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怕我?”江砚辞挑眉,看着灼华下意识后退的半步。
灼华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我不是你养的情人,别来这套。”
“原来你都知道了。”江砚辞忽然低笑出声,慢条斯理起身逼近,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像重锤敲在灼华心上,“找了这么多人,没一个像你。”
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时,灼华才发现自己退无可退。他盯着对方眼中翻涌的暗欲,声音发颤:“你想干什么?”
江砚辞俯身压过来,“我想做什么,你会不清楚?”
“别过来!”灼华扬手去推,却被反剪双臂按在墙上。挣扎间衬衫纽扣崩开,锁骨在光影里泛着冷白。
下一秒他被拦腰扛起,失重感里听见自己的怒吼:“江砚辞!你会后悔的!”
卧室门板被撞开的瞬间,他被摔在柔软的床上。江砚辞撑在他身侧扯松领带,指腹擦过他泛红的眼角,语气带着喑哑的笑意:“老子前面用过,后面还没试过——”
“干净的。”
……
事后江砚辞利落地穿好衣服,直接用被子将昏睡的灼华裹成一团扛下楼。
轿车驶离小区时,他透过后视镜望向后座——
那人蜷在被子里,凌乱的发丝贴在汗湿的额角,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指尖敲着方向盘的节奏忽然轻快起来。
之前看白予川每次完事后都蔫巴巴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如今亲自下场才知道,原来这事不仅神清气爽,还觉得浑身都是劲儿。
“天赋异禀?”江砚辞低笑出声,漾开几分玩味的滚烫,“这滋味,确实该早点尝尝。”
*
禇逸晨被父亲喊回家,客厅里褚母正用餐,褚父则坐在沙发上翻看财经杂志。
“爸,妈。”他打了声招呼。
褚母抬眼时扬起笑容:“回来了。”随即转向褚父,“我还有个会议,得先走了。”
“吃饱了?”褚父叫住她。
“饱了,就是这面包有点干。”
“你等我一下。”褚父起身去厨房端来一杯温牛奶:“喝点。”
褚母喝了几口便将杯子塞回他手里:“剩下的你解决,我走了。”
说完就匆匆走了。
褚父喝完杯中的牛奶,慢条斯理地挪到旁边单人椅上坐下,目光落在儿子身上:“要不要吃点东西?”
禇逸晨坐在对面摇头:“不用了,我吃过了。”
“那就好。”褚父指尖轻叩着沙发扶手,忽然话锋一转,“苏家最近的事,你听说了吧?”
见儿子颔首,他继续道:“咱们家虽是商界新起之秀,但根基到底比不上苏家那样的百年世家。关于你的另一半,我没别的要求,只有一点——能提供助力。”
他顿了顿,眼神陡然锐利:“苏灼华如今显然已经被排挤出局,该怎么选择,你心里有数。”
“冯家大女儿有能力有野心,是个聪明人,挑个时间去见见。”
*
灼华醒来时窗外已浸满夜色,他烦躁地抓了抓乱发,环顾一圈房间后才从衣柜里拽出件衬衫套上。
“苏少爷,您醒了吗?少爷在楼下等您用晚餐。”管家的敲门声在门外响起。
灼华冷着脸拉开房门,“他在哪?”
门突然打开,管家被吓了一跳,很快敛住神色,“在客厅候着。”
走廊的灯光落在灼华裸露的脚背上,他踩过地毯时,脚踝处未消的痕迹在阴影里若隐若现。
江砚辞交叠着双腿陷在沙发里,目光一寸寸掠过灼华luo露在外的皮肤,“醒了?”
“把手机还给我。”
“先吃饭,”他抬下巴示意餐桌,语气带着惯有的不容置喙。
“我不吃,要吃你自己吃去。”没拿回手机的灼华转身就要走,却被对方突然伸出的手拽得一个趔趄。
江砚辞勾着他裤腰往怀里带,指尖摩挲着腰线轻笑:“不吃?那就继续‘运动’——”
灼华被他打横抱起,落地窗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窗外夜色正浓。
“江砚辞你特么就是个# % &……”
“唔……”
“以前老子也是瞎了眼了!”
“#
&……唔……”
之后的灼华学聪明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哪怕倒胃口的江砚辞近在眼前,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吃完饭。
然后——
“吃饱了?”
“那该我了。”
翌日灼华昏昏沉沉醒来时,胃里空得能吞下一头牛。
他在管家的注视下扫光餐盘里的食物,神色平静地回了房间。
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脚步声远去,他立刻扯下被套床单拧成绳结,一端拴在床脚,另一端从窗口垂下去。
攥着布绳往外爬时,他心口狂跳,嘴里还小声骂骂咧咧:“江砚辞你个疯子……”
眼看离地只剩半人高,手腕突然一滑,“啪”地摔进草坪里。
好在草皮厚实,他撑着胳膊爬起来,连拖鞋也顾不得找,转头就跑。
灼华光脚踩在地上,碎石硌得脚底生疼,只能踉跄着挪到台阶上坐下。
手肘撑在膝盖上,他捧着脸对着马路发呆,发丝凌乱地垂在眼前。
“灼华?”
听见有人喊自己,他茫然抬头,看见陈星野站在几步外。
“真的是你……”对方顿了顿,“需要我陪着你吗?”
眼前的人头发乱糟糟的,白皙的脚底板又脏又红,袖口滑落处还露出斑驳痕迹。
陈星野记忆里那个初见肆意张扬的少年,此刻像片被揉皱的纸。
“脚疼。”灼华低声说。
陈星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脱下自己的皮鞋,“你先穿我的,干净的,应该干净……”
灼华盯着那双摆在脚边的皮鞋,又瞥了眼陈星野露在外面的白袜子:“你车停哪儿了?”
“就在前面。”
“背我过去。”
陈星野僵在原地,睫毛颤了颤没动弹。
“不愿意就算了。”灼华别过脸去。
“我愿意!愿意的!”他猛地转过身蹲下。
灼华被这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蹙眉道:“先把鞋穿上。”
“哦哦!”陈星野慌忙把鞋套上,接着又蹲下来,把后背朝向灼华。脊背挺得笔直,连后颈的绒毛都紧张得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