声不吭怀了人家的贱种,当真以为我南省林家可欺?其实你今日不该拿出邱远望的书信,否则即便邱家被诛九族,亦会有些漏网之鱼!”林治自然不可能原谅这种白眼狼,亦是向他讲述接下来会遭到的后果。
邱远望为何不敢明着跟我林家决裂,正是因为他深知林家的强大,但可惜他生了一个蠢女儿。此次如果仅是邱雨桐背叛,林家甚至会伸一把邱家,但现在即便有漏网之鱼亦会遭到林家的补刀。
邱雨桐拿出邱远望的书信,那么便注定邱氏一族不会再有活口。
邱雨桐想到自己那个没有入族籍的私生子弟弟,心中顿时涌起无尽的恐惧道:“林治,我真的错了,我愿意嫁给你,我们邱家以林家马首是瞻,你放过我这一回吧!”
“想屁吃呢!你们邱家是反贼之家,我林家将成功勋之家,咱们早已经不是一路人!不过你黄泉路上不孤单,你的九族会陪你这个蠢货一起下地狱!”林治自然不会有一丝心软,想到这个女人所做的恶心事就感到一阵反胃,何况这个毒妇可是一度派人要谋杀自己。
邱雨桐此刻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悔恨交加之下,转而向叶凡泪眼婆娑地求助道:“叶郎,我这都是为了你,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邱家吧!”
康老和兵部左侍郎张臬等人亦是纷纷望向叶凡,且看这位新入京的三千营副统领如何处理。
叶凡习惯求助兵部左侍郎张臬,张臬终究是高高在上的正三品兵部左侍郎,且不说他斗不过康老和林治,而且他着实不愿意再帮这么一个白眼狼。
人皆有自私之心,此前他之所以愿意倾尽全力为叶凡造势,不过是想从叶凡身上获取投资回报罢了。可叶凡这般忘恩负义之人,只会让他的投资打水漂。
邱雨桐看着叶凡没有行动,于是哭得梨花带泪道:“叶郎,我肚子里可是怀着你的孩子,你当真忍心看着我们的孩子尚未出生,就要跟我一同被砍头吗?”
叶凡此刻是骑虎难下,只是深知这终究是实力为尊的世道:“林治,你这个反贼之子竟然在此妖言惑众,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本副统领替天行道,将你斩杀于此!”
在他看来,林家在京城并没有根基。只要自己将林治快速斩杀,再将邱远望那封书信压下,那么所有的事情将会迎刃而解。
话音刚落,叶凡便将五品巅峰武者的修为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周身气势如虹,如同一道迅猛的飓风般,朝着林治猛扑过去。
眨眼间,他便已来到林治的身前,高高地举起一个像是可以毁天灭地的拳头。
“小心!”
康老见状,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惊恐地大喊道。
虽然他身边带着护卫阿九,但阿九离叶凡较远,且其实力未必能胜过叶凡。
叶凡之所以突然向林治出手,既是要除掉林治这个祸根,亦是要向世人施展他妖孽的武道天赋,握紧的拳头落下便可以让林治当场毙命。
林治暗叹一声,想到暗凤要求他隐藏实力,当下心中一横,默默地掏出一物。
他其实亦是在赌,在赌叶凡是真正的血性男儿,还是为了避免上断头台而选择向皇权退让。
叶凡的瞳孔瞬间收缩,因为林治手里分明是一面明晃晃的黄金令牌,上面雕刻着龙飞凤舞的“如朕亲临!”四个大字,令人心生敬畏。
此刻他确实是面临着选择,这一拳下去林治即便不死都得重伤,但林治手握的令牌足可以让他抄家灭族。
砰!
就在叶凡愣神的片刻工夫,一道身影如闪电般掠过,子胡已然赶到,一脚便将叶凡踢飞在地。
噗!
叶凡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肋骨都断了,更是吐出一口鲜血,当即惊恐地望着那个眼睛缠着白布的青年男子,心中暗自惊叹:这京城果真是卧虎藏龙之地。
宛平知县见状,亦是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训斥道:“叶副统领,你当众行凶,眼里可还有朝廷法度?”
“他……他拿着假令牌,他林治欺君!”叶凡不怒反喜,仿佛抓住了林治的把柄,指着手持令牌的林治放声大笑道。
邱雨桐见状,顿时挺直了腰板大声控诉道:“林治不过是一个废物少爷,他怎么可能有这种令牌,一定是假的,快将他抓起来治罪,他们林家伪造令牌谋反!”。
康老等人用看白痴的眼神扫了一眼这对男女,却是不敢对皇权不敬,于是规规矩矩地跪了下来。
“林治的令牌不是假的,出自东宫!刚刚你若是动了他,谁都保不了你,快跪下吧!”兵部左侍郎张臬看到林治还拿着那面令牌,知晓林治跟暗凤的关系仍旧亲密。
一言不合就掏牌,这果真是林治的风格,但谁让人家生得一具好皮囊呢?
叶凡指着林治手上的那面令牌,仍旧难以置信地质疑道:“他的令牌是真的?他怎么可能有这枚令牌,这世道是疯了吗?”
邱雨桐没有说话,但眼睛中同样透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毕竟在她所打听到的消息中,林治在京城做了三年的舔狗,仍旧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废物少爷,否则她亦不会转而选择最优秀的叶凡。
“林公子的令牌出自东宫,你还要本官说多少遍,你见令牌不跪是要漠视皇权吗?”兵部左侍郎张臬的好脾气被耗尽,于是大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