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踏入衙门时,晨光斜照,朱漆廊柱映着淡淡金辉。他刚坐下翻看今日的卷宗,门外便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抬头望去,警幻仙子款款而入。
她今日穿着一袭墨蓝色紧身长裙,衣料如水般贴合身形,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纤腰如柳,臀线饱满,胸前起伏如峰峦叠嶂,偏又因她端庄清冷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亵渎。乌发高挽,只斜插一支白玉簪,衬得肌肤如雪,眉目如画。只是眼下微微泛青,显然昨夜未曾休息好。李珩不由暗暗咋舌,昨日被黛玉惹得火大,一时没注意,在古丽娅房里过于放纵了,竟忘了隔壁便是这个小仙女儿的房间。
警幻走到李珩案前,随手丢下一本古籍,语气带着几分幽怨:“大人,这是给您的。”
李珩低头一看,竟是一本《玄女阴阳合气诀》,是本双修内功功法法门,不由挑眉:“这是……?”
警幻轻哼一声:“您之前应该是服下了不少丹药,如今体内丹药之力淤积,若不引导,迟早伤身。与其……”她顿了顿,耳尖蓦的泛红:“与其把内力浪费在那男女荒唐之事上,不如正经修炼,也好早日能有些自保之力。”
李珩听出她话中暗指,忍不住笑了:“原来是夜里吵到小仙女儿了?下回我定当注意。”他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实在不行,下回夜里去找你?”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惊了——警幻向来清冷自持,他这般出言调戏,怕是要恼!之前让她指点内功修炼时,虽也曾故意磨蹭,趁机占过少许便宜,她哪次也没给过好脸色。
谁知警幻竟出奇的并未动怒,只是脸色微红,横了他一个白眼儿。只是那一个白眼儿,便眼波流转,已是风情万种,竟让李珩半边身子都酥了。
“等夜里回府,奴家有话想跟大人好好聊聊。”她轻飘飘丢下这句,转身离去,腰肢轻摆,裙裾如云,只留下一缕幽香萦绕不散。
李珩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暗自琢磨:“夜里回府再好好聊聊?聊什么?聊她要陪我双修?难不成她这是……默许了?还是另有深意?她要真能陪我双修,谁还管什么内力不内力?说啥也得先跟她修个娃出来……咳咳,只怕她要拿刀给老子做手术,还是不上麻药的那种。”
李珩摇了摇头,驱散脑子里的臆想,指节在案几上轻轻一叩:“柳含香。”
声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伴着若有若无的甜腻香气。
柳含烟今日穿了一袭大红绣金蝶的束腰罗裙,那衣料薄如蝉翼,走动时裙摆如水波荡漾,那丰满挺翘的臀线,随着她婀娜的步伐轻轻晃动。
自昨日李珩当众对她说了句:“若实在觉得闲,不如帮我暖个被窝?含烟……不如含香更诱人。”这女人便像是突然开了窍,不仅真改了名字,还开始总在他眼前转悠。昨日在他眼前来来回回晃了七八趟,衣裳从鹅黄换到藕荷,又从雪青换到海棠红,活像只求偶的孔雀,恨不得把压箱底的衣裳都穿个遍。依李珩前世不太成功的泡妞经验断定,这女人应该是心里的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
“大人……唤属下有何差遣?”她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故意在李珩案前俯身整理文书,衣领微微下滑,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
“你……不冷?”寒冬腊月天儿,露半截大白脖子?这娘们儿是想做天然奶冻么?
“属下……不冷啊!”柳含香眼角闪过一抹得意,看来,大人是注意她的变化了呢。
“不冷你哆嗦什么?尿急?憋的?”李珩直勾勾的看着她,一脸不解。
“大人……”。柳含香脸上差点挂不住了,哪有说话这么直接的?大人怎么变得这般不解风情了呢?
“哦……那啥,带我去密室走一遭!”李珩回神,边说着,边起身在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根细细的金链,上头缀着几个玲珑玉坠,看上去很是温润。李珩却有些嫌弃似的提着那链子一头,走到柳含烟身前,直接动手揽过她那丰腴的柳腰,把链子系了上去。
“大人……可是要提审那位林大人的姨娘苏氏?”
李珩目光在她颈间停留一瞬,似笑非笑:“正是,还不带路?”
“啪!”完了,李珩打完就后悔了,平时私下拍凤姐儿和李纨,尤氏几个打习惯了,怎么就……难道手成习惯了?看见这种丰腴屁股就忍不住自主去拍?
“大人……”。柳含香脸色鱿地通红,那一声娇嗔的低呼,差点儿把李珩的魂儿叫出来。
柳含香耳尖通红,轻咬着下唇,忙转身扭着腰肢在前引路。她今日特意熏了香,走动时那甜丝丝的暖香一个劲儿往李珩鼻子里钻。行至转角处,她不小心踩到裙角,身子一歪就要跌倒——。
李珩伸手一扶,掌心恰好贴在她后腰。柳含香整个人僵住,只觉得那只手滚烫,隔着薄薄的衣料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
“小心些。”李珩的声音近在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垂,“这要是摔了,本官可是会心疼的。还有,你若再这般扭……本官可忍不住要将你就地正法了?”
柳含香猛然腿一软,差点真跪下去。就地正法?这可是在锦衣卫衙门院子里,不远处还有值哨的锦衣卫站着。若大人真要在这里……那日后,人家哪还有脸面见这些同僚?想到此处,吓得柳含香赶紧挣脱那双让她有些眷恋的温热大手,快步朝前走去。
“呸!骚狐狸!”
“哼!花心浪荡子,见一个要一个!”
“哎!爷今儿最好能寻个帮手回来,奴一个人是真应付不来呢”
那三十六座悬山顶的大殿中,有三个窗口各自传出一声低低的呢喃。在衙房外游走的尚有道,看的分明,正是清冷着称的梅清璇,那位神女一般的警幻仙姑,还有那个用毒于无形的西域女子古丽娅。
密室阴冷潮湿,四壁点着几盏昏黄的油灯。苏姨娘被铁链锁在石椅上,听见开门声,缓缓抬头。
虽被囚多日,这女人依然保持着惊人的美貌。一袭素白囚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反倒衬得肌肤如玉。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却有种惊心动魄的颓靡之美,那张脸虽有些苍白,却保持着干净。这应该得益于李珩当初特意吩咐了一句:“好好照应,日后她或许有大用。”不然,别说是关进了锦衣卫最为严密的密室囚牢,就算是诏狱,也不可能有水给她洗脸。
“李大人终于来见我了?”她声音沙哑,嘴角挂着讥讽的笑:“还是说......”目光扫过柳含香泛红的面孔:“审问是假,想换个刺激地方寻欢作乐才是真?”
李珩不紧不慢地在主座坐下,一手指尖把玩着一枚青玉扳指,另一手却举着一块腰牌,正是当初在苏姨娘那里搜来的忠顺王府腰牌:“苏氏,青丝缠的毒,发作起来是什么滋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苏姨娘闻言,瞳孔猛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