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承认他收了任观月教导的这个行为举动有点点冲动。
但是没有关系，姜堰可以承担那份后果。
说实话，带一个小孩和两个小孩压根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带小孩。
千错万错都是系统的错误。
白球：？？？
身体内与灵魂相冲的排斥感，脑内的眩晕感在任观月的信任神情之下荡然无存。
任观月站起来扒拉姜堰的衣角，有点激动：“......师父！”
也幸亏没接触很久，任观月改口很快。
姜堰看着她的小黑手，沉默一瞬。
能退货吗？
任观月意识到，长袍上面已经冒出了个手指印了，她尴尬地搓搓自己的手指头，踌躇地后退。
脏都脏了。
姜堰把衣袍微微掀起，送到她手上。
喜欢那就牵吧。
任观月全身上下眼睛部分是最干净的，她眼睛眨了下，睫羽颤动。
四脚朝天像是嗝屁了姿态的赤狐静悄悄，反而吸引任观月注意。
“这狐......“任观月：“小红......怎么了？”
为了表示亲昵，任观月硬生生换了称呼。
她也不知道这狐狸妖怪干嘛了，怎么突然间没有动静了。
任观月能猜到如果看见自己拉着道长的衣角，那狐狸妖怪一定会朝着自己龇牙咧嘴不许自己牵。
嘻嘻，
她就牵。
师父也允许她牵。
姜堰回答任观月的问题：“被雷劈了。”
雷？
劈？
雷劈？！
任观月：“？”
她认为自己听错了。
任观月：“啊？”
道长的语气很淡定，在讲一些稀疏平常的话语，任观月觉得姜堰跟她开玩笑：“道......师父别开玩笑了，这大白日怎么会有雷呢？”
“真奇怪。”
摸着下巴，摸到一手的灰尘，极为熟练地往自身灰漆漆的衣服上擦拭。
顺便朝着姜堰憨笑。
姜堰哦了一声，挪开视线，目光不经划过中间的神像，很快掠过，看着没气息的狐狸。
被拉黑的系统白球扑通扑通地砸地尖叫：“呜呜我亲爱的女配和宿主！”
“可恶。”
“世界意识你跟我等着。”
“竟然用雷劈我的宿主，可恶可恶。”
劈就劈了，宿主没有大碍，可是它任务的女配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可恶可恶。
无奈白球的声音被屏蔽了。
姜堰根本听不见，企图自个给自个台阶下的白球：“......”
泄气。
白光晕染在赤狐周边。
毛发也一样在发光发亮。
任观月诶了一声，先是试探性地来到狐狸身边，看是不是真有什么诡计要耍。
没有。
她在姜堰的目光中伸出手。
虚虚探狐狸脑袋上方的空气。
距离都这么近了还没有反应？
一秒、两秒、三秒......
好的，任观月揉向她早就想摸的耳朵。
太呐。
这手感。
她就知道很好薅。
不错非常不错。
下一秒，异样突变。
白光晕染强烈起来。
姜堰先一步转身，把空间留给他们。
任观月被强光刺激的闭上眼，等睁开，脸上神情呆滞：“？”
这个小女孩谁啊？
“啊啊啊为什么要把你的脏手放在我的头上？？？”
一道稚嫩青涩的声线在尖叫：“人不要靠我这么近啊。”
“离我远点。”
女童在大冬天仅仅披着薄薄的衣裳，小小年纪就自带一股让人不自觉喜欢的魅力，长的很好看，脸白唇红。
不过，
有一个缺点。
任观月捂耳朵，她想笑，忽略前面话语包含嫌弃的内容。
扭扭捏捏：“那个......”
“那......”
她说不出后面的话。
实在是憋不住地想笑。
赤狐只不过是骨头麻酥一个激灵就已经化形成功的她兴奋地看着自己的人手人身。
哇塞。
变成人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先蹦跶一下，又矜持起来。
赤狐的下巴微微抬起，脑袋转来转去，下意识找自己熟悉的人。
道士呢道士呢？
她转身看见正倚靠一边看热闹的道士。
臭道士。
哼哼，她如今化形成功，修为猛猛上涨，看她怎么报仇。
衣角被人拉住，赤狐高贵冷艳地侧眸，冷冷看着这个灰扑扑丑丑的人。
“......小，小红。”任观月拉住。
赤狐脸黑了。
“首先，我不叫小红，其次我不叫小红。”
“最后我不叫小红。”
她一字一顿地说话，说的很慢。
赤狐是有名字的。
再次强调一遍。
任观月嗯嗯点头，面对灵动可爱的褐色大眼睛，这妖怪化形之后还挺好看的，就是......
任观月：“好的好的，那小狐狸你叫什么名字？”
友好询问。
赤狐又往姜堰这边看了一眼。
姜堰抬眸作为回应。
赤狐能清楚地看见臭道士眼里忍不住的笑意。
冒出疑惑。
不知道他为什么笑，有这么好笑吗？
耳边丑丑人还在问着。
“你说呀小狐狸？”
赤狐不耐烦回答：“降影。”
姜堰眼眸弯起，知道任观月要说什么。
“好的，绛影。”任观月用她的小黑手指头戳戳：“降影，你的头发炸了。”
各种意义上的炸了。
闻言。
降影：“？”
不可能，她的毛发最是漂亮了。
迟疑地，绛影抬手摸了摸自己化形之后的毛发，按人的说法就是头发。
蓬松，乱糟糟。
绛影：“！”
救命。
姜堰终于笑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