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
那道苍老的目光缓缓颔首。
“主上.....”
几个长老模样的人对着这位老者道。
“人族的收割,怎么样了。”
“回主上,已经杀死百万之众,再给我们一些时间......”
“定能令主上的实力再上一层楼。”
“太慢。”
那人道。
“吾若是不赶紧突破地兵,如何才能在三十年后的斗武大会上夺得名次,拜入酆都教下,换取新生?”
老者道。
然后一把抓住几个长老,顷刻炼化。
“来了位不速之客啊......”
“是机缘么?”
“还是些,别的东西。”
禁地深处,神风宗主缓缓睁开眼。
那双苍老的瞳孔里,沉淀着数千年的贪婪。
“夏永安……”
宗主的声音响起。
“你竟敢踏入禁地。”
夏永安踩过满地枯骨。
“老狗。”
夏永安嗤笑道。
“你污染了风。”
宗主一怔。
“风该是逍遥的,干净的——”
“而不是你这身腐臭味。”
禁地阴风骤停。
“夏道友。”
宗主摊开双手,袖中飞出两枚玉牌。
“名誉长老令,副宗主印——够不够?”
“全宗资源任你调动,你将是一人之下,百万人之上,够不够?”
玉牌悬浮空中,流光溢彩。
“知道为什么神风宗能屹立千年吗?”
宗主轻笑。
“我们给狼喂肉,给鹰筑巢……只要利益足够,仇敌也能变同谋。”
夏永安盯着玉牌,突然伸手——
咔嚓!
两枚象征权柄的信物在他掌心化作齑粉。
“虚名。”
他吹散粉末道。
“不过是你们拴狗的项圈罢了。”
宗主眯起眼。
“那你想要什么?”
“听好了,老畜生。”
夏永安冷笑道。
“我要你——”
“成为我的垫脚石。”
宗主叹息着摇头。
“可惜。”
“你是聪明人。”
“而聪明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教教你什么叫统治。”
“权柄有三重。”
宗主踩碎脚下骷髅。
“恐惧让羔羊驯服——”
“利益让恶犬效忠——”
“而最高明的……”
宗主突然出现在夏永安背后道。
“是让猎物,自愿走进蒸笼。”
可夏永安却没有动弹。
“不过如此。”
无数道风刃斩出。
可以见得,整座神风山的气运都被调动。
这一击,看似朴素,却蕴含着最纯粹的风之大道。
夏永安暴退十丈,袖袍尽裂。
可是忽然——
夏永安亦踏风而起,身后亦浮现万千风刃。
第七人格:风巽。
“你拿欲望当阶梯……”
夏永安风刃化作暴雨。
“却不知——”
“真正的风——”
“从来——”
“不被条条框框束缚!”
无数道风刃斩出。
其实,若不是风巽人格,夏永安根本不会与其废话。
一个垫脚石,有什么好磨叽的。
而此刻——
宗主跌坐在血泊中,看着自己破碎的丹田。
神风山的气运尽失,此方世界消逝。
“酆都教…不会放过你……”
他呕着内脏碎块狞笑。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统治艺术……”
夏永安踩住他咽喉。
“我确实不懂。”
夏永安脚底发力,喉骨碎裂。
“但我知道——”
他甩了甩腕上血珠,转身走向禁地深处。
“驭人者,终被欲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