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狼族成员脸上的嘲讽和暴虐，全部变成了呆滞和恐惧。
他们引以为傲的强横肉身，足以硬抗刀剑的皮毛，在那道诡异的电弧面前，连个响声都没能发出来。
这是什么力量？
这是什么妖法？！
苍牙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让他这位一星武皇，手脚冰凉，如坠冰窟！
他终于明白了。
屠夫和鬼影……不是被“优化”了。
是被“净化”了！
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家伙，根本不是什么骗子，他……他是一个能随手抹杀武皇的……怪物！
洛星河吹了吹根本不存在灰尘的指尖，紫色的眸子扫过全场，脸上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笑容。
“都说了，我是来谈生意的，打打杀杀多不体面。”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已经面如死灰的苍牙身上。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关于‘全款支付’和‘五星好评’的问题了吗，客户？”
他向前踏出了一步。
那轻飘飘的脚步声，落在所有狼族成员的耳中，却重如神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甚至连逃跑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囚车里，那些原本已经心如死灰的人族奴隶，此刻正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的身体在剧烈颤抖，麻木的眼中，第一次，爆发出了一种名为“希望”的光芒。
“客户？”
苍牙的脑子彻底宕机了。
他看着那张挂着懒洋洋微笑的、长着魔角的脸，感觉自己像是在做一个荒诞到极点的噩梦。
【嗯？怎么不说话了？】
【刚才不还挺能叫唤的吗？现在变哑巴了？】
洛星河有点不耐烦。他最烦这种沟通效率低下的客户了。
他向前又踏出一步。
“噗通！”
这一步，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以苍牙为首，所有还站着的狼族成员，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那场面，整齐划一，堪比训练有素的仪仗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搞什么欢迎仪式。
“大……大人……饶命！饶命啊！”
苍牙五体投地，硕大的狼头死死地磕在地上，再也不敢抬起。
他浑身抖得像个筛子，声音里带着哭腔，哪还有半点一星武皇的威风。
“我……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给！我全都给！求大人饶我一条狗命！”
他现在终于想通了。
什么冒充秃鹫团的骗子？放屁！
这他妈分明是秃鹫团不知道从哪请来了一尊杀神！屠夫和鬼影那两个倒霉蛋，根本不是被“优化”了，是直接被格式化了！
眼前这位，才是真正的大腿！是新版本的神！
【哦？态度转变得挺快嘛。】
【早这样不就完了，非得让我动手，浪费大家时间。】
洛星河走到苍牙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起来吧，跪着怎么谈生意？”他语气温和，仿佛在安抚一个受了惊吓的小朋友。
苍牙哆哆嗦嗦地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颤巍巍地想要站起来。
洛星河却忽然伸出手，亲切地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别紧张嘛，客户。”
那只手看起来白皙修长，没什么力道，可落在苍牙肩膀上的瞬间，苍牙只感觉一座太古神山轰然压下！
“咔嚓！”
一声清脆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嗷——！！！”
苍牙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他右边的整个肩胛骨，连带着臂骨，被这一巴掌直接拍成了粉碎性骨折！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差点当场昏死过去。
可不等他惨叫完，洛星河的另一只手，又“友好”地搭在了他的左肩上。
“你看你，叫这么大声干嘛？影响我们交流的氛围。”
“咔嚓！”
又是一声。
对称了。
【嗯，这下舒服了，强迫症福音。】
洛星河满意地看着苍牙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两条手臂以诡异的角度耷拉着，彻底失去了知觉。
周围的狼族护卫们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连呼吸都忘了。
魔鬼！这个长着角的家伙就是个魔鬼！
前一秒还笑眯眯地说着“谈生意”，下一秒就直接动手废了他们老大！
这是什么新型的商业模式？主打一个物理说服吗？
“别急，还没完呢。”
洛星河蹲下身，无视了苍牙那因为剧痛和恐惧而扭曲的脸，继续用他那“和善”的语气说道：“作为我们秃鹫团升级后的第一位VIp客户，我们得让你体验一下全新的服务。”
他伸出手指，在苍牙惊恐的注视下，轻轻点向他的膝盖。
“咔嚓！”
“咔嚓！”
又是两声脆响，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苍牙的惨叫已经卡在了喉咙里，变成了嗬嗬的漏风声，他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彻底被剧痛和恐惧所淹没。
四肢，全废了。
洛星河拍了拍手，站起身，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扫了一眼那些已经吓傻了的狼族，懒洋洋地开口：“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们老大抬起来？”
几个狼族护卫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手忙脚乱地试图扶起已经变成一滩烂泥的苍牙。
“听好了。”
洛星河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狼的耳朵里。
“我今天不杀你们，也不要你们这点破烂货。”
狼族们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需要你们帮我办一件事。”洛星河的嘴角重新勾起那玩味的笑容，“你们的头儿，苍牙，现在是我司的‘首席宣传官’了。”
首席……宣传官？
这又是什么鬼职位？
“你们把他带回碎骨城，然后，告诉所有人。”
洛星河的声音透露着威严。
“告诉那些还在跟我们秃鹫团做生意，或者欠我们钱的商会、家族、部落……”
“告诉他们，秃鹫海盗团，换老板了。”
“以前的规矩，全部作废！以前的折扣，全部取消！”
“我不管他们以前跟屠夫、鬼影，甚至是巴赫是怎么谈的。从今天起，这片地界，我说了算！”
他的目光落在苍牙那张惨无人色的脸上，笑容灿烂得像个天使。
“回去告诉他们，我这个人，脾气很好，也很好说话。只要钱给够，什么都好谈。”
“但如果有人想赖账，或者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顿了顿，伸出一根手指，指尖上，一缕紫金色电弧轻轻跳动。
“苍牙，就是他们最好的榜样。”
“懂了吗？我的首席宣传官先生？”
苍牙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他看着那缕能瞬间将武皇蒸发的恐怖电弧，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如果敢说一个“不”字，下一秒，他就会从这个世界上被彻底抹除。
“懂……懂了……我懂了……”他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很好。”
洛星河打了个响指，像是在宣布会议结束。
“滚吧。记得，把我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出去。要是让我发现碎骨城里有哪个不开眼的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我就亲自上门，帮他加深一下印象。”
“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顺便告诉他们，我的要价，是以前的两倍。”
“秃鹫在此，供奉加倍。”
“这句是我们的新口号，记得加上，考试要考的。”
【完美！免费的广告位，还是移动式的，效果绝对拉满！】
【这波病毒式营销，我给自己打一百分！】
狼族们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抬着半死不活的苍牙，连那些囚车和货物都不要了，屁滚尿流地朝着来路狂奔而去，仿佛身后有史前巨兽在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