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碰——”的一声,门被关上后,萧筱长出了一口气,赶紧回内间拿起床上的被子裹在身上。
她心想大不了自己还有一次系统新手大礼包送的随机变装,实在不行今天就使用了应应急。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原来是这别院的一个小厮来给她送了一身正常的男装。
萧筱赶紧把这一身轻薄的裙子给脱了,准备换上那身玄色男装,就在这时久违的系统说话了:
【宿主,今天陆司通对你的好感度,真是大起大落啊!】
萧筱:???
“怎么个大起大落法?”
【今天下午你们下棋那会儿加了10点好感度,你们立下合约的时候又加了10点好感度,傍晚吃饭的时候你喝醉了又加了10点好感度,结果刚刚你说要他在下面的时候,他一下给你扣完了……】
萧筱:。。。
额,自己怎么把要刷陆司通的好感度这事给忘了……Σ( ° △ °|||)︴
刚刚说了那种话,自己以后还怎么面对他啊!!!
——
终于,司马毓也洗漱好了,萧筱坐上了马车和他一起离开了陆司通的别院。
走的时候,小厮说他们家公子乏了就不出来相送了,作坊和马场他们已经派人开始筹备。
与此同时,那小厮恭敬的掏出了一块精致的纯金身份牌,告诉萧筱到时可以凭这掌柜的身份牌随时接管这两处生意。
萧筱将身份牌收好后,就坐着司马毓的马车被他送回新兵营,此时已经是午夜了,空荡荡的街道上寂静无人。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吱呀”的轻响,在寂静的午夜街道里格外清晰。车厢里点着一盏小灯,昏黄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司马毓坐在对面,手指反复摩挲着那把折扇,几次抬眼看向萧筱,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萧筱本在心中跟系统激烈吐槽陆司通,余光瞥见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先开了口:“毓哥哥,你从上车就一直皱着眉,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被她点破,司马毓的耳尖瞬间泛起红意,他沉默了片刻,指尖攥得更紧,才轻声问道:“肖弟,你……,你是不是断袖?”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心跳得发慌。
今天在醉香楼看见陆司通与肖弟那般亲近,他心里到现在还感觉被什么东西堵着,刚刚洗澡时也一直在走神胡思乱想:若是肖弟真的喜欢男子,那……,那她会不会现在对自己还有存有几分心意?
可后半句他终究没敢说,只把期待藏在眼底,等着萧筱的回答。
萧筱听到这话,猛地一愣,她瞬间反应过来,定是陆司通趁自己喝醉了对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司马毓产生了误会。
生怕司马毓误会,她连忙摆手否认:“怎么可能?!毓哥哥你别误会,我怎么会是断袖?我是纯直男!家里早就给我定过娃娃亲了,只是还没来得及成婚就……”说到后面,她故意顿了顿,装出几分遗憾,想让这话更可信些。
司马毓脸上的期待瞬间褪去,像被冷水浇过一般,心脏骤然传来一阵钝痛,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发涩。
可他常年的宫斗经验,让他本能的维持着温文尔雅的模样,即便心里翻江倒海,面上依旧挂着平和的笑,只是那笑意没达眼底。
他看着萧筱轻声道:“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了,那祝你日后与未婚妻顺遂圆满。”
说话间,马车已到新兵营门口。
萧筱连忙掀开车帘,朝司马毓拱了拱手:“多谢毓哥哥送我回来,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歇息。”说完便跳下车,转身快步走进营门。
司马毓坐在车里,一直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才缓缓收回目光。
他放在袖口里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都泛了白,方才那阵钝痛还在胸口蔓延,却只能对着车厢外萧筱消失的地方,无声地叹了口气。
——
萧筱刚走进新兵营,后颈就突然窜起一阵凉意,那是种被猛兽锁定的压迫感,感觉有一股浓重的怨气在自己背后。
她脚步猛地顿住,汗毛瞬间竖得笔直,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
“谁?”她猛地转身朝身后望去,月光下的院子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萧筱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自嘲地嘀咕:“果然,计己吓计己。”
可她刚转过身,就“咚”地撞上一个滚烫又坚硬的胸膛。鼻尖传来熟悉的草木气息,头顶随即落下一道阴沉得能滴出水的声音:“这么晚才回来,你去干什么了?!”
萧筱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跳起来,抬头就撞进阿朔漆黑的眼底,他没穿军营的常服,只着了件玄色劲装,肩线绷得笔直,周身的低气压几乎要将人吞噬。
她强装镇定,干笑两声道:“大哥,这么晚了你还不睡,难道是在这等我?”
阿朔阴沉着脸盯着她,目光幽深道:“你说呢?”
萧筱原本想随口道个歉,可话到嘴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么心虚干什么?搞得跟出去鬼混到半夜的丈夫回家一开灯,发现妻子坐在客厅,来一句:死鬼,你还知道回来一样。
于是,她一挺胸脯,怼了回去道:“我出去干什么,要你管啊!”
话一出口,萧筱就后悔了。阿朔眼底的阴沉瞬间翻涌起来,还夹杂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疯狂,牢牢锁定了她。
没等她开口补救,阿朔突然俯身,手臂一抄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萧筱的惊呼刚到嘴边,就被迎面而来的疾风堵了回去。
阿朔的轻功极好,足尖在地面轻轻一点,人就像离弦的箭般掠了出去,速度快得让萧筱头晕目眩。她吓得魂都快飞了,像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地缠上阿朔的脖颈和腰。
不过片刻,风声渐缓。萧筱悄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被带到了后山。
阿朔抱着她落在一棵极高的古树上,树枝在夜风中剧烈摇晃,脚下就是黑漆漆的树林,看得她心头发紧。
她死死咬着嘴唇,生怕尖叫出声,只能更用力地抱着阿朔的腰,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口。
掌心下是男人紧实的肌肉,耳边传来他急促又有力的心跳声,“咚咚”的节奏像擂鼓般震着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