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朋都不用楼煜说什么,马上也像楼煜那般闭上眼进入了修练状态。
楼煜长吁了口气,这次再重新修练,自己这灵体只怕比刚成灵体时会更快吸收,毕竟经脉什么其实已扩展到恐怖的地步,识海更是无边无际,再吸收灵气,那必然是事半功倍。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即感觉到自己至少到了筑基境界,担心这境界还不够,他又修了一段时间,直到气海内重新凝出了一颗五色的阴丹,他知道这时候才适合凝结出肉身了。
“冥灵芝”不断地吃下,十多根了却是完全没一点感觉,这让他稍有些慌,毕竟上次小东西就消耗了不少,别自己要比小东西还多,那岂不是要把“冥灵芝”消耗完?
幸好吃了跟小东西一般的三十六根,才如同小东西那般凝结出了肉身。
剩下的“冥灵芝”还有二十多根,楼煜当然要留着,既然都说拿去配伤药绝佳,那当然要留着。
再看着自己新凝结出的肉身,在湖水里一照,感觉既不像是原本楼煜的样子,也不像黑离那样,更像是两人的结合体,不像黑离那样帅得不像话,也不像楼煜那么平凡,相貌看着却是更有味了。
他很是满意,这具身体不高不矮,自然也不胖不瘦,像是极其平凡,但只要看到他样子的人,都会被他吸引过去。
因为他那深邃的眼神。
如同深渊般深不见底的眼神。
他自己对着镜湖看到自己的眼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这都不是深渊了,而更像是黑洞那般能吸引任何的东西。
想想,他明白可能是因为自己识海太过强大的原因,宽广的识海才让他显得深不可测。
好吧,想来这样子,鄢以沫会更喜欢。
他在这修练,不知时日,都差点忘了鄢以沫,现在看到自己样子,这才想到鄢以沫。
他呼出一口气,这次有了肉身,是真正地呼出一口气,把鄢以沫暂时从识海里忘却,再跃起来,进入镜湖内。
他有些不确定,现在凝出肉身了,还能不能像当时是灵体时那般能吸收海量的灵气,也不确定还能不能如同灵体那般快速进阶。
还好,这凝出的肉身,看着是肉身,却也是完全没有原本那些肉身的沉渣凡垢,就像季棠薇说小东西那般,这就是无漏无垢体。
现在他才明白这无漏无垢体的好处,无漏,那就是吸收的灵气,完全都吸收,不像其他人的肉身,吸收十成的灵气,能用于己身修练的不足一成。
无垢即身体无比纯净,没一点杂质,好处自是经脉的扩展根本没有限制,凝成金丹时,也是完全无一点杂物,也不能说是金丹,他凝结出的是五色内丹,五色完全纯正,界限分明,没有点浸染。
五色内丹的好处自不必说,五行相生互行,生生不息,让身体就算不修练,也能自行自动地在吸取灵气。
他长吁一口气出来,现在看,自己凝出五个不同的元婴不是什么难度了。
当左朋进入他识海感知到他五色的内丹时都呆住了,左朋自是知道他是用玉山教的功法,却想不到是楼煜居然能修出五行内丹,这真的是逆天的存在了。
左朋叹道:“您看来很快就能凝出五色元婴,到时,只怕这天地就是独一无二,唯您独尊了。”
楼煜想想摇摇头道:“只是元婴还不能唯我独尊,我听过一个声音,就只是一个声音,却已完全让人无法反抗,而且我怀疑,祁山宗的元婴大圆满宗主郑一飞,其实是被那声音所杀。”
他苦笑了下:“所以,就算到五个元婴都大圆满,我也不一定有把握是那声音的敌手。”
左朋大奇:“如果那声音是化神及之上的境界,因太过强大,必不容于这界天地,他肯定会被天地之威压所灭,这也是如果到了化神境,必然要渡劫飞升的原因。为何他还能在这一界存在?”
楼煜想想道:“当时我也想过这问题,后来我见到了小东西,我就想到,会不会这也像小东西那般,其实是某个大能的一缕分身,境界其实极其强大,只是因为是分身,又规避了天地规则,没被天地威压所灭。”
左朋呀地叫了出来:“如果是某个超越化神境的大能的分身,那真可能一个分身就随便辗压元婴大圆满。只要这分身不长时间在本界逗留,那天地威压就会忽略了这个分身。主人你这想法非常有可能。”
楼煜苦笑了下:“所以啊,就算修出五个元婴又如何?遇上只是那么缕分身,都可能被其所灭。以前听闻说,元婴之下皆为蝼蚁,现在看,元婴在一些大能的眼里,何尝不是蝼蚁?”
左朋跟着叹了口气:“五个元婴的大圆满也是蝼蚁,我这样的元婴后期只怕就只是飞灰尘埃般的存在了。”
楼煜轻吁了声,抬眼望着天域道:“这些想法,我只有在天域才敢这么说,出了天域,我都不敢说出口,谁知道说出来会不会引起这些大能的共鸣呢?”
左朋元婴的小脸也有些苍白,他也想到这问题。
并不是不可能,大能们能与天地沟通,借天地的媒介知道你所说,又有何难?
楼煜拍了拍自己这具身体,又重新跃入了湖内,他觉得只有不住修练,才能减轻心里对那声音的恐惧。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间觉得心里一动,再内视自己内丹,却感知到内丹已分裂出五瓣,五瓣颜色各一,在气海内不住地旋转,再化成五颗不一样颜色的内丹。
等这些内丹因吸收灵气不住膨胀,直达识海时,本来在他识海里温养自己识海的左朋叫道:“呀,主人,您要凝结元婴了。”
楼煜皱了下眉,想想,上次自己灵体修练上去时,却是没见凝出元婴,是不是因为那时没有肉身的缘故?
心里想着,那五色内丹已在识海内与神识魂魄不住融合。
这时左朋早已退了出来,不敢再在他的识海里温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