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飞剑速度比起那大石速度更快,大石临身之时,她飞剑必定已先攻至其身。
那修士哈地笑了:“有点意思!”
手上那巨石突然间膨胀了十倍有余,拦在了他的面前,让鄢以沫的飞剑不论如何飞行,都绕不过那方大石。
鄢以沫秀眉皱了起来,他们剑修,最重要的武器和法宝就是自己的剑,如果飞剑进攻无功,这就是被压制了大半,要是对方还有其他的攻击手段,那就必然狼狈了。
当然,他们剑修的攻击不会只有一招。
鄢以沫手一招,双手掐了个诀一分,她的飞剑就一分为二,她再又一分,二变成四,如此变化,片刻间,空中漫天都是她的飞剑。
有些飞剑从上往下飞过巨石,向着修士攻去,有的则是远远兜了一个大圈,再从后面刺向那修士,一时天上都是那四处乱飞的飞剑,如果有人看到这情形,必定会被这情形震得目瞪口呆。
地上仰面躺关的楼煜就是看到这个情形那个唯一的人。
他脑里被那修士的神识一搅,大半的头颅里就被神识的震荡一下搅得充满了血。
放在正常的凡人,脑部这样的出血量,早死得不能再死了,但他在脑子刚被重创时,马上就在疯狂地修复着受伤的大脑,那些脑里出的血也在急速地被自身消化。
只是大脑一时没修复完,他手脚还是完全不能动弹,但是感知却还在,他就是这样瞪大了双眼看着天空中鄢以沫与那修士的对决。
之前就是远远看到过鄢以沫与这个修士飞剑和法宝的对决,但不像现在,离着两人的战场不过十来丈的距离,可以说是近距离感受着飞剑和那巨石在不断碰撞。
这就是仙人的战斗?
他还想再继续看,却不想大脑一部份还没恢复,感知时有时无,就算想好好感受,却是也一样无头无脑,根本没法分析处理这些信息。
天上的战斗已有了变化。
鄢以沫绕过巨石的攻击,到击中那修士的法袍时,却是金光一闪,那柄飞剑即湮灭消逝,并没有让那修士受伤。
鄢以沫的飞剑消逝一柄,鄢以沫脸色即苍白了一分,不过那修士似乎也不好受,法袍虽然能扛住飞剑攻击,法袍闪现出的光芒却是也一点点弱了下去。
好在能绕过去攻击到他的飞剑不多,更多的却是被巨石挡住,然后慢慢地再消逝于空中。
那块巨石也是一样,虽是挡住了飞剑的攻击,却也在不断变薄变小。
楼煜就算不修仙也看得明白,其实两人都是在消耗,就看是飞剑能耗得过巨石,还是巨石把飞剑消逝殆尽。
就这样斗了小半刻,楼煜都以为他们是旗鼓相当时,就听那修士突然轻哼了声,手里一扬,嘴里还念了几句,似是有什么从他的手里飞了出来。
那东西飞出来后,鄢以沫就看到,那是一张符篆。
那符篆片刻间即长大到一尺大小,向着鄢以沫急速飞来,飞来时,从一张纸的样子变成了一座山峰的样子,只不过这座山峰很小,高度有个三四丈,不过却在向着鄢以沫飞去时不住变大。
鄢以沫脸色一变:“排山符!原来你是燕山宗的!”
那人哈哈大笑,也没说话,手里掐着诀,只是把那座山峰向着鄢以沫压了过去。
鄢以沫只能是一回手,把攻向那方巨石的飞剑收了回来大半,返回来向着山峰攻去。
飞剑与山峰方一碰撞,那山峰“蓬”地一声,绽出一片火焰,那火焰呈青蓝之色,火焰燃起的速度极快,那些飞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那片火焰笼罩在其中。
鄢以沫心里一沉,这好像不是“排山符”,“排山符”只能是移山攻敌,没听说过这山峰还会燃烧的。
鄢以沫脸色苍白,双手虚张,想让飞剑挣脱那青蓝火焰的灼烧,但那火焰却是极其强悍,片刻间即有小半的飞剑被火焰烧成了虚无。
那修士哈哈大笑:“此符可是我们老祖给的,珍贵无比,虽然只能用一次,但能把你这飞剑烧成白灰,那也值得了!”
鄢以沫脸色更见苍白,听着他这么一说,嘴在手指上咬了下,挤出一滴精血,那精血赤红如焰,中间似还有金色相间,她手并指对着那粒精血一指,嘴上轻呵一声:“去!”
那点精血化成一股血光向着那火焰飞了去。
精血一入火焰中,就见火焰原本青蓝色的颜色一时变成了血红,再一下变成了橙色,又继续转成了黄色,然后只听一声炸响,火焰在空中爆出一阵青烟,瞬间消失不见。
还没被烧毁的那些飞剑在空中似是发出了一阵欢愉的轻鸣,一时又收拢成一柄剑,重新飞向那块巨石与其他飞剑一同攻击巨石。
鄢以沫这一口精血飞出,她心里也是针刺般的一痛,她知道自己这是内腑已受重创。
好在她内视了下,丹田内金丹还在旋转,颜色虽然黯淡了不少,却还没见有裂,更没有崩溃的迹象。
那修士望着自己灵符被破,他怒呵一声,手上飞快结出各种法诀,身上的法袍也像是被重新镀了金般鲜亮起来。
他飞块地对着巨石虚空一掐,那巨石突然间从遮天蔽日般的巨大变得只有四五尺见方大小,让那柄本来正抵挡着的飞剑一时落了空。
他再手上做了个下按的手势,那一丈见方的巨石就向着鄢以沫飞块地撞了过去。
原本的那些飞剑已来不及回转,而且这石块飞来的速度奇快,可以说比之前快了十倍还不止,她根本来不及反应,能做的就只能是手上掐着诀,做了个“金刚御”的法诀,与期能挡住那块石块。
方掐出诀念出咒,石块即击在了她身上,“金刚御”调动起的护体被石块一击即碎,她嘴里再忍不住,那口血一时就喷了出来,人也被击得从空中坠落入地。
那修士哈地笑了出来,嘴上刚想说,却不想那些飞剑在鄢以沫被击中前,已受鄢以沫的指挥,合而为一,又变成半尺许的小剑向着他飞了过去。