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筱:。。。
司马毓:。。。
顾翡:。。。
陆司通成功收获了众人的沉默之后。
萧筱赶紧转移话题,问起了司马毓,赵槐昌密室里那些罪证现在准备怎么处理?
司马毓轻咳一声,方才回应道:“我已派人妥善保管,明日便会将罪证公之于众。届时朝廷迫于舆论压力,定会为被赵槐昌冤枉的百姓平反昭雪。”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从赵槐昌密室中搜出的钱财,除了还给被他剥削的百姓作赔偿,还剩余不少,肖弟觉得该如何安排?”
话音刚落,萧筱先是微微犹豫,目光扫过众人后,眼神变得坚定,开口提议:
“我想把婉香楼买下来。”
见众人面露疑惑,她继续解释,“婉香楼里的姑娘,大多是从西域贩卖而来的女奴,命运从不由自己掌控。
除非有人为她们赎身,否则便会像骊娅一样,即便有心仪之人,也无法相守,只能被有钱人当作玩物肆意对待。”
她语气带着一丝恳切:“我想改变婉香楼的现状,让楼里的舞女们摆脱女奴身份。
她们可以像真正的艺人一样,靠自己的才华赚钱,能亲自决定自己的命运,不再让骊娅的悲剧重演。”
说完,她望向司马毓、顾翡和陆司通三人,眼神中带着征询之意,等待他们的回应。
顾翡最先开口,语气中满是认可,他琥珀色的眼眸里盛着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徒儿的想法,与我绛珠仙阁收容孤儿的初衷如出一辙。让有才华的女子能凭技艺立身,不必依附他人,这本就是致仁至善之举!”
“我也同意。”一旁的陆司通眯起眼,笑意温得像裹了层蜜,目光却牢牢锁在萧筱身上。
他回想起初见时的场景,那时只觉得她是个有趣又聪慧的人,是自己势必要招揽的人才。
可随着相处渐深,他才发现她的“价值”远不止于此。这样的人,若只当手下用,未免太可惜了。
想到这里,陆司通心底掠过一丝灼热的占有欲,像藤蔓般缠上来。
过往无论谋得多少金钱、攥住多少人脉,心底总空着一块,可此刻看着她的侧影,那片空虚竟被填得满满当当。
他忽然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想要的,从来不是多一个得力下属,而是要将这个人,完完全全纳入自己的掌控,让她只属于自己。
这念头翻涌时,他脸上的笑意更柔了,眼底深处却藏着几分势在必得的笑意。
【叮——!,监测到陆司通对宿主的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已更新,恭喜宿主达成隐藏任务‘富国强军’中的一部分目标!】
【现为宿主发放隐藏任务阶段奖励:剧情积分+点,随机抽奖次数+1,已到账,请宿主查收哦~】
萧筱猛的听到系统播报,瞬间一愣,下意识抬眼朝斜对面的陆司通望去。
这一望,恰好撞进对方望过来的视线里。
往日里那双总覆着层冷雾、藏着算计的眸子,此刻竟褪去了大半深沉,眼底满满的是毫不掩饰的欣赏,连带着唇角的笑意都变得灼热起来。
她慌忙收回目光,在心里跟系统吐槽:“这人好突然啊,我这回也没给他挣钱啊,怎么突然加20?不会像上次一样,又给我扣回去吧!”
系统可爱的机械女音给了萧筱安慰:【宿主放心,系统已发放的奖励,就算他好感度跌回去也是不会收回的!】
【宿主当前账户余额:剧情积分点,抽奖次数2次,是否立即使用抽奖机会?】
萧筱想了想,择日不如撞日,于是在虚拟面板上快速一通操作:
先把两次抽奖全点了,又翻到系统商城,把觊觎了好几天的“紫级兵器残片盲盒”下单——光屏闪了闪,奖品自动存进背包。
她压下好奇,打算等回了新兵营再慢慢拆,免得在众人面前露了破绽。
这时,主位上的司马毓见众人都没意见,于是点头应下。
他那双标志性的桃花眼弯了弯,对萧筱道:“这事我明天就派人去办,等下次肖弟休沐,直接去花街接收婉香楼的生意就行。”
议事结束,已经是午夜了。
萧筱没推辞司马毓送她的好意,跟着他上了马车。
等马车驶出街角时,外头午夜的风裹着寒意,从车窗缝里钻进来。
车厢里静得只能听见车轮碾过石子的声响。
萧筱余光瞥见对面的司马毓,他没像平时那样找话题,只是支着下巴望着窗外,眼神空落落的,连平日里总带着笑意的嘴角,都抿成了条淡而直的线。
就在她以为这一路会就这么沉默下去时,司马毓突然轻轻开口,声音比窗外的风还轻:
“肖弟,你说……人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别人的爱?”
见萧筱没立刻接话,他又垂着眼补充,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绣纹:
“我娘走了之后,我就没再感受过谁真心对我好了。后来我学着把性子磨得谦和,拼命读那些经史子集,学着做父皇眼里的好儿子,做朝臣眼里的好皇子……可就算这样,还是没人愿意偏爱我一点,为什么?”
萧筱抬眼望去,马车车厢骊昏黄的油灯映在司马毓脸上,能清晰看见他眼尾泛着的红,连带着那点平日里的儒雅都散了,只剩一种易碎的脆弱,像株被风折了枝的兰花。
她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她明白司马毓话里的意思:生在帝王家,亲情本就掺着算计,想求一份寻常人家的“偏爱”,从一开始就是奢望。
斟酌了片刻,萧筱才缓缓开口,声音平稳却有力:“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爱是相互的,如果发现不爱自己的人本身也不值得被爱,反倒是件庆幸的事,不是吗?”
司马毓听见萧筱的话,原本望着窗外的目光猛地收回来,直直落在她脸上,瞳孔微微放大。
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只感觉压在心头十几年的阴霾。
那些因“不被偏爱”而生的委屈、自我怀疑,竟像被一阵清风卷过,悄无声息地散了大半。
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又慢慢松开,眼尾的红意还没褪去,眼底却多了点从未有过的亮。
萧筱看他这副怔忡的模样,继续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坚定几分:“司马毓,你从来都不差。你谦和有礼是真,学识过人是真,想为百姓做事也是真。”
她顿了顿,目光清亮地望着他:“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遵从自己的本心。为生民立命,为天下开太平!
到那时,你收获的‘爱’,可远比一时一人的偏爱,重得多,也长久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